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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文帝化解七国之乱的谋略,不是博士贾谊和太子令晁错所能预测的

2020-12-30新闻33

文帝之筹七国非贾谊晁错所能测 (总第四十八)

《资治通鉴》里最具鉴戒意义的这些事儿

汉文帝刘恒驾崩时,年仅四十六岁。三年后,即公元前154年,吴王刘濞反叛。刘濞在对其封国的全体子民下诏令时曾说:“寡人今年六十二岁了。”由此大略可知,刘濞的年龄长于汉文帝十三载。算起来,文帝行将驾崩之前,吴王刘濞五十九岁,也将是老人了。当时,他假装有病,不应朝廷之召去觐见即将归天的天子。那么说来,他打算谋反的企图,已经难以掩盖了,即史书上所称的“反形已具”,常伴随文帝身边的博士贾谊,以及太子家令晁错,日夜为此担忧,策划不止。

刘濞强压朝廷开禁私铸钱令,在封国内大量铸钱、大肆煮盐,并招纳工商,任侠奸人,以扩张割据势力威胁帝位。

我们有必要回顾一下相关史实:吴王刘濞汉,高祖刘邦之侄,西汉宗室、诸侯王。刘濞等人强压中央政,开禁私铸钱令,在封国内大量铸钱、大肆煮盐,并招纳工商,“任侠奸人”,以扩张割据势力,图谋篡夺帝位。汉文帝深忧同姓藩国日益增长的威胁,听从大夫贾谊的建议,就开始削弱诸侯势力的行动;其后,汉景帝采纳他的家令,后为御史大夫的晁错的建议,削夺王国封地。面对中央政权的强势出击,刘濞谋划了“清君侧”的战略对策,以诛天子身边所谓的小人晁错为名,联合楚、赵等国公然对抗朝廷。公元前154年,七国公开叛乱,史称七国之乱。其后,叛乱被汉军主将周亚夫领兵击败,刘濞兵败被杀,封国被中央废除。

七国之乱时期的形势图

有人会问:汉文帝刘恒和博士贾谊的君臣组合,远比太子刘启与太子令晁错的组合强势,为什么没能及时采取措施,提前消弭为患景帝朝的七国之乱?

只能说是天意如此,文帝岂会预料不到刘濞之祸在太子手里不可消弭?他赏赐叔父刘濞茶几和手杖,以示尊重,就是让他找不到谋反的借口。按文帝的内心盘算,十年后,比他年长十三岁的刘濞即使不死,也年老气衰了。赵、楚、以及在四齐之地封国的诸侯王,平庸低劣,没什么志向,只要这个叔父辈刘濞不首先举起反叛的大旗,他们那些人绝对不会自行起兵。对于此,文帝可说是胸有成竹,持之已定。

我们假设一下,文帝若不是如此这般地早逝,那么,他只需坐等七国联盟的瓦解,届时,轻轻挥折手中的马鞭,他亲自前往收复即可。因此可以说,朝廷高参贾谊与太子参谋晁错二人所担忧的那些事情,文帝其实早有所料,而文帝所持之方略,不是贾谊和晁错之流点子虽多,立意并不高远者所能猜测得到的。

关于这一点,大思想家王夫之有一段极其精辟的语录:“吉凶之消长在天,动静之得失在人。天者人之所可待,而人者天之所必应也。物长而穷则必消,人静而审则可动。故天常有递消递长之机,以平天下之险阻,而恒苦人之不相待。智者知天之消长以为动静,而恒苦于躁者之不测其中之所持。”

大意是:吉凶之消长,在于天;动静之得失,在于人。天机,是人们可以等待的;人事,老天也会给予必有的回应。事物达到了盈满,就会走向消亡,人所需要的,仅仅是保持安静,审时而动而已。老天常常带给人不断消失而又不断增长的机会,借以平衡天下之险阻。遗憾的是,人们总是苦于等不到天机的出现。智慧之人能够审知天机的消长,据此来安排动或静;遗憾的是,人们总是苦于用心急躁而不能把握智者的用心。

确实如此,贾谊和晁错难以了解汉文帝的良苦用心,一味地刺激吴王刘濞那颗已躁动不安的心。汉文帝,是一个真正能审时度势人,既知时又知天。

知时之人,接近于知天;知天之人,能把握天机。天有恒常不变之理,有相互变化的机会,了解天之常理的人,善于把握行动的时机,以化解外物;掌握天机之人,以静制动,不伤害外物,因而也不会被外物所伤害。顺应天理,感化万物,这就是君子之德;把握天机,而能远离危害之人,是掌握了黄老之术之人。除此之外,世上并无其他道法的存在。庸人不懂得这个道理,用他们的“一罅之知”,即以他们少得可怜的那点见识,去处理事关国家命运的动或静,于是,计划还没启动,就已激起事变。激起事变了,还自我惊诧,以为自己是先知先觉,且还没完没了。贾谊也好,晁错也好,都是这样的人。他们的见识短浅让天下遭受荼毒,血流成河。

前154年,七国公开叛乱,史称七国之乱。叛乱后被汉军主将周亚夫领兵击败,刘濞兵败被杀,封国被中央废除。

七国之乱被平定,人民遭受痛苦,国家倒是幸存下来,然而,我们不能在他们主观意图是为了国家好的这个观念的作用下,忽略他们对国家造成的实质危害,因为,后果太过为惨烈。唉,读到这段历史,不得不为之深叹:为国家谋划之人,怎可如此不慎重呢?

只要不是夏粲和商纣,任何君王都会有怀柔之心,而正是这个怀柔之心,是国家安宁和谐的“定海神针”,那些只有“一罅之知”的人,处事需要慎重、缜密,要学会等待,不要轻易发表没经过深思熟虑的议论,如此,则天下祸患,可以停息。

#楚汉#君王皇帝#晁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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