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说水浒》第564期(文/焦目)
说起水浒中步军头领,其实有不少人。比如天罡星中,有鲁智深、武松、刘唐、雷横、李逵、燕青、石秀等,地煞星中也有不少,四山酒店机密走报头领,时迁、段景住、白胜等人都属于步军头领。但是,步军头领中,武艺最高的是鲁智深和武松。
鲁智深的功夫,书中说得很清楚,源于军队。
鲁智深最初就是老种经略相公帐下的军官,一直做到关西五路廉访使。后来小种坐镇渭州,鲁智深才调到那里,给小种做帮手。他和杨志曾与呼延灼大战,呼延灼就说过,鲁智深和杨志的武艺,不是绿林手段。
但是,武松的功夫,尤其是醉拳,是跟谁学的,水浒中没说。
不过,民间故事,以及一些评书快板中说过。有的说武松与岳飞、卢俊义一样,都是周侗的弟子,甚至说周侗最喜欢武松;也有的说,武松武艺出自少林,因为他曾在少林寺学艺八年。不过可以肯定,这些都是在水浒之后。在水浒及之前的资料中,从来没有这样的说法。
其实,这个问题,水浒中也算是有答案。
因为,武松既没有在少林寺学艺,也没有拜周侗为师,更没有整天与会武艺的高手接触、切磋,那么他的武艺,包括醉拳,都是自学的。
关于武松爱喝酒,武大郎说过。
武大道:我怨你时,当初你在清河县里,要便吃酒醉了,和人相打,时常吃官司,教我要便随衙听候,不曾有一个月净办,常教我受苦。——《水浒传》
从武大郎的话可以知道,以前在清河县时,武松经常喝醉酒和人打架,以至于武大郎跟着倒霉。从“时常”“不曾一月净办”“常教我”等话来看,显然不止一次。也就是说,在打虎之前,武松经常喝酒打架。这可能与武松家庭有关系,毕竟他父母早亡,武松是跟着哥哥长大的。
武松后来之所以要躲到柴进的庄子里,就是因为在清河县时,因为喝醉酒跟人争论,结果他一拳把当地机密(县衙里负责机密的官吏)打昏。他以为打死人了,所以才跑出去躲官司。
另外,作者也说过,武松喜欢醉酒打人。
说话的,柴进因何不喜武松?原来武松初来投奔柴进时,也一般接纳管待;次后在庄上,但吃醉了酒,性气刚,庄客有些顾管不到处,他便要下拳打他们,因此满庄里庄客,没一个道他好。——《水浒传》
由此可见,到了柴进的庄子里,武松毛病还是没改。他还是常喝醉酒,喝醉酒就要打人。他个头高,又天生神力,庄客们显然不是对手,所以久而久之,大家都不喜欢他了,连柴进也逐渐怠慢他了。
个人以为,武松的醉拳,就是他自己喝酒打架悟出来的。
还有一处能证明,那就是醉打蒋门神。
武松在打蒋门神之前,跟施恩约定,每经过一处酒肆,就要喝三大碗酒。用他的话来说,喝一分酒,就有一分力气,喝十二分酒,就有十二分力气。结果十几里地,他足足喝了四十碗左右,还只是五七成醉。
醉到这个程度,刚好耍醉拳,而且蒋门神一见他是个醉鬼,也很轻敌。当然,蒋门神就算全力,也不是武松对手,他早已经被酒色掏空了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