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阳走出网吧，开门上车。
两人在电话里已经商量好了计划，苏阳负责侦查，老何负责定位狙击。
开车拐进老街，老何抓了副驾驶座上的防弹衣递过去，说道：“你确定就咱俩？”
“确定。”苏阳认真的说道：“人少有人少的好处，咱们在部队时候，就没少和他们这样的人打交道，他们只要发现不对劲，随时都有可能开溜，所以，人少，才能将他们留下。”
“你觉得他会藏在哪？”好几年不干这种事情了，老何既兴奋又有点小紧张。
“可能埋伏在附近，也可能就在我家等我呢。”苏阳穿着衣服说道。
身上的这件属于轻质量防弹背心，贴身穿着，外边再穿宽松短袖，天黑情况下，不容易分辨。
手枪是一把常见的54，装弹量六发，如果硬要装7发，也装得下，苏阳就特意多装了一发子弹。
五分钟后，苏阳带上耳麦，开门下车，手枪上膛，往家走去。
老何在前面巷子口停车，从后车厢抽出来一只装钓鱼竿的背包，背在身上，沉甸甸的，直奔苏阳前面邻居家。
“屋顶没人。”十分钟后，耳麦传来老何的声音。
苏阳出现在自家屋后，简单侦查一遍房屋四周，随后走进院里。先去了一趟厕所和洗澡间，发现没人之后，绕道正屋前。
傍晚走的时候，屋门上了锁，现在原样不动。苏阳抬头看了一眼二楼，悄悄摸了上去，二楼有三个房间，中卫也不没下班，挨个搜索，都没有人。
苏阳挥动左手，表示目标不在家里，然后下楼，来到正屋门口一侧，按开了院里灯开关。
“咔！”开关按下来，灯却没亮。
苏阳愣了一下，灯泡是才换不久的白炽灯，不容易坏，仔细检查开关，发现有人来过来，割断了开关上端的电线。
掏出钥匙开了门，屋内外都是一片漆黑，苏阳刚要走过去按开客厅开关，随即就发现空气中充斥着一股酸臭味儿。
“屋里有人！”苏阳随即意识道。
“别动！”声音来自右前方的沙发处，伴随着扣动扳机，弹簧拉合发出的轻微响动。
“好，我不动！”苏阳慢慢抬起两手，举到胸前，耳麦影响听觉，被他不动声色的拔了下来。
张山位于沙发处，全身都处于黑暗中，隐约可以看到他坐在沙发上，握枪的右手放在扶手上，枪口正对准他。
家具被移动过，一切都对张山有力。
“你有机会躲开吗？”张山轻声问道。
“没有，你开枪，我就死了。”苏阳定了定神，拖延时间，问道：“你是怎么进来的？”
“走门。”张山轻咳一声，问道：“我刚才看到你在外面找了半天，有人漏了，是那个医生对吗？”
“是马彪。”苏阳说道：“他找人给你看伤，刚好被我看到，你想想看，如果是医生的话，我如何知道你报复我？”
手边能用的东西不多，就连水果刀都被收了起来，不过到底是自己家，简单思考过后，苏阳就想到应对之策，但还要加以确认。
“不可能是他。”张山冷哼一声，并不相信他的说辞。
“看起来，你和马彪关系不错啊。”苏阳说罢，忽然扑向左侧衣柜。
“吭！”
张山几乎在同时开枪，紧接着又是两枪。
胸前中弹，子弹钉在防弹衣上，弹头变形发烫，冒出轻烟，被苏阳用钥匙扣出来。
防弹衣不隔热，弹头烫肉，不扣出来不行。
眼前一抹黑，谁也看不见谁。
张山不清楚苏阳有枪，开枪之际躲了一下，这会儿已经站起来了，挪动沙发，小心的摸索过来。
苏阳趴在最深处，一直没有开枪，他的目的是抓活的，这会儿才把枪口对准张山腹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