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河州绿春县拉祜寨,曾经是一个深度贫困村,全村33户都是建档立卡贫困户,一半以上人口是文盲,听不懂汉语。它到中越边境线直线距离只有800米,是绿春县贫困面最广、贫困程度最深、致贫原因最复杂的村寨。幸运的是,2017年5月,这里来了一支扶贫工作队。
杨立甫:“工作队来的时候我们有点害怕。”
王皮勒:“我们以为他们是来抓我们,抓我们去坐牢。”
在那之前,拉祜寨村民已经许久没有见到和接触外乡人了。他们散居深山,与外界隔离,过着封闭的 “小部落”生活。
李晓忠:“我们2017年5月份进驻拉祜寨。我们进驻以后,第一件事情就是上山去找群众。因为他躲在深山老林里边看不见,所以我们就看着哪里冒烟就往哪里走。”
最远的一户人家,他们在山林里走了四个小时才找到。最后找回来168人,第一件事就是尿检,结果显示,70%吸食鸦片。
李晓忠:“他为什么吸毒呢?主要是思想愚昧,跟外界不接触,被一些不良用心的人骗了,就是毒品当药品,生病了就吃一点毒品来解决,不去找医生,不去买药。”
王皮勒:“工作队帮助我们,我们醒过来了。之前是睡着了,满脑子都是那个鸦片。”
就地戒毒,没人相信能成功。他们埋头就干,熬了半年,当年12月,拉祜寨全村统一公开尿检,100%脱毒。最初,这支工作队有29人,由县里公安、卫生、农业、林业几个部门加上镇上、村上各级干部组成。村民们没想到,这几十号人,来了就不走了,他们和其他人不一样。
李晓忠:“教他们刷牙的时候,父亲就拿一把牙刷刷,刷完以后就递给他媳妇又刷,后边他的媳妇刷完以后又递给他的小孩刷,所以一家人同用一把牙刷,看到这个场景非常辛酸。所以他们失去的太多了。”
刷牙、洗脸都要手把手教起。队员们就是希望拉祜寨村民的日常生活能过得像山外的人们一样。
村民私下卖了土地,他们去买回来。村民不会种地,他们从最简单的种土豆教起。
李晓忠:“今天拿来的洋芋种子放在他家里边,第二天早上起来煮了吃掉,没有了,我们又重新去买,重新买了又重新看着他种下去。”
轮换的时候到了,队员们可以离开了。但是梯田里的水稻秧苗才刚刚栽好,他们实在放心不下,想着,要不,再干一年。
这一年里,驻村工作队带着村民们学着种花椒、种茶叶、种雪梨,发展产业。又到了轮换的时候,李晓忠分头和兄弟们谈心,最后几个人咬咬牙,再干一年。
村里分红
广播:"大家听好,各个小组长,今天准备开个会议,把群众带过来。”
李晓忠:“大家团结一致,辛辛苦苦把黑木耳干出来了,我们销售的收入昨天打到账户上了,所以今天发给大家,这个是大家的劳动成果,付出一年的辛勤汗水终于有了收获,大家高兴不?"
村民:“高兴。”
33户人家,都领到了分红款。
今年,是第四年了,谁也没再提轮换的事儿。他们中有的人将婚期一推再推,有的孩子生病了才不得不放下手上工作匆匆赶回家看上一眼。
李成华:“我最欣慰的就是他们现在会自己去看病去了。”
李加鲁:“这些初中生那些小娃娃先培养出去,把这个村子从思想上彻彻底底地改变了。”
李晓忠:“到去年年底每户农户的收入,人均收入已经达到4000元以上了,所以去年成功整村脱贫摘帽了。”
他们比谁都清楚,
寻常农家生活虽得来不易,
但也只是个起点。
拉祜寨村民总有要
独力奔跑的一天,
那就是放手的时候了!
十五载岁月如奔,
一些事 、一群人、一种精神,
他们尽善心、行义举、
怀初心、尽人事,
晨光暮鼓、日复一日。
光阴的故事里,
一生平凡路,
一首好人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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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者:梅萍 摄像:金继坚
编辑:董燕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