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汉末年,刘备拜卢植为师,而后参与平定黄巾起义、讨伐董卓等活动。因为自身实力有限,刘备在诸侯混战过程中屡屡遭受失败,所以先后依附公孙瓒、陶谦、曹操、袁绍、刘表等多个诸侯。但因其始终坚持以德服人的行为准则,受到了海内外名士的尊敬。通过坚持不懈的努力,刘备于赤壁之战后,先后拿下荆州、益州,建立了蜀汉。而后因为关羽被东吴所害,刘备不听群臣劝阻,执意发动对吴国的战争,结果兵败夷陵,最终于章武三年(223年)病逝于白帝城,终年六十三岁,谥号昭烈皇帝,庙号烈祖,葬惠陵。
对于刘备的一生来说,获得诸葛亮这位谋士的辅佐,无疑是重要的转折点。在诸葛亮的《隆中对》之下,刘备终于拥有了成就帝王之业的战略方针,也因为诸葛亮的鞠躬尽瘁,死而后已,蜀汉得以和曹魏、东吴形成三足鼎立的格局。值得注意的是,在三顾茅庐之前,刘备实际上错失了不少谋士,比如大家熟悉的徐庶,就是一个妇孺皆知的人物。而就笔者今天要说的陈登,同样是刘备错失的一位谋士。
一
具体来说,陈登在少年时代就有扶世济民之志。博览群书,为人文雅有文艺气质。在二十五岁时,被推举为孝廉,担任东阳县的县令,视民如子。这时候,有饥荒,担任州牧的陶谦请陈登担任典农校尉,妥善种植谷物,减少饥荒。兴平元年(194年),陶谦病逝,陈登主持由刘备继任徐州牧,倾心拥戴。由此,非常明显的是,作为徐州牧陶谦的部下,陈登是支持刘备担任徐州牧的。在刘备担任徐州牧的时候,陈登自然成为他麾下的谋士之一。对于刘备来说,在徐州缺乏根基,自然也需要获得陈登等人的支持。不过,众所周知,在吕布来到徐州之后,刘备最终引狼入室,从而丢失了徐州之地。虽然陈登曾是刘备的部下,但是,从现实的角度来看,陈登不可能抛下自己的家庭,继续跟随刘备。
因此,在吕布偷袭徐州之后,陈登和刘备自此开始分道扬镳。建安元年(196年),吕布赶走刘备,袭夺徐州,自称徐州牧。陈登在名义上改属吕布,但对吕布为人深恶痛绝,准备有朝一日将吕布赶出徐州。毕竟,如果让吕布长期占据徐州的话,只会损害徐州上下的利益。建安二年(197年),陈登及其父陈珪设法解除了吕布与淮南袁术之间的联姻,削弱了吕布的力量。
二
随后,陈登出使许都,向曹操面陈破吕布之计,深得曹操嘉许,被任命为广陵(原治今江苏省扬州市北)太守。陈登就任广陵太守后,移治于射阳县(治今江苏省宝应县)。他明赏罚,重威治,使广陵松弛的吏治为之一振。建安三年(198年)冬,曹操挥军东出,进攻吕布。陈登事先获知消息,由广陵出发,亲率精兵为曹操先驱,围吕布于下邳城。由此,非常明显的是,曹操最终能够消灭吕布,陈登自然起到了不可忽略的作用,也即陈登的作用不仅体现出自己亲自率领的兵马上,也包括了之前的出谋划策。
毕竟,作为曾经徐州牧陶谦的部下,陈登对于徐州是了如指掌的。在吕布被杀之后,陈登因特殊功勋进封伏波将军,仍为广陵太守,甚得江、淮间民心,于是有吞灭江南之志。在不少历史学者看来,陈登不仅仅是文臣,他在用兵方面也很强悍,广陵郡(治所今江苏省扬州市)地接长江,向来为江东孙策所觎觊。当然,这也是因为汉末三国时期,谋士和武将之间的区别,往往不是那么明显,也即存在众多文武兼备的人才,比如刘备得到的诸葛亮,就是这样的典型。
三
建安四年(199年),孙策在攻下皖城后,主动向陈登所在的广陵郡发难,派东吴大军跨江进攻陈登所守匡琦城(当在汉射阳县附近)。彼时,曹操的主力需要应对强大的袁绍,所以不可能派兵支援陈登。在敌众我寡的背景下,陈登没有畏惧,而是沉着应对。为迷惑敌人,陈登下令紧闭城门,偃旗息鼓,示弱于敌。陈登登上城楼,仔细观察敌军,认为可以出击,突然打开城门,将士们如下山猛虎,奋勇杀出,向敌阵冲去。在此背景下,东吴大军虽然数量众多,却因为猝不及防,所以溃不成军,被陈登击退。公元200年,孙策去世后,孙权执掌江东。
对此,孙权同样想要拿下陈登镇守的城池,于是,孙权率领大军卷土重来,再次进攻陈登所在的匡琦城。陈登一面派功曹陈矫向曹操告急,一面做好应敌准备。他暗中命人在救兵来援的必经之地聚积柴草,隔十步一堆,纵横成行,布列整齐,然后乘夜点燃,光照远近。年轻的孙权发现这一情况后,误以为救军已到,十分惊恐。陈登见时机已到,亲率大军出击,一举击溃东吴大军(主将孙权),再次取得了保卫广陵郡的胜利。对此,在笔者看来,陈登在这场战役中的表现,堪称一位优秀的将领了,正是在陈登的镇守之下,孙权放弃了继续攻打广陵郡的目标。
四
最后,陈登在广陵郡多年,治理有方,百姓对他感恩戴德。后来,陈登转任东郡(治所今河南省濮阳市南)太守(《三国志·吕布传》注引《先贤行状》谓陈登迁“东城太守”,赵一清以为古无“东城郡”,当为“东郡”之误。其说是,今从之),临行时,广陵郡吏民扶老携幼,要随陈登一起北迁。而这,无疑让笔者想到了同样深受百姓爱戴的刘备,比如刘备在荆州的时候,也曾获得了众多百姓和官吏的跟随。对此,陈登十分感动,耐心地劝说他们回去:“我在广陵任太守,江东大军来犯,总算勉强打跑了他们。我走后,你们不用担心,肯定会有更好的太守来治理广陵的。”百姓们终于被陈登说服,不再坚持。
陈登与广陵郡百姓建立的鱼水深情,令人感叹。不过,非常可惜的是,陈登不到40岁的时候就病逝了。陈登去世后,曹操每每临长江而叹,悔恨不早用陈登的计策(陈登生前主张早日进攻江东,不过因为曹操的重心一直在中原地区,直到公元208年才南下进攻孙权),以使孙氏在江南壮大。魏文帝曹丕在位时,追念陈登的功劳,拜其子陈肃为郎中。总的来说,虽然在汉末三国时期,陈登的名气不如徐庶等人,不过,在刘备错过的谋士之中,陈登的能力和功绩还是堪称一流的。对此,你怎么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