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言
夫子云:“谨言慎行。”人生若要洁身自好、独善其身,则必须将自己的嘴管好。俗语云:“病从口入,祸从口出”,此语亦是不假,人的一生万事皆易,独累其嘴,管不好自己的嘴,将会祸从天降,身败名裂有之,性命之忧事大了。试看多日多闪上热搜的留学生许某,和正在挂于热搜之上的仝某便可知了。但是,此二人却是“坑爹”,而我们下面要说的这位却坑了自己,而且是一生。
小人不可得罪
唐朝时期个人叫王播的人,这个人在历史上可是真实存在的。王播为官也是很有政绩的,只是他是个气量狭小之人,也就是鲁迅先生曾经说过的那种上“睚眦必报”的小人。此人气量确实也是够小的,他喜欢记仇,谁要是得罪了,肯定是没有好果子吃的。当然,也是要等到他有能力报复的时候。总之,他会想尽一切办法,心情地去折腾你的。
王播小时候因为家贫,曾经寄食扬州惠昭寺的木兰院读书。因为家里穷,他在这儿跟着和尚一块儿吃饭。后来时间长了,和尚们都烦他,每次吃饭的时候躲着他,吃完饭才敲钟,弄得他没饭吃,饿着肚子。后来王播做了大官,于是又回到惠昭寺。他回到这里是干什么来了?他并不是来礼佛,而是来显摆、报怨来了。
这确实是气量有点太小了,明太祖朱无璋也受过这种气,但当了皇帝之后,回到皇觉寺也没见得他将寺中僧人怎么样。至于怎么报的是没有记载,但我们今天要说的,是王播如何折腾老同学的事。王播曾经将他的同年陈通方热折腾的苦不堪言,他为何要折腾陈通方呢?事情只是因为一句玩笑引起的。
王播是贞元十的的进士,在他这一届考生里王播的年龄算是最大的,大到什么程度呢?我们可以用一个“老”字来形容了。而在他这一届里边年龄最小的就是当时只有25岁、年少才高的陈通方了。可是,陈通方这个人有个毛病,什么毛病呢?他自恃才华有点儿自负轻薄,也就是说话嘴上不把门的那种,或者处世经验不足吧,反正说话不太考虑别人的感受,想说什么就说什么。
这才叫“祸从口出”
唐宋时期的举子考上之后,都会有个庆祝活动,或官方,或民间(自发地)。当然这次也不例外,都考上了,大家就聚在一起庆贺一下。可这陈通方就有点不知轻重了,他用手拍着王播的后背,开玩笑(或故意戏弄也未可知)说:“王老啊,你都这么大年龄了,考个进士也不容易,今后也不会有太大的出息了。你知道吗?这次完全是主考官同情你,才赏了你一个进士。”
你说这叫什么事啊,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有这么跟人开玩笑的吗?在王播看来,这简直就是在嘲笑。且不说这话对人的伤害有多大,即使从年龄上他们已经是现代人了,这种举动也太不尊重人了吧!
王播当时非常生气,也被陈通方刺激的是面红耳赤,半天没有说出话来。他心里想:我年老怎么了?姜子牙80还在渭水边钓鱼呢,我再给你考一个让你看看。于是愤然说道:“我还打算考三篇。”这“考三篇”可能大家不太理解,其实王播是说他要考当时的最高、最难考的一科——博学宏词科,这个科是要考三篇文章的。博学宏词科是当时考生们最为向往的,这个科要是考上,大多都会委以要职,而且仕途上升都是非常快的。
真所谓“说者无意,听者有心”,这就叫“祸从口出”了。陈通方已经得罪了王播,可他自己却浑然不知,接着话茬说:“王老,考一次就可以了,这么大年龄了就别再折腾了。”而王播则将此事牢牢地记在了心里。也该着陈通方要倒霉,按理说陈通方年轻,而且有才,如一同做官,肯定要比王播上升得快了,但天有不测风云,偏偏陈通方家里有老人去世了。按照规矩,陈通方不能上任做官,只能回家“丁忧”,给老人守孝3年。
不是不报,时间未到
3年时间也不算太长,很快就过去了,可就在这3年中事姑娘儿发生了变化,王播又参加了“贤良方正能直言极谏科”制科考试,而且还考上了,他等于是双学位,一时间官运亨通。此时,陈通方回来时已经是破衣烂衫,而王播则是位高权重,简直就是天壤之别了。更要命的是,此时陈通方回来还没有实缺,连生活都是个问题。这时,陈通方就想起了自己的这个同年——王播,希望能够拉他一把。然而,他却忘记了自己当年羞辱王播之事。
于是,他就去找王播,希望能看在同年的份上,帮帮自己,给他个职位,好有口饭吃。王播当时也是很痛快地答应了,让陈通方很是感动。王播就给陈通方安排了一个江西院官的职位,陈通方很高兴,虽然职位不高,但是有工作有工资就能先吃饭,先生活呀!陈通方高高兴兴去上任了。可是,好戏还在后头呢。
陈通方欢天喜地地去上任,可是还没走到又接到文书,他被改派到了浙东,为浙东院官。好了,没胡到就没有到吧,朝廷的命令咱不能违背啊,于是又转头奔浙东去上任了。可走了好多天还没有到任,又接到一个改派的命令,又把他派到南陵去了。
就这样,从这儿改派到哪儿,又从哪儿改派到这儿,近一年时间,陈通方一直在上任的路上,可从来都没有做过一天的官。工资没有挣到,所带的盘缠却早已花光了,日子过得还不如以前呢?这下陈通方终于明白了,感情这是在折腾我呀!他也终于明白王播心眼小,而自己当年实不该开哪个玩笑啊!可是,悔之晚矣,他被王播折腾了一生,那句玩笑的代价也确实太大了。
后记
其实“祸从口出”大凡为三种情况。一为无知,如日前之仝某,大约是在成名之时,或觉优越于他从之时,顿觉优势满满,天自鸣得意,沾沾自喜,不经意吐露真言,自曝了昔日一些“龌龊”之事,似乎于自己并无多大损失,只是“坑爹”了。而其本人则可视为一种无知,实不知此言会带来什么后果。但就其父母而论,对于社会则是一种不道德,或有违法之事。这类人其实根源也是失在家庭教育上。
二曰妄为。如有“辱国”言论的许某,过分炫耀自己的家庭背景,肆意挑战国人的道德底线,这是犯了众怒,而本人则还不知事情有多严重,当然,最终的“锅”还是甩给了父母了事。这其实根源也是在家庭教育上,或因生长环境过于优越,父母从小惯养而敢妄言。当然,我们也不得不反思国学教育问题,后天的教育引导也是有责任的。
第三种便为我们今天的故事主人公了,是为轻狂。这种倒无以为害社会,只是害了自己。其根源为涉世经验不足者为多,大多不知“人心难猜”之故吧。而这类人则在社会上是非常多的,也不乏有率性耿直、天真者,有时也似可原谅了。
参考:《实宾录》;部分内容来自网络,如有侵权联系删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