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飞月眼睛死死地盯着她们。
李玉珠穿着名师设计的旗袍,已经快四十的年纪,脸上却一条皱纹都没有。
此时的她正笑的一脸和蔼的和颜清瑶在选着红酒。
颜飞月想起了自己被烧的连全尸都没有的母亲。
那个善良温柔隐忍的女人。
在知道自己的丈夫早就背叛自己和家庭后,依然同意丈夫把私生女接回家里来。
结果却没想到引来了两条毒蛇。
而这个贱三,现在却穿着高定的服装,佩戴着稀世的珠宝在这里品着昂贵的红酒。
她们都应该下十八层地狱,受掏心油煎之刑永不轮回才对。
放下手中的杯子,颜飞月起身朝着两人走了过去。
“两位太太觉得红酒怎么样?”
她笑容大方,语气淡然,完全看不出一丝刚才的满眼仇恨。
颜清瑶看她的气质以为是这家酒庄的管理。
“你是新来的经理吗?以前怎么没见过你?这酒还行,就是香味差了那么一点。”
“是哦!瑶瑶你这么一说,我也觉得有点呢!”
李玉珠也跟着附和,装作很懂的样子。
颜飞月在心里好笑,要不是自己知道她们是从哪条下水道爬出来的老鼠。
还真容易被这两人的演技给骗过去。
一个夜总会小姐生下来的野种,能有多少教育?
她可是记得当时颜清瑶刚到她家的时候连果酒和果醋都分不清的。
现在都可以像个人一样的站在这高级的酒庄里装模作样的挑剔起红酒来了。
世道还真是滑稽又可笑。
财富还真可以把人包装成连她自己都不认识的样子呢!
这对贱母女可能已经忘了自己当初是什么德性了吧?
那今天就让她来提醒一下她们吧!
省的美梦做久了,醒不过来了。
“你们喝的这款酒不是最优质的,它由于发酵时间的不足,导致酸味还没有完全挥发,酒香就不够醇厚。
如果两位想买美颜口感功效双赞的红酒的话,我建议你们买这个年份产的。”
说着,她伸手从另一边的酒架上取下了一瓶同品牌但是年份略有不同的红酒。
“这个年份的红酒都不错,当年产的葡萄日晒充分,糖份充足,发酵的酒精度高,香味浓郁,两位可以买回去试试。”
颜清瑶听她说的这么专业,不禁朝着身边的李玉珠看了一眼。
其实颜飞月说了这么多,她一个字也没听进去。
从小就不爱读书的她,根本没心思搞懂这些专业的知识。
她只知道有钱就有专业的人替她服务。
自己根本不需要费心思弄懂这些东西,搞定有钱的男人就行了。
“妈,你觉得怎么样?”
颜清瑶一脸清高的装着问李玉珠。
李玉珠眯着眼睛看了看瓶身上的字,“那就先包两瓶吧!我们是这里的高级会员。”
最后这句是对着颜飞月说的。
以为她是新来的,不知道她们的身份。
这时,酒庄的工作人员刚好走了过来,“颜小姐,我们经理在办公室等您。”
颜飞月脸上一直挂着淡淡的笑容,转身对工作人员说:“刚才这两位客人定了两瓶幕菲红酒,你去给她们打包一下吧!”
工作人员听了微微露出了吃惊的表情。
幕菲可是要20万一瓶的,这位颜小姐一下就卖出去两瓶?
颜清瑶有些奇怪道:“怎么?你不是这的员工?”
颜飞月笑容逐渐扩大,看似柔和的笑容里透着一丝诡异。
“不是,我叫颜飞月,是来这里谈事情的。”
说完,她潇洒地转身离去。
留下两个呆若木鸡的女人,僵在了原地。
颜飞月?
颜清瑶和李玉珠互相看了对方一眼。
她们这是见鬼了吧?
再次听到颜飞月三个字,颜清瑶瞬间脸色煞白,像是全身的血液都被人抽走了一样。
透着一股死相。
李玉珠的脸色比她还难看。
嘴唇颤抖的连话都说不清楚了。
“瑶...瑶,是...是那个贱人的女儿回来了吗?”
颜清瑶拼命地摇了摇头,“不...是,妈,你别吓自己了,你没看长的根本就不一样吗?应该只是重名了吧?那个女人不是已经死在那场大火里了吗?”
“可是当时警察不是只发现了三具尸体吗?”
李玉珠忍不住小声的提出疑问。
当年所有的后续都是陆元凯处理的,她们害怕也没有多打听。
颜飞月凭空丢下一个炸弹,人就走了。
吓得颜清瑶和李玉珠哆哆嗦嗦魂不附体的拿着两瓶酒就逃命似的离开。
本来她们酒都不想要了。
但是考虑到自己现在的身份,硬着头皮把那两瓶烫手的东西抱回了家。
这酒她们哪还喝的下去。
觉都要睡不着了。
颜清瑶把李玉珠送回家,就去了一趟陆元凯的公司。
助理见她突然出现也吓了一跳。
“夫人,你怎么这时候来了?”
颜清瑶斜眼瞪了他一眼,“怎么?这时候我不能来么?”
“不..不是,”助理抹了一把额头上的虚汗,“只是总裁现在有事在处理,不方便见您,要不,夫人你有什么事跟我说,我回头转告总裁。”
颜清瑶听了这话,停下脚步盯着眼前卑躬屈膝助理看了一会。
“你是个什么东西?我的事为什么要跟你说?元凯他再忙,我说两句话的时间都没有吗?”
说完,她推开总裁办公室的门直接就走了进去。
“啊......!”
眼前的一幕吓得颜清瑶花容失色,全身血液倒流。
只见一个十分妖娆的女人正跪在陆元凯的面前。
像个虔诚的信徒。
秘书见到颜清瑶进来,一点也不慌张,而是继续卖力地做着讨好老板的事情。
陆元凯仰躺在沙发上,闭着眼,像是睡着了。
谁也没有把颜清瑶的惊叫声放在眼里。
她就这么站在原地欣赏了自己老公和别的女人表演了一场真人秀。
半晌,反应过来的她,甩下自己的包包,上前一把拽住了秘书的头发。
“你这个臭不要脸的小贱人,想男人想疯了吧?他是你能想的吗?”
秘书被扯住头发,头皮一阵撕裂的疼痛,被拖着离开了男人的身边。
“啊!总裁,好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