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不行,那还怎么能行?除非你后悔了,就当我没说!”白宛偷瞄了赵启凤一眼,把面前的残棋推开,扯了茶壶过来,自己倒了一碗茶喝。
赵启凤看着两个人眼神闪烁,时不时的看自己,总觉得心里不踏实,至于是怎么回事,他实在是猜不出来。
“不后悔,我这就着人去打听…”
俞炀的话音未落,老太医就气喘吁吁的跑了进来:“将军,将军要打听什么?老夫愿意为将军跑跑腿。”
白宛和俞炀对视一眼,笑了!
皇帝赐婚,这是多大的荣耀。圣上打算正月十六,宫里过完元宵节,就正是的给韩俞两家赐婚,这几日睿王府上下一片乐呵,因为他家世子回心转意了,老老实实在家里等着皇帝赐婚。
正月十二的时候,白宛收到了俞炀的纸条的时候,正躺在廊下的摇椅上,晃着两条大长腿晒太阳,细长的手指捻开纸条,上有寥寥数语:“今晚酉时三刻,正海楼八号雅座。”
赵启凤凑了过来,白宛问:“启凤啊,你说你都到了京城了,你还不回家,就这么在驿馆里陪着我们,不怕别人传闲话?”
“我怕什么?这个时候,老太医都回他家逗他新出生的小孙子去了,谁还能传闲话?”
“你家将军都误会了,他就不会去传?”白宛说着话的时候,脑子里一道细微的光闪过,好像要与什么事连在一起的时候,那道光又消失了。白宛隐隐觉得哪里不对,却只想到了俞炀!俞炀怎么会这么想?他到底是怀的什么心思?他居然说我拐带赵启凤!
他…他不是吃醋了吧?
这么一想,白宛自己都乐了,怎么可能,这个独孤秀的话本写的越来越过分!他烦自己还来不及呢。
白宛这么一说,赵启凤第一就就想到话本的事,不会是被白宛发现什么蛛丝马迹了吧?赵启凤心里有些发虚:“不会不会!我家将军多好的人,哪能把这种事乱说去?”
“那就好,不然我的清誉可就没了!”
赵启凤偷着乐:你的清誉在我们将军想到以牙还牙之计的时候就没了吧?
赵启凤看着白宛手里的字条,问:“我家将军约你?”
“嗯!”白宛眼里有无限憧憬,好像正海楼的美食已经在眼前了:“他说正海楼的油焖大虾正宗,特意让我去尝尝,他说了,虽然我是亡国奴,但是,好歹我也帮过他,他打算尽尽地主之谊。”
“不带我?”赵启凤觉得,自打这个白宛来了,他家将军就不那么亲厚自己了,将军怎么能这样对自己?
“这上头没说!”白宛把纸条递给赵启凤,让他自己看。
赵启凤看完彻底对他家将军失去了信心,虽然白宛是挺好,可是自己也不错呀:“我家将军他,怎么能抛弃我呢?”
赵启凤说的像个怨妇一般,白宛拍了拍他的肩膀:“你想去?”
“嗯!”赵启凤点头:“正海楼的大虾你不知道,别的地方就做不出来人家那个味道来。你看我们将军也知道你不吃肉,所以特意选了正海楼。我怎么从来没有发现过他这样有心?看来被传了绯闻的人就是不一样!”
“赵启凤,你说什么?”这个人也是,怎么都到了他们宋京了,他还敢提这事!
收到白宛的瞪视,赵启凤才知道自己说错话了:“白小统领,我这话虽然不好听,但是,我说的不是实情吗?不然他怎么单独约你?”
白宛不可思议的瞪着赵启凤,他为了一顿饭,脑子也灵光了不少,他还知道用激将法!
“你和他没有传过绯闻?”白宛质问。他两个若没有传过绯闻,他怎好轻易就毁他名声?虽然这绯闻是她自己编造出来的,但是,俗话不是说吗,一事不烦二主!赵启凤,你就认命吧!
“我和他不一样,我和他都是你臆想出来的,那不是真的。”赵启凤明知他家将军是不要他了,他心灰意冷的坐在石凳上,目光空洞的望着天上几片残云。
“那我与他就是真的?”白宛急了。
“应该是,不然,我俩的事写的好好的,你怎么会让人把我换成了你?定然是你对我们将军有了什么想法!”赵启凤盯着那片云,碎碎念,完全是自己心里怎么想的就怎么说出来了,完全不顾白宛就在他面前。
“你胡说!明明是老太医找人写的,你不知道吗?”白宛一拍桌子站了起来!逼视着赵启凤。
“我不信!这只是你的一面之词,谁知道你和老太医谁是无辜的呢?反正独孤秀是你找的人!这时候你想无赖老太医罢了!”赵启凤又不傻,他怎么也得护着他们自己人,毕竟这事真的赖到老太医身上,他赵启凤心里会愧疚!
白宛虽好,但是,因为他在,他家将军出去吃饭都不让自己陪着了,他咽不下这口气!
“赵启凤!”白宛气的够呛,手指着他不住的哆嗦,自己这为了俞炀,要被他的属下这般猜疑,早知道,自己干什么要因为一坛子小菜就…就答应他呢?
“看,恼羞成怒了吧?”赵启凤幸灾乐祸的看了白宛一眼:“那正海楼你不知道,一个一个雅座,都被布帘隔着,若不是走到正面,谁也看不见谁。你俩要是没事,为什么要去雅座?而不是去大厅里吃?你们分明就是早有预谋的,这我还能看不出来?”
白宛一屁股坐在石凳上,手指在桌上轻叩,她怒极反笑:“赵启凤,你可真够有出息的!你为一口吃的,你就这么平白诬赖我是吧?你窝不窝心?好,他不带你,我带你行了吧?”
“真的?你带我?”似乎一桌子盛宴已在眼前,赵启凤的眼神立马恢复了往日的神采!眸波潋滟,浅笑吟吟。
“嗯,我带你,我要让你看看到底是谁与他有基情!”白宛想,怎么有这么傻的人,拼死拼活的要往坑里跳,俞炀你真是找了个好奴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