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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震圣城的国王、出色的间谍,都是同类病人,歧视却比病情更恐怖

2020-09-05新闻11

人类历史上没有一种疾病像麻风病那样特殊,既令人恐惧,又对社会产生如此重大的影响。古今中外都对麻风病人进行了限制,对他们进行隔离,却始终无法阻止这种疾病的传播。

在很多影视剧里,都可以看到麻风病人的身影,他们扮演着病毒传播者、间谍,甚至是国王的角色。十字军东征时代,耶路撒冷王鲍德温四世,据说就是个麻风病人,一直戴着面具,不愿以真面目示人。而他的威名让萨拉丁都不敢跨越雷池,进犯耶路撒冷。

美国在二战中,就曾利用一位以麻风病人当间谍。这位病人是菲律宾女性胡爱,因为麻风病而屡遭日军的毒打。后来胡爱参加了游击队,接受美军情报部门的训练,从日军的眼皮底下偷出了马尼拉的布防图,使美军最终能够解放马尼拉,消灭了日本侵略军。

在中世纪,麻风病人是无法治疗的,除了隔离外,没有其他更好的办法。病情恶化后,病人会出现“歪七扭八”、“臃肿变形”的变异情况,让人看见就害怕。

实际上,比起麻风病人所承受的病痛,他们面对的社会歧视才是最折磨人的。早在公元前1550年,埃及纸草书上就有了对麻风病的记载,我国的《黄帝内经》里面也有“疠风”、“大风”病这样类似的记录。

但是,因为20世纪前医学技术落后,缺乏对麻风病病菌的检验,所以也寻找不到有效的治疗方法,往往在病人皮肤溃烂、面目全非的时候才知道他患了麻风病。

没有特效药,隔离就成了保护健康人群的唯一手段。12—13世纪,麻风病肆虐欧洲,各种麻风病院如雨后春笋般建立起来。13世纪上半叶,整个欧洲有19000所麻风病院。人们因为恐惧,对麻风病人敬而远之,麻风病人很少得到悉心的照顾。

很多麻风病人仅以蚕豆为食,用捣烂的大蒜敷在溃疡处缓解疼痛。这并不是最惨的,很多麻风病人被迫充当小白鼠,接受黑暗药方。当时欧洲社会上流传一个治疗麻风病的秘方,用陶锅熬煮黑蛇肉,再加上胡椒、盐、醋和油。

这种毫无科学依据的“黑蛇汤”成了病人的梦魇,很多人服下后不仅病没有治愈,反而皮肤剥落、头发掉光,更加恶化。既找不到有效的治疗方式,麻风病又太给力,大量的病人因麻风病而死亡,隔离的方式歪打正着,随着中世纪结束,麻风病在欧洲几乎销声匿迹。

到了20世纪,医学家在逐渐从病人体内分离出了麻风杆菌,麻风病的传染性很低,必须与患者长期密切接触,并且自身对麻风杆菌没有抵抗力才会被传染,95%的人群对麻风杆菌都有较强的抵抗力。它的传染率和致死率都远远低于鼠疫、天花等烈性传染病。

即便如此,麻风病在历史上造成的恐慌和受到的歧视却不逊于任何烈性传染病。《圣经》中称麻风病人为“上帝的遗弃之人”,中世纪的麻风病人上街得带着铃铛或者响板,提醒人们注意,远离他。

1100年,英国国王亨利一世颁布法令,规定麻风病人不能提起诉讼,不能立遗嘱,不能继承财产,将麻风病人“去社会化”。1321年,法王腓力五世更是下达法令,将所有活着的麻风病人处以火刑,即便是怀孕的孕妇也难逃厄运。

歧视到20世纪仍然没有停止,日本在1931年通过了将麻风病人终身隔离的法令,日本的麻风病院条件之艰苦、监视之严密堪比监狱。日本九州麻风病院外还有壕沟和警卫,麻风病人必须穿着特殊条纹的衣服,过着完全与世隔绝的生活。

事实上,科学家们对麻风病的统计表明,麻风病的传染率远远低于其他瘟疫,即使是在家庭成员之间,也只有1—4%左右。从1250年到1550年的三百年间,只埋葬了650具麻风病人的尸体。可是,麻风病造成的恐惧不低于任何一种瘟疫。

截至2017年,全世界依然有21万麻风病人,他们主要分布在印度、巴西、缅甸等国家,目前,麻风病疫苗尚未研制成功,在未来的一段时间,人类社会依然要与麻风病共存。

【参考文献:《瘟疫与人》、《医学图文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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