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找真知派##头条青云“叫好又叫座”作品征集# #「闪光时刻」主题征文 二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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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江南
我叫刘放,今年28岁,是一名己经透析5年的尿毒症患者。
有病友问我,你还会结婚吗?通常我也只能是以微笑做答。(迷之微笑)
我们病友之间也会互相调侃,结婚是可以的,比如像某血透室里的病人,不也是找了另一个血透室里的病人结婚吗,而且组建的家庭更是幸福美满,因为这样的婚姻更是来之不易。
话虽这样说,可我们也知道,患尿毒症的我们,婚姻对我们来说是很遥远的一件事,没有人会看上自己这个倒霉蛋,何况生病后,自己更丑了,都不好意思照镜子了,头发也大把大把掉,曾经的帅哥,变成了如今的小老头,一个字,“惨”不忍睹。自己把自己丑到了,我们也更不能去害了别人,再这点上,大多数病友还是有自知之明的,我们还是认得清现实。
(我们只要记得,哥曾经是帅哥,还是年轻过,附美照一张,让大家一睹帅容,随随便便的一张哈,也没像韩国欧巴)
(经过尿毒症的折磨,就成了下面这张照片的叼样了,因为肾不好的人,会很苍老,血液透析会使脸变黑,加之脸没有了光泽度,没活力细胞,失去了青春繁殖能力,都是疾病害的,为我逝去的容颜鼓掌,不然好多嫩草又要被老牛米西了)
作为较年轻的尿毒症患者,我的内心是孤独的,我想人本身就是不喜欢孤独吧,不然怎么又有那句俗语:少来夫妻,老来伴呢?
有时想念一个人,发了一条信息给她,等啊等,却从来没等来一条短信,渐渐的,随着时间流逝,也许是时间让我们的“心”痛没有了吧!
原来,时间久了,一切都会放下,以前在你眼里美的不可方物,高不可攀的女孩,她并不是很美,等我们放下了,才发现不过如此,不再绮丽。
(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何况是一个熟悉的陌生人而己,谁又愿意花时间在多余的人身上呢?装睡的人是叫不醒的,更是一种不在乎)
所谓的高不可攀只是内心被自己的眼睛所蒙蔽,心境给外来因素所妨碍到而已,没人是高不可攀的,只是在你的“爱情”里而已;可我现在也是一介凡人而已。
作为尿毒症患者,我做了这辈子最坏的打算,一直孤独下去,我不知道哪天就是我生命的尽头,又会以什么样的方式告别,也许一切又那么悄然发生,“命运”和“生命”不就是经常这样开玩笑吗?
一步错,步步错,回想起那时去报名参军,也许我在努力一点点,我就是一名堂堂正正的军人了,小时候想当警察,也仅仅是因为警察可以抓坏人,惩奸除恶,多威风啦,长大想当军人,是因为军人在我心中一直很神圣,军人不仅有男儿气概,魄力十足,让人振奋,更是保家卫国,振中华,神圣而不可侵犯:犯我中华者,虽远必诛。
(尤其是那身军装好巴适,帅呆了,我要是穿上,肯定帅惨了,羡慕兵哥哥,更有一个杠枪打“鬼子”的梦,抛头颅,洒热血,如果我出生在抗日日期,说不定混个将军)
没能成功参军,是我这辈子最大的遗憾之一。
现在,对于身患尿毒症的我,人生是灰暗的,有时,一个人玩着手机,会无聊的发疯,有时静静的盯着天花板,在想什么呢?泪水却顺着脸睑而下,突然撕心裂肺的哭,想大吼,却又只能憋着静静的哭,我也不知道为了什么?(为活着憋屈吧或心累了)
有时会出去走走,但很快又会原路返回,因为漫无目的,不知“路”又在哪?对于我来说,还不如回家躺床上玩手机来的自在。
有时很怜悯,没有朋友,甚至连找个说话的人都没有,发信息给许许多多的人,可最后连一个人也没回你,他们真的好忙啊,是啊,谁又会愿意多花时间在这个可怜儿的人身上呢?
每次血液透析回来,就把自己关在房间里,永远没人再打扰你,电话、微信、QQ也不再嘀嗒嘀嗒响起,横躺在床上,拿着手机,就这样一遍遍的刷着,一直刷着。
后来,我把QQ好友、微信好友、通迅录全部清空了,既然没什么用,那么就不再念想。
偶尔回到乡镇上,会遇到以前的同学,有的会装作不认识,有的也只是匆匆的打个招呼,便开着他的宝马车扬长而去。
身患尿毒症的我,不论是对于亲戚们,还是朋友们,我己经不再属于他们的圈子,他们也只是因为同情而眷顾着我,你看,人就是这么虚伪,喜欢装高、大、上。
对于年轻的我,虽然身患尿毒症,但我讨厌哭穷,更讨厌一切来自以金钱为目的怜悯的给(ji)予,你们认为的好,让我无言以对,也无法回绝,以至于我想逃避,我不想欠你们太多。
世界上,真的爱你的或对你不离不弃的人,只有自己的妈妈,可惜我总是悔恨太晚。
不知道为什么,身患尿毒症后的我,有时总会因为一些感性的、悲伤的故事或受不住生活带来的打击而掉泪。
有次,在血液透析室,自己的血管内瘘,护士穿刺了六针,还是失败,护士让我又去重新做血管内瘘,听着病人的闲言碎语,说又要一万多元钱哦,要不要打电话请示你妈妈等话语,我崩溃了。
回到家,我哽咽着打给了我妈,听着我妈的声音,我再也忍不住哭了出来,妈妈也哭了,却安慰着我,挂了电话,我哭着捶打着墙壁,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倒霉一直都是我?为屈辱,为委屈,为尊严,为怕伤痛,也为了不想妈妈为难,而这一切都是因为没钱。(有时自己觉得可笑,这一切又怪谁呢,不是自己吗?是自己)
我知道这次做血管内瘘的钱妈妈也只有给小姨先借着,(事实也只有跟小姨借了)又多了这一万多元钱负债,又使妈妈压力大好多,我真的不想这样,不想拖累妈妈,不想这样行尸走肉,毫无灵魂的活着,可我又该如何?
妈妈曾说过:“儿啊,你要不在了,我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妈妈是那么的无助,在她心里,我永远是最重要的,我知道,没能陪妈妈一起慢慢变老将是我这辈子最大的遗憾。
我也欠妈妈一声“对不起”。
有时我会幻想,眼睛里有了光(灵魂),原来世界一直这么美好,你看,前面雾里的路,那不就是“天堂口”吗?
(我是江南,每天分享不一样的生活,欢迎大家提意见或讲讲你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