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子说
人固有一死,当即将面对死亡,其说的话是否真实可信呢?据《论语?泰伯》记载:
“曾子言曰‘鸟之将死,其鸣也哀;人之将死,其言也善。’”
意思就是当鸟快要死去时,它会因为害怕死亡而发出凄厉悲哀的鸣声,而人到临死时,他会回顾自己的一生,在大彻大悟之间明白一切勾心斗角、成败得失、荣辱是非等等都变得不那么重要,唯有真诚才是最弥足可贵的。
“述圣”曾子是孔子的得意门生,
“人之将死,其言也善”
的故事发生在曾子病重之际,孟敬子前来看望他,孟敬子,又称仲孙捷,是鲁国大夫。
曾子就对孟敬子说:
“鸟之将死,其鸣也哀;人之将死,其言也善。”
再之后又和孟敬子在君子之道的三方面内容上加以讨论。
曾子说道:
“君子所贵乎道者三:动容貌,斯远暴慢矣;正颜色,斯近信矣;出辞气,斯远鄙倍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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豆之事,则有司寸。”
意思就是君子之道贵在这三点,第一是容貌严肃,这就可以避免对他人的无礼甚至不敬,第二是要端正自己的脸色,就可让他人相信你,第三要时常注意自己的言词和语气,就可避免过于粗鲁和错误。至于礼节上的细节,自然会有人来负责。其目的就是为了提醒孟敬子如何做一个真正的君子。
人之将死,其言也善
曾子对孟敬子说的话发生在曾子即将临终时,这也是他想对贵族说的话。当然,除了对孟敬子说临终遗言,他还对自己的儿子、弟子包括后人说了遗言。
据《论语?泰伯》记载,曾子在临终时对弟子说:
“启予足,启予手。诗云:战战兢兢,如临深渊,如履薄冰。而今而后,吾zhi'dao免夫!”
翻译成现代语言就是:你们看看我的脚,再看看我的手,身体肤发受之父母,我不敢毁坏,就如《诗经》里所说“战战兢兢,如临深渊,如履薄冰,”我一生小心谨慎,但恐不得善始善终。如今我也是将死之人了,我可以把自己的真心话说出来了,我也不必关心我的身体从哪来到哪去了。曾子说这段话意思是他以身作则来表达对父母的孝敬。
据《礼记》记载:
“孝子之养也,乐其心,不违其志。”
孝在古代伦理道德规范中为第一,俗说“百善孝为先”,在儒家文化中亦如此。
曾子有个著名的
“啮齿心痛”
故事,大意是曾子的母亲急盼曾子回家,就咬了一下自己的手指,这时,正在山上砍柴的曾子立刻感觉到心痛难忍,遂马上回家。曾子也是在临终时深刻向弟子阐释了“孝”的意义。
历史事迹论证
在中国四大名著中《三国演义》第57回:
“鲁肃忠烈,临事不苟,可以代瑜之任。‘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倘蒙垂鉴,瑜死不朽矣。”
当周瑜面临生死时刻,毅然推荐大将鲁肃担任自己的职任,信其刚正忠义,遇事不马虎。
“醉卧沙场君莫笑,古来征战几人回”
,战士驰骋战场,临危受命,生死无常,当面对突如其来的死亡,惟有几句善词得以终结自己的一生,即是对人生是是非非的看淡,也是对生命最后一刻的留恋,把自己的真诚留在了沧桑的人间。
人将死,难道都会忘记做人的痛苦和恶念,反而珍惜仅仅剩下的那一丝快乐和纯洁吗?
也有世人为之哀叹的例子,比如《左传》中记载:
“秦伯任好卒。以子车氏之三子奄息、仲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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虎为殉。皆秦之良也。国人哀之,为之赋《黄鸟》。”
秦穆公在将死之时,选择把秦国的人才陪同自己一起殉葬,在后人看来,属实自私,作为一国之君,连最后的一点良知也没有留下。
君子曰:
“秦穆不为盟主也宜哉。死而弃民。先王违法,犹诒之法,而况夺之善人。”
当与
“人之将死,其言也善”
相比,死时也未必是
“善人”
。
“人之初,性本善”
,人人本来都是具有良心的,到了临终也应回归善良,抛弃世间的邪恶。
慈禧作为我国清朝时期的一位女性掌权者,有很长的政治生涯,在咸丰帝死后就以圣母皇太后的身份执掌朝廷,可是即便权倾朝野、唯我独尊,也逃离不了死亡的命运。
在她即将离去之时,她用最后一口气召集了群臣,并做了一个交代,在宣布的遗诏中有提到
“下令禁止女人干政”
,虽然看起来有点讽刺,因为自己就干政了半世纪而却不让别人来干政,但“人之将死,其言也善,”或许这是她在良心发现后为清朝统治做最后努力,希望清朝的未来得以延续,但是这也是无能为力的,清朝还是走向了灭亡。
参考文献:《史记》《左传》《论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