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靖松现身,看到王爷脸上的笑容时,他以为活见鬼了。
他跟无命都追随了爷将近八年,何曾见他笑过?
神仙一样的笑容,简直不要太好看了。
“事情查得如何?”慕容齐收回笑容,又是那个冷俊如山的王爷。
“爷,当年林秀婉确实已经死,那楚星沫也突然死亡,至于楚星辉,则是五年前失踪的,后来楚家对外宣布说他病死在外头,恐怕是为了与他脱离关系吧,否则没见到尸首,怎么就宣布死亡。至于林家的一干亲属,无一幸免,全部被发配去了边疆。”
他办事效率很快,将爷要的消息给查了出来。
“你确定,楚星沫死了?”慕容齐突然间看向他。
被爷凝视的那一瞬间,苏靖松呼吸一窒,差点儿喘不过气来,他的爷啊,你难道不知道,你这谪仙一样的容貌,男女通吃,没有人不爱你这副模样啊,若是你不冷冰冰的,但凡你有一丁点的微笑,也是迷倒众生的,不,不需要微笑,现在就是人畜不拒!
“靖松?”慕容齐眯起了凤眸。
“爷,楚星沫是下人亲手埋的,她确实已经死了。”苏靖松回过神来,爷那双摄魂一样的眼睛,里面的凌厉将他的神智给盯醒。
“她没死。”慕容齐十分肯定的道。
“啊?可是,好几个人亲眼看到她被埋的。”苏靖松一时间没理解过来。
“你忘了,你身边就有一位叫楚星沫的?”慕容齐的眼神更冷了。
“啊?身边?刀疤星?”苏靖松一拍脑门,但他又更不解:“阿星是男的。”
“你见过他的身体?”
慕容齐一个瞪眼,似乎有火光冒出来。
苏靖松可是被吓一跳,举双手像投降状:“爷,属下没有看过阿星的身体,但是爷如何认定阿星是女的?”
“呆头鹅!本王说了,那晚睡了本王的,就是阿星。”慕容齐真想拿刀撬开苏靖松的脑子,他明的暗的说过多次,感情他一直以为他是在捉弄对方?
苏靖松被他盯得心砰砰直跳,赶紧的低垂下头,只觉得头皮发麻,浑身像是被刺给穿插入了肉里。
阿星要真是女人,那他为何要女扮男装?
她又为何一直不肯承认自己的身份?
“刚刚那姑娘,就是阿星,在她没有招之前,你们都不要揭穿她的身份。”慕容齐担心苏靖松乱来,便把话搁下。
“为啥呀?如果爷告诉太后阿星的身份,这不是皆大欢喜吗?”
“楚候府之事,你忘了?猪脑袋!”慕容齐抚额,苏靖松确实是个人才,他武力值暴表,可惜这脑子就跟糊了浆糊,总是不通透。
事事都需要别人给他指出来,就跟画小人儿得把肠子画出来。
让他一人在外面干些需要策略的,真难以担大任。
故以外面的事,一直是无命在打点,他负责自己的安危。
“爷,恕属下眼掘。”
楚星沫站身身体,让许姑姑替自己量尺寸。
许姑姑跟她差不多的身高,俩人站在一起靠得很近。
管家在边上附和着笑脸,他多担心许姑姑不愿意帮忙,哪知她一口应允了。
楚星沫没多说,怕自己说多纰漏多。
许姑姑却是跟管家打起马虎眼:“也不知道王爷大喜之日是哪天,我这衣裳能否按照赶得出来。”
“许姑姑,待日子定下来,老奴便送到绣衣坊去。”
“嗯,也不知道哪位姑娘,得你们家主子青睐,真是三生有幸。”
“也是我们家主子有幸,得了对方的青睐。”
楚星沫忍不住看了管家一眼,说得好像慕容齐没人要似的?
许姑姑没唠嗑多久,量完尺寸后,便离开,管家送她出去,她便趁机回到慕容齐的清心阁,总得弄清楚他的真正意思,否则她此行就虚度了。
慕容齐在书房里,苏靖松在外面。
看到漂亮的楚星沫,他眼珠子几乎要凸出来,爷已经是个人神共愤的谪仙,阿星比爷更让人移不开眼球。
这两人站在一起,世间万物皆枯萎。
阿星还只是穿了一件朴素的衣裙,若是她再穿上绫罗绸缎......他简直不敢再想象。
楚星沫朝他揖礼,“请问王爷可否在里面?”
“王爷的清心阁并不是谁都可以进来的,你以后注意,不过看在你刚刚来过的份上,我可以为你通报一声,且看爷是否愿意见你。”
苏靖松觉得好难受啊,明明知道她就是阿星,还得假装不知道。
楚星沫带着歉意的道谢,她无拘无束惯了,进来的时候压根就忘了慕容齐的清心阁,除了无命和苏靖松及管家外,就她能出入。
她这么大摇大摆的进来,也不知道那脾气古怪的人是否生气?
苏靖松出来后,朝她做了个请的手势。
他坐在轮椅上,头颅靠在椅背上,半睑着眼,神情慵懒又平静。
她深吸了口气,小心翼翼的踱到他跟前,“王爷,民女想请问一下,叔父一事,”
“你全回去等消息,本王斟酌后再告诉你。”
“好,谢谢王爷,民女告退。”
楚星沫仍是得不到确切的答案,他倏然间冷哼:“刀疤星上哪儿了,靖松,擅离职守,靖松,回头给她点儿教训,王府可不是她家由得她如此任性。”
楚星沫抹脚便溜!
看她落荒而逃的身影,慕容齐俊美的脸,露出迷人的笑容,终于是忍不住,暴发出哈哈哈的笑声。
苏靖松也掩嘴偷笑,可怜的阿星,被主子耍得团团转,若是她知道早被爷识破了身份,她会不会抓狂啊?
入夜,楚星沫以刀疤星的面容出现在王府。
管家当真跟她说,要扣她一个月工钱!还有,苏靖松也罚她晚上不得吃宵夜!
“阿星,你说你一天都上哪去了?你不在谁伺候爷啊?爷已经习惯了你,你不在身边,他浑身难受,即便是眼困中午也不肯休息,你差点把大伙都害死了。”苏靖松看她眼神冷冷的。
“没那么夸张吧?我才伺候了他几天?你别告诉我,这全是他授意你说的。”楚星沫不上当。
她值夜班的时候,白天总是他们俩人一起照顾他,她不过是不在大半天,就变得这么矫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