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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带乞丐服走向巴黎时尚顶端,刘德华是它头号粉丝,蕾哈娜都没少穿

2020-07-28新闻46

可能提到川久保玲,一般会联想到烂街的桃心,再或者是那个穿着一身黑、梳着齐刘海的冷脸老太太。

很多人喜欢川久保玲,但真正理解她的人很少,毕竟她说过,「如果我创造了什么新鲜事物,它肯定不会被完全理解,倘若得到人们喜爱,我反而会非常失望,因为这说明我的设计还没有到达极致的程度。」

不过,就是这样的老太太,用解构主义改变了西方的时尚体系;培养出了渡边淳弥、阿部千登势这样的日本二代设计师;LV、Hermès争着和她合作;她的品牌Comme des Gar?ons的全球营业额,比同时期出道的山本耀司和三宅一生两家公司的总和还多;前任男友山本耀司,一直念着她的好。

纽约大都会艺术博物馆服装学院院长安德鲁·博尔顿说:「川久保玲是过去40年间最伟大的设计师,是我们这个时代美的哲学的代言人。」

所以,我们今天就来好好聊一聊,这个厉害的女人。

川久保玲的「C位出道」史

在做独立设计师之前,川久保玲从未接触过服装设计,也没有过出国学习的经历,还好从小耳濡目染,一直生活在艺术环境中。

川久保玲出生在东京,父亲是庆应义塾大学的美术教授。本来川久保玲按照「女承父业」的剧本,学习美术与文学,毕业进一家广告公司,生活安逸得很。

不过,广告公司可没按照套路走。工作没多久,川久保玲就被给公司派到做平面和电视广告造型的部门。而且,她还觉得做造型很有趣。在工作两年后,她又积累了丰富的经验,于是辞职走人,自己做起接案造型师。

至于为什么会操刀做设计,是她突然觉得,商场里没有合适自己的衣服,还不如自己做。

1969年,27岁的她租了一间设计工作室,和两个助理一起开启了独立设计工作室。试水成功后,才在1973年,创立了品牌Comme des Gar?ons(法语译为「像男孩一样」),简称「CdG」。

大多数设计师创建品牌,都是用自己的名字命名品牌,川久保玲却认为:「我不把自己想做是设计师,因为这是一间公司,许多人和我一起工作,我想要一个能够代表全部我们全体所有人的名字。」

至于为什么会起一个法语名字,因为川久保玲认为这样读起来很好听。品牌名字的灵感,来自60年代流行的法国歌曲《Tous Les Gar?ons et Les Fille》,其中有句歌词「Comme les garons et les filles de mon ge」。

而Comme des Gar?ons的Logo也很有特色,Gar?ons「C」的小尾巴,被替换成五角星。MOMA现代艺术博物馆设计策展人Paola Antonelli曾评道:「这是时尚界第一个非Logo(Non-Logo),它捕捉了品牌那看似复杂实质简单的特质。」

也许在品牌创立之初,川久保玲就打算用不一样的设计,传达自己的想法。但当时的她可能不知道,自己一手操办的Comme des Gar?ons,会改变巴黎的时尚规则,甚至带起了“解构主义”的风潮。

用乞丐服征服贵圈

「我想打破现存服饰的规则来设计创作。」

抱着这样的想法,从没出名前,川久保玲就一直在琢磨怎么做「乞丐装」:抛开人体结构和性别之分,看着面料做设计而不是根据设计选面料,做出来的衣服黑乎乎、破破烂烂地堆在身上……她试验了几年,1975年还在东京办了场秀热身。

1981年,在山本耀司的软磨硬泡下, 川久保玲终于带着5个助理,「斥巨资」把自己的衣服运到巴黎,两个人携手走上了国际T台。

当年,在洲际酒店的秀差点让他们从此与巴黎绝缘,这两位来自日本的设计师,作品非常相似:黑色系的衣服、破洞和不规则的衣身。像拾荒一样的衣服,刚在巴黎精致、优雅的时尚圈亮相,就被骂惨了,毕竟人们都爱贴合腰身的服装,有人评价这简直是广岛的报复(像原子弹一样有杀伤力)。

不过也有人非常认同,当时在场的时尚编辑回忆:「在那之前巴黎没有那种黑色、奔放且宽松剪裁的服装,这引起了传统美、优雅与性别的争论。」

时装名记Suzy Menkes则说:「服装像是被毁掉的,我们私下里称它为‘瑞士奶酪’。真是太震撼了。」

川久保玲的衣服,就是打破身体以及性别的界限,向传统与主流「宣战」。

有了忠实的拥趸,即使挨骂,川久保玲还是和同期的日本设计师,山本耀司、三宅一生、高田贤三,一起、掀翻了当时的主流审美。他们的设计,就是传说中的「解构主义」。

史密森尼学会(Smithsonian)在2006年总结过,那个时候的川久保玲:「关于黑的主题,在她的创作中彷佛有着无限的权利,搭配上山本耀司,他们让黑变得时尚……」

在设计前期,川久保玲很喜欢黑色,因为「黑色是有力的、富于表情的,最能让人感到舒服」。

而随着她对美的观念一直在改变,在设计上也一直寻求变化。在后期的设计中,她又加进了其他元素。

比如1997春夏系列「隆与肿」,她把衣服放进填充物,模特身上的肿块,很容易让人联想到「卡西莫多」。而这一奇特的系列,还促成了她和沃克艺术中心的合作,舞蹈家们穿着「隆与肿」,演了一出名为「情景 」(Scenari)的舞剧。

2016 春夏系列,根据电影《蓝丝绒》,加入了蓝、红色以及华贵的丝绒。不过,表现出的手法,依旧是拼拼凑凑出来的乞丐服。

制造「乞丐装」的效果,不是我们所想的那么容易,工人们要故意把机器的螺丝拧松,才好织出有缺陷、专属于Comme des Gar?ons的面料。

辛辛苦苦做这些破坏,一些媒体却在拍摄时,会觉得衣服不美观,偷偷把里面的填充物拿掉,这让川久保玲很生气。

好在,她没有在这方面钻牛角尖,并且对自己的设计有着清晰的认知:

「我不认为这些衣服可以成为日常服装,但Comme des Gar?ons对时装界而言就是应该永远新鲜。服装所能引起的刺激事件比以穿着为终极目的要重要得多。」

没人理解主线的试验品,她就做了许多支线来支撑。在2008年那场金融海啸里,山本耀司没撑住破产了(对不起,又拿他举例)。

而Comme des Gar?ons却因为有众多支线,越来越壮大。其中就包括我们最熟悉的是长着一双眼睛的Play系列,说起来,这是2002年,与波兰裔插画师Filip Pagowski合作推出的,Comme des Gar?ons旗下最亲民的年轻线。

Filip Pagowski

「正是这些副线的存在,确保主线能始终拥有服装艺术所该有的纯净与高冷。」

而川久保玲也没浪费余下的精力,她发行过半年刊时尚杂志《Six》,虽然只坚持了三年(1988-1991年);

与艺术家Cindy Sherman,合作「破坏美」系列广告;

与LV合作包包,和Hermès、Gucci开发丝巾、手袋,还和Converse、Supreme做联名,每次都赚的盆满钵满。

培养出了渡边淳弥、阿部千登势,这些日本二代设计师。

明星中,带货小能手Rihanna和Lagy Gaga,也没少穿CdG。

更甭提以川久保玲为主题的Met Gala,很多女星都不敢穿Comme des Gar?ons,只能拿解构设计的礼服打打擦边球,唯有艺高人胆大的日日才真正穿出了精髓。

川久保玲用服装中的解构手法,建立起了自己的时尚帝国,难怪她说自己更像一个商人,而非艺术家。

不过,这样一位在时尚圈叱咤40年的大神,却和媒体保持「安全距离」,在发布会上不谢幕、很少接受采访,偶尔被媒体「抓住」,只抛出一句「No comments」,连在巴黎第一场大秀的谢幕,都是被人拽上台的。可以说,「害羞」的优点,一直帮助她保持着创作的神秘性。

解构女王的柏拉图式爱情

从川久保玲设计的新娘装里,可以看出她对待感情,也像她的设计一样特立独行。但忙总认为,她一直坚持自我,才让她有了不一样的感情经历。

可能很多人不知道,川久保玲和山本耀司,曾经有过8年的恋爱史,山本耀司在接受采访时,提到了两人分手的原因:

两个人在还没成名的时候,经常会一起切磋「创意」,还一起创了家成衣公司。山本耀司一直想去巴黎开家店,有次问她,去巴黎闯闯。川久保玲拒绝了,原因是「我的公司已经够忙」。

山本耀司撂下了一句「那我自己先去了」,便跑到巴黎的希恩街(Rue de Cygne),筹划起心心念念的服装店。结果在开幕那天,却被人告知,自己女朋友正在巴黎一间饭店办时装秀……这是山本耀司第一次意识到,两个人的经营理念有了分歧,分开发展会更好。

好在两个人好聚好散,分手后一直保持着友谊。甚至是川久保玲的现任老公Adrian Joffe,也和山本耀司成了朋友。山本耀司还在2013年秋季时装秀,将全部女模换上川久保玲的发型。

而川久保玲与老公Adrian Joffe的感情经历也很柏拉图,两个人在1992年结婚,却聚少离多:婚后川久保玲在日本专注设计,Adrian Joffe当CEO,在巴黎掌舵总部。因为Adrian的帮助,品牌在2014年,就有了一天能卖50万美元的销售成绩。

异地恋搁其他人身上,可能离不开电话粥,节日还要制造惊喜,川久保玲就不一样了。24年结婚周年的纪念日,Adrian Joffe给川久保玲发了一封邮件「24周年纪念快乐」,结果她只回「谢谢你的提醒」。

「她的回答既出乎意料,也在我的意料之中。」Adrian Joffe在接受采访时,这样回答道。

虽然两个人相隔两地,但并不影响两个人的感情,秀场上,媒体总是能捕捉到两人相伴的身影。

可以说,从设计到情感,川久保玲真正做到了,打破规则,「只为取悦自己」。

——

川久保玲做解构主义的服装,有着自己的目的:

「我的目标是每个女性能够拥有自己的生活,并自我满足。」

因为在她年轻时,大学毕业的女生去做跟男生一样的工作是很不寻常的,同工不同酬也很常见。她一直在努力反抗这些不公,不满、愤怒的情绪,最后这些都成了“反叛”的能量。

所以,她坚持用独特的解构设计,打破身体的束缚,改变了人们对女性的认识,也收获了自己的友情与爱情。

「女人不用为了取悦男人而装扮得性感,强调她们的身段,然后从男人的满意中确定自我的幸福,而是用她们自己的思想去吸引他们。」

如她所说,我们不需要在别人的肯定中,才能确定自己的幸福。

#穿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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