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逐梦前行,无问西东

2020-07-27新闻12

逐梦前行,无问西东

——贵州盘江精煤股份公司山脚树矿朱世文一家的故事

今年50岁的朱世文,是贵州盘江精煤股份公司山脚树矿一名干部。他生在矿区,长在矿区,一家人的命运也与矿区的发展紧密相连,成为时代发展变迁的注脚。

10年全靠父亲每月38元工资养活全家

1966年,朱世文24岁的父亲,响应支援国家“三线建设”号召,从黑龙江省鸡西市滴道煤矿出发,坐了7天7夜“闷罐式”火车,辗转来到贵州。随后又坐了一天汽车,终于到达盘县山脚树矿,成为首批机电安装者之一。在贵州盘江煤电集团,有千千万万这样的前期建设者。

随后几年,朱世文的父亲又相继把家人接到盘江矿区。

朱世文的父母、外公和二舅都是矿区职工。外公和二舅相继去世后,二舅年幼的3个子女和没有工作的舅妈生活没了着落。从此,一大家人的生活,全靠朱世文父亲微薄的工资苦苦支撑。

和许多矿工家庭一样,朱世文的父母也有记账的习惯:“每一分钱都记得清清楚楚,那时真恨不得一分钱掰成两半花。”

裹着小脚的外婆虽不识字,却是理家能手,地瓜粥、地瓜汤、地瓜饭,一种蔬菜可以做出好几样饭菜。“家里有6个孩子要吃饭,也是难为外婆了!”朱世文感慨地说。

外婆再会持家,家里还是时不时地要借钱。朱世文父亲每月38元的工资,足足10年没有变化过,好不容易涨到40元后又维持了好几年:“父母那时最怕我们生病,一生病就要花钱。”

一直到改革开放后,父亲的工资才逐渐有了较大幅度提高,朱世文家的生活才渐渐宽裕起来。

在朱世文记忆里,小时候物资极度匮乏,矿区周围村民甚至没有用过肥皂:“我清楚地记得老乡们是用黄泥巴来洗衣服上的污垢。”

有一次,4岁多的朱世文跟妈妈去逛街,他被一套积木吸引了,一直哭喊着不走,希望妈妈买回家:“其实就是几块有颜色的木头,要卖几毛钱,相当于一家人一顿饭钱。妈妈怎么会舍得买呢?”朱世文至今还清晰地记得母亲无奈地看着自己哭闹的那一幕。

朱世文的外公和二舅生病期间,同事们送的水果罐头就是当时最高级的营养品了。外公和二舅都舍不得吃,常常给6个孩子每人分一小口,罐头吃完了,孩子们还要对着空瓶子深深闻上几口。

空罐头瓶子也舍不得扔。清洗干净后,孩子们都小心翼翼揣着空瓶子,步行几公里到集市上卖:“一个空罐头瓶子可以卖几分钱呢!”

让朱世文至今难忘的是,有一次,一名脸上还沾有煤渣的矿工只能出4分钱,想买一个空瓶子回去当茶杯,但他当时却“坚持要卖5分钱”。最后,矿工失望地走了,那遗憾的表情一直留在朱世文脑海里,也让他很多年后都感到歉意。

朱世文工作后,工资一直交给父母补贴家用。自己也从父母那里学到了花钱要记账的习惯。而现在,父辈们有着几千元的退休金,朱世文和兄弟姐妹们也不用像父母那样,天天想着一分钱掰两半花了。

现在的生活像花儿一样五颜六色

在朱世文的印象中,除了工资在涨,衣食住行也都发生了巨大变化。

当年要想从贵州给东北和山东的亲戚打一个长途电话,费时又费钱:“要请总机一站一站地转接,跨省又跨地。一旦发生故障,电话两头的人都很着急,对着话筒一遍一遍地喊。”如今,朱世文家里人手一部甚至几部智能手机,不仅通话方便,还能随时视频。

“现在的生活真像花儿一样,五颜六色。不像我们那时候,连穿的衣服不是灰就是蓝,根本谈不上什么款式,一件衣服兄弟姐妹轮流穿。”朱世文感叹道“。现在衣柜里装满了各式各样的衣服,有时还发愁不知穿哪件出门才好呢!”说到这,他不由得笑出了声。

曾经,吃猪肉要凭票供应,必须在固定时间和地点才能买到:“家里每个月只能限量领票,买肉时都得人挤人排长队。”朱世文说,由于供应紧张,那时矿区食品站卖猪肉的师傅是很吃香的:“有时说话比矿上的领导还管用嘞!”

“现在,家里的米一个月也吃不了多少,大鱼大肉也都不爱吃了,以前吃怕了的野菜和粗粮却成了大家追捧的健康食品。”朱世文说。

交通也更方便了。朱世文记得,在上世纪80年代之前,只有一定级别的干部才有资格乘坐飞机,“还得单位开证明才能订票”。“现在可不一样了。”朱世文说,家里人大多坐过飞机,出差高铁也很方便,开车上下班。购物更是轻松,在手机上点一点,几千公里外的商品几天内就送货到家了。

“真是想不到啊!”朱世文感叹道,“时代发展太快了,全家人都驶入幸福快车道。”

矿区瓦斯发电供暖 冬天再冷也不怕了

朱世文出生在煤矿澡堂旁边“违章”搭建的油毛毡房子里,在那里度过了自己的童年时代:“房子很小,10多平方米吧!”而那间低矮的房子,留给他最深的印象就是一个字:“冷!”

“矿区的冬天很冷,屋外挂着的冰凌子足有一尺长。屋里冬冷夏热,冬天晚上睡觉时直觉得一股一股吹冷风。”朱世文至今还保留着当年的一床毛毯。“太冷了,冷得直发抖。”半夜睡着被冻醒后,朱世文不由得放声大哭起来。父母听到后,心疼地赶紧给他和兄弟们盖上一床毛毯:“那是父母结婚时置办的最好的物品,从东北带来的。”

后来,家里又陆续搬进了四周全是泥巴的平房和简易的筒子楼,都只有20多平方米,一家人挤在一起。在平房居住时,屋顶的缝隙太大,有一天甚至从上面掉了一个鸟窝里的鸟蛋到家里。

“家里人现在都搬进了商品房,还有电梯房,最大的有100多平方米,真是越住越宽敞!”朱世文自豪地告诉记者,现在矿区都是用瓦斯取暖和做饭,一个月费用不到60元,暖和、方便又清洁:“这是只有矿区家属才能‘享用’的,冬天再冷也不怕了!”

家里经济开始宽松后,朱世文家买的第一台高档电器是一台9寸大的百花牌黑白电视机:“当时也是限量供应,一台电视要400多元,花了父母大半年的积蓄。”

自从买了电视机后,每晚7点开始,朱世文家就挤满了邻居,一直看到电视结束才散开。“那时只有一个频道,信号也不好,晚10点过后就没有节目了。就这样,一栋楼的邻居都来看,差不多有1年的时间,可热闹了!”朱世文说。

现在,朱世文却很少看电视了,“基本都是从手机上了解世界”。

当年,为了支援“三线建设”,朱世文一家从东北来到贵州,扎根矿区。如今,这一家人有的还在矿区坚守,有的则是奔赴外地:朱世文的姐姐获得“贵州省教育名师”称号,还被派到北京煤炭管理干部学院学习深造;他的女儿在云南昆明读药学专业;他的侄子博士毕业后留在了北京工作……大家都在追逐着各自的“中国梦”。

记者:张安妮

来源:中国煤炭报 编辑:张翔

责任编辑:崔维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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