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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桥沟,谁把你的时光回放

2020-07-26新闻11

2020年,位于草桥沟东岸的利津县前探马桥(简称前桥)村发生两件事。一是从这个村走出的乡土作家郭立泉所著,黄河口文学地标散文集《黄河口的庄稼》出版发行:“用一本书,回报这片大地的恩典,向渐远的农耕文明深情回眸,也向生命的诗意和庄严致敬”。二是前桥村于这年端午节全部拆除,前桥作为一个村子,永远地消失了。

先说第一件事。2020年5月16日,《黄河口的庄稼》网络研讨会成功举行。此次研讨会由山东省散文学会、山东师范大学文学院等主办,著名文学评论家李掖平教授主持,山东散文学会会长丁建元等嘉宾分别致辞,《山东文学》主编刘玉栋等17位作家对文本进行了解读,予以了高度评价和指导性意见。研讨会实况在新华网、人民网、大众网等文学平台播发,让草桥沟、河子西、前桥村等知名度大增。在2020年6月13日黄河园朗诵会上,垦利区作协主席周建功饱含深情地朗诵了《黄河口的庄稼》选段并提出了到草桥沟、前桥实地看看的想法。

再说第二件事。前桥村消失了,郭立泉没有了故乡,让慕名想到前桥村看看的读者添了些许遗憾。

端午节这天,我路过前桥,望着正在破壁残垣上乒乒乓乓地鼓捣瓦砾的两台破拆机,想起《黄河口的庄稼》的那句“我想拽住故乡的衣襟,但我拽不住它——那渐瘦的沟水,那渐稀的庄稼,那渐颓的老屋,那渐少的亲人!”给郭立泉打电话:你再没有故乡的衣襟可拽了,你在《黄河口的庄稼》里信誓旦旦地说退休后回到老家种花生,兴许只能搭个窝棚了。

说到窝棚,《黄河口的庄稼》描写的时期,在草桥沟的沟堰上,到处都是看坡的窝棚。我们两个村(前桥、后桥)的地挨着,常常的,当郭立泉挥动着特大号锄头拼麦茬的时候,我正在沟堰的窝棚前看瓜园,就会喊他到窝棚里吃瓜,因急着干活,往往只吃一个,让他再吃一个,他就拿一个匆匆返回,隐隐约约,好像把瓜给了一堑之隔种地的花枝。

杨袭在《黄河口的庄稼》网络研讨会上说,特别喜欢并在黄河园的朗诵会上声情并茂地朗诵了《绿豆》的一段:“前桥村有个约定俗成的事儿,长在谁家地里的庄稼是谁家的,长在谁家地里的草也是谁家的。我家的地和花枝家的地紧挨着,中间只隔着一条一拃宽的地堑。姐姐种的绿豆蔓有的爬到花枝家去了,花枝家的绿豆蔓有些也羞羞答答地混到我家地里来了。混就混吧,我喜欢,都混了才好呢。”这使我愈发地想起,虽然都是挨着种地,郭立泉与花枝并肩干活的时间就比与我并肩干活的时间多得多,尽管我家的瓜有他吃的也有他拿的。

我不确定草桥沟的名字是否是因为其位于草洼子村和前(后)探马桥村之间,我一直是这么认为的,一个“桥”没了,草桥沟还叫草桥沟吗?

确实,现在的草桥沟和《黄河口的庄稼》里那个水清鱼欢的草桥沟大不一样了。前几天,我去河子西的草桥沟看看,浅浅的水泛着淡红的颜色,没有鱼,一条脏兮兮的地笼网露出半截,也许,鱼和地笼网都在等一场暴雨的邂逅。两岸的沟堰沙土地依旧肥沃,只是政府给草桥沟穿了花衣,在《黄河口的庄稼》里的地瓜、花生、谷子等等,现在,都变成树林了。

《黄河口的庄稼》里写到:我想让一些渐渐湮灭的东西在我的文字里复活,并让这些庄稼牵着我的手,溯游而上,回到故乡。

沿着草木的叶脉回乡

郭立泉的故乡

没了

故乡的亲人们

没的没了,散的散了

草桥沟里的水

瘦了

草桥沟堰上的五谷庄稼

变成绿化树了

但是

有了《黄河口的庄稼》

只要按下回放键

所有的一切

都在眼前

作者简介:张建光,供职垦利区,小时候经常提着菜篮子在坡里背诵课文, 1988年开始发表文章。

#端午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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