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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际大都市长安,三步抬头见胡人并不夸张

2020-07-25新闻19

随着最近《长安十二时辰》的热播,人们对于盛唐的关注度也在不断攀升,其中精明而残忍的昆仑奴葛老,为和何执正争辩的主教都给我们留下了深刻印象。本文就来说一说长安城中有趣的胡人。

在我们盛唐的时候,大唐的国威遍及了亚欧大陆大部,唐代的伊斯兰教徒把我们中国人称作tamghai,或者taugas,日本的桑原博士将此译作“唐家子”,由此可以见得,海外华人称自己为唐人,并不是没有依据的。而李唐声威的显赫,在这样的称呼里也可见一斑。

大明宫

李唐家族,根据很多历史学家的考证,可能是出自外族的世家或者与带有胡人的血统,因为这个原因,李唐在统一了中原之后对于西域文明也是兼收并蓄。比如,贞观初年大唐平定了突厥之后,在温彦博的建议之下,入降而居住长安的突厥人数量不下万家,这是唐人对于外族开展怀柔政策的一个方面。

唐代到长安居住的西域人,各有来头,有西域做生意的胡人,外族虔诚的传教士,害怕唐人军威,把儿子侄儿作为人质留居长安的异族,新罗人的质子金允夫就在长安充当宫廷侍卫,一干就是了二十六年之久,活脱脱一个唐朝人了。

长安的龟兹乐盛极一时,就是龟兹人大力传播的原因,隋唐之际有一个叫白明达的龟兹人,所做的音乐十分流行,深受长安贵族们的喜爱,哪怕是接受过前朝隋炀帝的封赏,他也一样在唐太宗,唐高宗时期供奉内庭,活跃于长安的音乐界。

根据洛阳出土墓志铭记载,昭武九姓的粟特人康磨伽因为军功被授予游击将军上柱国的荣耀,里面评价他“一举而扫龙庭,再战而清瀚海”,也就是说他为唐朝政府在边疆立下了显赫的军功,他们整个家族也对长安有着强烈的归属感,可以说是地道的长安人了。

粟特人曹保一家的绕梁乐声,被很多唐代诗人记录下来。李绅《悲善才诗》就是为了哀悼曹善才的死而写的,其中有句子说:“紫色胡子的他屈膝坐在观众面前,弹奏着犹如春天日光一般的音乐。”我们熟知的白居易在《琵琶行》所说的“穆曹二善才”也是说的曹保,不仅如此,白居易在别的诗里也提及过曹善才,他夸赞曹的手速极快,每一次拨弦都使聆听者耳目一新。

太宗贞观九年的时候,景教徒阿罗本到了长安,在义宁坊成立了大秦寺,是景教也就是后来的基督教进入中国的开始,景教徒作为长安的寓公,在长安发展教众的同时,也受到了李唐王室的尊重,德宗年间复立的《大秦景教流行中国碑颂》就称赞了当时主教及烈,景净翻译经书的功绩。

大唐的自由贸易区西市,有着许多胡人开的酒店,酒店当中有着为数众多的西域女性,有趣的是她们的活动大多没有见诸某些正式文献,却生动的出现在唐代诗人的妙笔之下。张祜在诗中写道:“为底胡姬酒,长来白鼻騧,摘莲拋水上,郎意在浮花。”

大诗人李白更是胡姬的资深粉丝,他单是为了描写胡姬就留下了近十篇诗作,其中就有一首诗脍炙人口,其中写到“五陵年少金市东,银鞍白马度春风。落花踏尽游何处,笑入胡姬酒肆中”,也就是说他约着一帮知心的哥们儿大笑着进了胡姬的酒馆,他所说的金市,应该就是寸土寸金的西市。

当时的长安,可以当之无愧的说是国际性的大都市,长安不仅是大唐的长安,也不仅是中国的长安,他更是世界的长安,而各色胡人在长安留下的文学艺术、经济技术,也逐渐融入到大唐这口“大锅”里。

参考文献:

1.《唐代长安与西域文明》向达,1957,生活读书新知三联书店,页23—38

2.《大唐西域记》玄奘,2007,广西师范大学出版社

3.《丝路,游牧民与唐帝国》森安孝夫,2018,八旗文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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