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年过去了,我仍在寻找那些隐藏在日常生活普遍事物里的意义。唯一的不同的是,现在的我是孤独的,没有像年少那位音乐狂那样的人协助。我拥有的,只是四十九本排列在同一层书架上的书。它们真的藏有某种意义吗?
也许有。
也许什么也没有。
《巴别塔之犬》一个语言研究专家,一个他爱的妻子和一条狗。保罗尽管是研究语言的,但他没有读懂他的妻子露西。当露西突然自杀后,保罗把希望寄托在露西的狗身上,企图训练出一条会说话的狗,让狗来解释露西为什么会自杀?
保罗以为自己很爱露西,露西也同样深爱自己。然而深爱的两个人是不会有孤独的,而露西仿佛活在自己世界里,面具才是她最佳伙伴。保罗只是一位丈夫,她深爱着他,却也无法做到心心相印。
巴别之塔,象征着隔阂之地,有人说这是上帝的杰作,让人类永远无法相互沟通;也有人说这是人与人之间的隔阂,即使面对面,两个人也无法相互理解。
巴别塔的爱情意味着混乱,也意味着绝望。
-01-
“够了,露西,你何必这样呢?我对你的爱一直存在的,我们两个会永远在一起。可你到底想要我怎么说?就算爱情再浓烈,你也不可能在这一生中分分秒秒维持这样的强度。”
她突然平静下来。“我能,我可以。如果不知道自己爱着你,我便无法呼吸,一口气都不能。”
那是一个再平常不过一天,保罗一如既往去学校工作,他的妻子露西却死在自家庭院里,调查结果显示是自杀。
结婚几年的妻子毫无征兆的在自己庭院的苹果树上自杀了,保罗接到警察电话时眼前一暗。
奇怪的是,保罗回想起露西在自杀前一个星期心情一直很好,两个人晚上肩并肩在在沙发上,沉醉在各自的书本里,一切都那么美好,起码在保罗看来他们之间婚姻生活一直都很完美,他很满意这样生活。露西和保罗结婚多年吵架次数屈指可数,而且常常是露西莫名其妙的引起争吵,保罗处于迁就一方,要说夫妻之间有什么大的矛盾还真让人找不出毛病来。
而为什么妻子会毫无征兆自杀,保罗表示接受无能,他想找出露西自杀真相,而这个真相可能只有一个目击者-露西的狗。
巴别塔之犬,一人一狗之间无法交流,既然如此,那就想办法让狗开口说话。
-02-
身为人类忠诚的朋友--狗,保罗相信罗丽(露西的狗)会很乐意帮助自己了解真相的,当然这只是保罗自以为是,就连他满意的婚姻,也在糊里糊涂中毁掉。
如果罗丽能开口说话,人与狗之间可能就不是忠诚朋友、亲密的家人了?也许我们可以接受别人倾听我们秘密,却不能接受秘密曝光,这也是为什么人与人之间鸿沟一直都在。有时候物极必反,适得其反例子并不少。
保罗给罗丽测试智力、记忆力,像是婴儿说话般对待罗丽,想确保它还保留着露西自杀时情景,然而这些在罗丽看来,这些疑惑性行为让它无从适应,往往以不配合告终。无法沟通的一人一狗,无法理解对方的意图,再多努力到最后只剩下疲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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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罗和露西相遇时,是三十九岁,这样年龄的男人一般结婚了,他也不例外。他的第一任妻子莫拉,是一个很会过日子的女人,能把家里任何琐事她都能注意到,并提出自己对应方法。而这些在保罗看来,莫拉只是在说一些毫无意义的话,在拒绝进行这样对话后,她选择留纸条来提醒保罗,”请买牛奶回来“”别忘了晚上要和迈克、珍妮吃饭“之类的。如果保罗以另一种心态对待莫拉唠叨,就会发现莫拉和他之间对话多么像老夫老妻交谈。
保罗和露西生活和莫拉恰恰相反,露西很少吐露自己心声,常常是保罗在规划着婚姻浪漫。露西职业是一名面具制作师,创造力十足的面具,是她感情流露,可惜并不是所有人都能读懂。
就如保罗所说:”当我一天工作回家,家里就会出现何种造型奇特的新面具,这一点我永远也猜不到。“-04-
婚姻就是如此,有时候会一些小小惊喜而变得浪漫多彩,但有时也因为小小的失望而变得狰狞可怕。
露西替死去少女制作的一个面具完全出乎保罗意料,本以为是一个写实的风格,露西的面具却很美,没有一丝悲伤,不像是给一位逝去的人所作。保罗提出质疑:”你觉得做成这样是那对父母想要的吗?“露西听到保罗的话后,当场就把面扔在地上,狠狠践踏它。保罗无法理解露西为什么这么偏激,露西也没有解释,只是说了一句:“你现在知道我为什么不能有孩子了吗?”
遗憾的是,保罗到露西自杀前到没能真正理解露西有时偏执行为。我们每一个人不是都有两颗心脏吗?秘密的那颗心就蜷伏在那颗众所周知、我们日常使用的心脏的背后,干瘪而瑟缩地活着。
两个人生活在一个屋檐下,再多的爱也会随着时间慢慢消逝,即使露西在自杀之前开始呕吐、睡觉时间变长、等怪异行为,在保罗看来露西也是和平常一样。如果保罗多关心露西一点,开口问她为什么有这样反应,也许悲剧就不会发生。也许我只要常开口,让想说的话从心底浮上来,这样日子或许就不会过得如此寂寞了。
没有有效沟通,何来的心有灵犀。巴别塔,塔外和塔内的世界是迥然不同的。
每一个心里都有一座巴别塔,紧闭大门需要自己主动去打开。爱情是两个人的,而巴别塔是一座孤岛,再相爱的两个人没有了灵魂对白,也只是白搭。
也许保罗就是代入自己太多主观,自认为事情真相就是如此,也不愿意浪费自己时间去探究一下事情所谓真面目,露西才会在他毫无防备情况下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