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汉末年天下大乱,各路诸侯纷纷拥兵自立。不过,就东汉末年残破的社会经济状况来看,单靠辖地的赋税是无法支撑庞大的战争开支的。
典型的例子就是曹操。曹操刺杀董卓失败后,回到家中变卖房屋和田产,拉起了自己的人马。但正所谓“三军未动,粮草先行”,行军打仗离不开粮草和军饷,否则寸步难行。但此时的曹操还没有一郡之地,甚至连家产也已用光。于是谋士郭嘉献策——摸金。何谓摸金呢?说白了就是挖别人家坟。
为了让盗墓工作顺利开展,曹操设立了专门的盗墓机构,名曰“摸金校尉”,不仅属于曹军的正规军,而且编制规模甚是庞大,达到了一个师的兵力。不过,曹操盗墓目标是帝、王陵寝。在那个动荡的年代,虽然挖坟掘墓为世人所不齿,但由于被盗的是帝王墓,和老百姓没多大关系,所以曹操的盗墓工作也就畅通无阻。
据史书记载,曹操盗的第一座墓是汉景帝的弟弟梁孝王墓。“操发兵入砀,发梁孝王冢,破棺,收金室数万斤”。靠着盗墓的收入,曹操有了雄厚的资本来维持军队开支,逐渐崛起为北方霸主。
而与曹操同时代的另一位枭雄刘备就惨了点。他既没有江东孙氏那样的数代积累,也没有曹操这样的家族捐助。身为汉室宗亲的刘备,又不能去干盗墓的勾当。刘备会从哪弄军费呢?
1.靠别人资助
刘备起兵初期,张飞的资助起了很大作用,这也是刘备的第一桶金。由于没有固定的根据地,刘备不得不四处辗转。建安元年,刘备来到广陵海西,糜竺先是将妹妹献给刘备做夫人,又献上奴客二千和金银货币以助军资,困顿的刘备赖此复振。此后,刘备又依附曹操,曹操“给其军粮,益与兵使东击布”。
脱离曹操后,刘备又依附在荆州,军费主要靠刘表、刘琦资助,少量在当地征发。直到赤壁之战后,刘备相继取得零陵、桂阳、长沙、益州等郡县,才开始以赋税和盐铁专卖作为主要的军资来源。
2.抢夺
在没有稳定的根据地之前,刘备军费的另一项来源就是抢夺。这其中既有抢夺其他军阀的,也有裹挟百姓的。如刘备新野溃败时,就裹挟着大量百姓南逃;在进攻益州刘璋时,刘备向士卒表明,只要攻下成都,城中金银尽数犒赏将士。夺取刘璋政权后,刘备也并未食言,“先主置酒大飨士卒,取蜀城中金银分赐将士,还其谷帛。”
3.铸直百钱,从百姓手中掠夺
为了快速充实府库,刘备采纳刘巴建议,铸造直百钱来购买物资。什么是直百钱呢?汉朝当时货币为五铢钱,而刘备铸造的直百钱1枚可兑换100枚五铢钱,但直百钱本身的重量只有8克,后逐渐减至2克,以不足10铢青铜来代表500铢青铜的价值。举个例子就是,拿2块钱当100块钱的价值去购买百姓的物资。这种发行大额虚职货币的办法,让刘备的府库仅在数月间就实现充盈。
盗墓在古代被视为十恶不赦的罪行,历朝历代都用重刑惩治。曹操靠盗墓来筹措军资,显然罔顾人伦道德,但毕竟盗的是帝王陵墓,普通老百姓根本不需要担心自己的祖宗被盗挖。而刘备靠铸大钱来巧取豪夺百姓,手段甚至还不如曹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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