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刻,落九月简直是使劲浑身解数,就连之前在现代背过的剧本都用上了。
说起装白莲花、装可怜,她要是说第一,还真没人敢说第二。
看到落老爷脸上明显有些松动,落九月假意抽噎几声,继续哭诉道:“爹爹,你罚我吧。”
她轻抚额角,娇弱的仿佛不堪一击:“只要爹爹开心,您怎么惩罚我都好。我知道,在这个家里,我本来就没什么地位,爹爹愿意继续留着我,给我一口饭吃,一间屋子住,已经是女儿莫大的荣幸了。”
“只是……”
见他眼眸里零星的震惊和动容,落九月故意停顿了一下,才继续说道:“只是还希望爹爹惩罚我的时候,别给我身上留下什么明显的疤痕,让人看到了,还以为爹爹虐待女儿,招人口舌……”
说着,她低头抹了抹眼角挤出的泪珠,做出一副“无论你怎么罚我,我都无怨无悔”的样子。
她真是连自己都佩服自己,想想自己现在这可怜的模样,她都觉得心要被暖化了。
她就不信,落老爷那老头子,面对她这一反往常、可怜楚楚的样子,还会那么一副铁石心肠的样子,盘算着如何处罚她。
不出所料,落老爷当真犹豫了,迟迟没有开口。
“你少在这装模作样。”
反而是被烧了头发的落清雅,抑制不住愤怒的吼出来,“爹爹,看我头发被她给烧的。你可不能就这么就放过她了!这野种一天到晚就知道惹事,你就该把她关到柴房去,不给她饭吃、不给她水喝的,饿上渴上她一月半月的,她才长记性。”
一边的烟儿震惊,忍不住了,“三小姐,就算不是一母同胞,可二小姐毕竟是你姐姐啊。你怎么能这么对二小姐?二小姐因为谁,才落得今天这样子,别人不知道,你也不知道吗?”
“再者,她大病初愈,身体羸弱,哪能受得了那种折腾。”
有落九月在旁,她倒仿佛一下子有了底气,“再说,二小姐怎么说也是老爷的亲骨肉,你说二小姐是野种,将老爷置于何地?!”
烟儿当真是神助攻啊!
论煽风点火、添油加醋,落九月墙都不服,就服她。
“你这贱婢,跟那野种都是一样货色!你们……”
“住口!”烟儿的话,果然激起了落老爷的怒意,以至于落清雅再口口声声喊‘野种’,让落老爷听着尤其不舒服。
“清雅,堂堂千金小姐,言语怎么能如此粗俗!你娘从小,就是这么教育你的吗!”
落清雅不甘心,“爹!明明就是他……”
“够了!如何处置,我自有分寸!”落老爷一拂袖,转而再次看向那瘦弱的身影,招呼旁边烟儿,“烟儿,你还愣着做什么!还不赶紧扶三小姐回房休息!三小姐大病初愈,眼看着,又与太子殿下婚约在即。”
“没什么事,就不要让她出来走动了,好好待嫁闺中!”
“是!”烟儿连连应声,上前扶过落九月。
落九月也不再矫揉造作,微微欠身行了个礼后,任由烟儿扶着,走回了房间去。
名义上的禁足?
禁足就禁足!
说得好像她想看到那些张讨厌的嘴脸似的!
正好,她也想好好清静几天,没有人打扰最好不过!
眼见落九月大闹一通后,却安然无恙的回去了自己房间,落清雅急,“爹爹,你难道就这么就……”
“雅儿!”落夫人有眼力见的拉住她、阻止了她,低声提醒,“来日方长,不急在一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