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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里望祖嘎仙洞

2020-12-18新闻13

大兴安岭北段的密林深处,有一个林木满山,溪水盈盈的圣地,这就是嘎仙洞。我来到这里看嘎仙洞正是早春的4月,积雪还没有融化,来那天晚上还落着小雪,车行山路,边林雪松,一派北国风光。那天陪我们的是呼盟贝尔日报驻鄂伦春旗记者站的站长孟红梅,小孟是达斡尔族,一路热情。

望着刀削斧劈般的山崖,感叹自然的力量,悬在山腰处,有一个黑洞,鲜卑先人在那个洪荒年代,躲在这里世代居住,恐怕相当于我们现代人住的别墅了吧。小孟对我们指指点点,这里北靠大卑山,有取不尽的獐狍野鹿,前有阿里河,清凉甘冽,有吃有喝有往处,择穴而居,逐水而生,先人的聪明远胜于我们。沿人造梯拾级而上,登高约25米就到了洞口。洞口高12米,宽19米,洞内南北长92米,东西宽27-28米,犹如大厅,可容数千人。洞内西壁上有北魏太平真君拓跋焘派遣中书侍郎李敞来祭祖时刻的铭文。

嘎仙洞为拓跋鲜卑祖先长期居住的石室。现在,嘎仙洞已辟为旅游景点,并在阿里河修建了陈列馆,以帮助游客进一步了解鲜卑族的历史。

最近看了一个电视片,说的是,人类的始祖源于非洲同一个母亲,这一部落,为了生存,走出非洲,沿海岸线,一部分向东,过马六甲海峡,到东南亚诸国,之后,来到中国,最后过白令海峡,到了美洲大陆,我想其中一支在北迁过程中,可能因为的什么原因留在了中国,这可是能我们的祖先,那么北魏的先人也是许是他们遗落在大山里的一支的后代。

鲜卑人原是一个饮毛如血的少数民族,长年生活在大鲜卑山里,即现在的大兴安岭。是他们的开放意识,才走出了大山,走出了森林,也许走出的那个晚上有相当激烈的争论。

一进洞穴看到,最宽广的部分,就是中间的“大厅”,在“大厅”里有一块很大的天然石板,周边形状并不规则,但是因为是被一块半公尺高的岩石托了起来,怎么看都像一张特意摆设在那里的桌子。孟红梅介绍说,这个地方是领袖与族中长者用来招集会议的地方。

“走”还是“不走”?“守在这附近”还是“无论如何都要出去看一看,这确实是个问题。”这困惑莎翁的问题也同样让他们不得其解。

这一带确实是个温暖舒适又安全的居住环境。峭壁几乎是垂直的,穴洞离地又这么高,野兽不能轻易上下。离洞穴不远的前方就有一条清澈的小河,取水十分容易,周围是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森林,随便砍几棵放在附近,取火也十分方便。夏天阳光照耀之时,躺在微风吹拂的洞口,听山鸟争鸣,远处传来袭人的花香,这不是神仙过的日子吗?为什么还要离开呢?

有人决定要留下来!这也许是今天才下山的这里的少数民族,结果他们少接受了几千年文明的洗礼。

有人决定要走出去!

这就是拓跋鲜卑人,这个民族的远祖终于带领着族群走出了大兴安岭,千年之后,他们的子孙都成就了难得的功业,在公元386年建立了北魏王朝。

他们走出大山,并不容易,一路上不断与各族部落征战,不断与内部的投降派作斗争,经常无数次类似共军的翻雪山,过草地,终于在陈平,即大同那建立了自己的国家。

总结北魏的成功,告诉我们,一个民族必须走出去,不老守田园,必须海纳百,纳百家为我所用,不断进取和改革,才能由弱到强,不断昌盛。

感念先人,心系远古,一个民族总是在历史的进程中寻找自己的血脉。

太武帝年幼之时,就常听宫中长者叙述先祖旧事,如何在大鲜卑山的群峰密林之中生活,如何出现了有智慧的领袖,在历经六七十代的游猎生活之后走出丛林,南迁大泽,又如何在七代之后,经过“九难八阻”的艰险辗转来到五原,然后东移盛乐,再迁都平城。一代又一代的领袖带领着族人继续前进,这条长路上有着说不完的牺牲和收获。

终于有一天,下面有人报告,说在大鲜卑山的密林深处,“先帝旧墟犹在!”

于是,经过了仔细的筹划,经过了四千多里路的长途跋涉。这一年的7月25日,太武帝拓跋焘所派遣中书侍郎李敞等一干人,终于来到了东北方的大鲜卑山之中,在先祖的石室旧墟前,按照王朝所定的最高祭把礼仪,供奉马牛羊三牲,在祝祷声中,举行了庄严隆重的祭天祭祖大典。又把祝文刻在洞内石壁之上,再在洞外插立烨木的枝子,然后才启程回返大同。

日升月落,桦木在山中继续生长,时光在人间继续流转,几个十年之后,君王老去,几个百年之后,皇朝湮灭,而战乱从来不肯停歇。到了最后,所有的痕迹与线索都消失了,只剩下一段短短的文字,藏在书中,有如谜题。

一直要到了那一天。1980年7月30日,考古学家米文平先生又来到嘎仙洞前,那天天气晴朗,到了下午,阳光斜斜地照进洞口。

我们来看米先生怎么说:

“当天下午四时,阳光由西照进洞内,视度很好,我们沿洞内西侧石壁往里走不到一分钟,突然发现眼前石壁上隐约有个‘四’字,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大家仔细看确为刻石文字,下面并有‘年’字,上面又看出‘太平真君’等。在第二行又看出‘天子臣焘’,第三行看出‘中书侍郎李敞’等字。几个人反复辨认,确为《魏书·礼志》上所记之祝文。

1537年后,学术界的千古之谜竟然会在一瞬之间得到解答,我想,米文平先生在那一刻的狂喜,恐怕是旁人无法想象的。但是他真的要感谢那夏日午后那一线斜斜照上洞壁的阳光。

那一线阳光斜斜地照了进来,使得原本是长满了苔藓面目模糊的石壁忽然间凹凸分明,在岁月垂落的深幕之后,有一些痕迹,一些线索努力挣扎着站到了我们面前:

“维太平真君四年癸未岁七月二十五日,天子臣焘,使谒者仆射库六官、中书侍郎李敞、傅劣,用骏足、一元大武、柔毛之牲,敢昭告于皇天之神:启辟之初,佑我皇祖,于彼土田。历载亿年,幸来南迁。应受多福,光宅中原。惟祖惟父,拓定四边。庆流后胤,延及冲人,阐扬玄风,增构崇堂。克翦凶丑,威暨四荒。幽人忘暇,稽首来王。始闻旧墟,爱在彼方。悠悠之怀,希仰余光。王业之兴,起自皇祖。绵绵瓜瓞,时惟多祜。归以谢施,推以配天。子子孙孙,福禄永延。荐于皇皇帝天,皇皇后土。以皇祖先可寒配,皇妣先可敦配。尚飨!东作师使念凿”。

嘎仙洞祝文刻制时间离现在已一千五百多年了,这个民族走出大山,一路南下,在统一中国北方的一百多年里,特别弘扬佛教,留下了山西大同云岗石窟,河南洛阳龙门石窟、甘肃敦煌石窟以及北岳恒山悬空寺等多处文化古迹,为后来灿烂的中华文明作出了重要的贡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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