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言道“从政要学曾国藩,经商要学胡雪岩”,从近代到现代,曾国藩一直被奉为“官场楷模”。作为一个传统的儒家士大夫,曾国藩也被后人所大力推崇,将其视作“完人”。但是“人无完人”,曾国藩真的是货真价实的“完人”吗?方面的一份报纸,却揭露了他凶残的一面。
1851年,在清朝和列强的双重压迫之下,太平天国运动爆发了。经过几年的发展,太平天国席卷了江南半壁,清廷的统治受到了严重威胁。但由于常年不打仗,曾经让清廷引以为傲的八旗铁骑已经不堪一击了,在太平军的面前兵败如山倒。为了剿灭太平军,清廷下令地方自行募兵,曾国藩的湘军应运而生。在剿灭太平军的过程中,曾国藩和他的湘军几乎是清廷的主力,湘军大小将领也飞速升迁。
在长期的作战中,曾国藩以战养战,湘军的规模一度扩充到了30万的规模。作为汉人,曾国藩如果想拥兵自重甚至改朝换代,也不是没有可能。但也正是因为他的忠诚,他也得到了清廷和后世的肯定。清廷加封他为武英殿大学士、太子太保、双眼花翎、赐爵一等侯且世袭罔替。蔡东藩先生则评价道:“文足安邦,武能御侮,清之不亡,赖有此耳”。徐中约先生则说他是“十九世纪中国最受人敬仰、最伟大的学者型官员”。
无论是政治成就、学术成就还是个人修养,曾国藩都值得后世膜拜,以至于成了“完人”。所谓“完人”就是“完美无缺的人”,纵观整个中国历史,都难以找出几位。而当我们掌握更多的史料之后,会发现这位手握重兵的封疆大吏残忍的一面。比如当年的《华北先驱报》就报道了这样的一则消息,是一名英军士兵的所见所闻:
湘军把这些妇女和姑娘,交给一批流氓强奸,再拖回来把他们处死。有些少女,刽子手将她们翻转来面朝天,撕去衣服,然后用刀直剖到胸口。这些刽子手做剖腹工作,能不伤五脏,并且伸手进胸膛,把一颗冒热气的心掏出来。还有很多吃奶的婴儿,也从母亲怀里夺去剖腹。很多太平军俘虏,不但被剖腹,而且还受到了最精细的凌迟酷刑。
1864年7月19日,湘军攻破天京后曾国藩下令屠城,并且纵兵焚烧抢掠7天7夜,许多手无寸铁的老百姓也被屠杀。除了《华北先驱报》的纪实报道,“戊戌六君子”之一的谭嗣同也记载了这段惨绝人寰的历史。比如《北游访学记》中的“官军一破城,见人即杀,见屋即烧,子女玉帛,扫数悉入于湘军,而金陵永穷矣。”又比如《仁学》中记载的:“一经湘军之所谓克复,借搜缉捕盗为名,无良莠皆膏之于锋刃,乘势淫虏焚掠,无所不止,卷东南数省之精髓,悉数入于湘军,或至逾三四十年,无能恢复其元气,如金陵其尤凋惨者也。”
如果说外人的记载带有刻意诋毁曾国藩的可能性,那么其高级幕僚赵烈文的《能静居士日记》中的记载是不是更加可信呢?
破城之日,全军掠夺……分段搜杀,三日之间,毙贼共十余万余人,秦淮河尸首如麻……三日夜火光不息……其老弱本地人民,不能挑担,又无窑可控者,尽遭杀死……幼孩未满二三岁者亦斫杀以为戏,匍匐道上……四十岁以下者一人俱无,老者无不负伤,或十余刀,数十刀,哀号之声达于四远。
早在曾国荃兵围安庆时,曾国藩就在破城之前对弟弟下达了指示:“可城以多杀为妥,不可假仁慈而误大事”。果然,攻克安庆城后,城中投降和被俘的两万多太平军俘虏被全部屠杀。如此嗜杀,岂不是有违儒家思想?事实上曾国藩也意识到了这一点,然而他却劝慰自己道:“既已带兵,自以杀贼为志,何必以多杀人为悔?既谋诛灭,断无以多杀为悔之理”。在对他人提起时,曾国藩有写道:“安庆克复,城贼诛戮殆尽,并无一名漏网,差快人心!”态度之冷血,令人不寒而栗。
不可否认曾国藩对维护清朝封建统治所做出的贡献,以及他在修身齐家、立功立言上的成就,单从这一方面上来讲,曾国藩的确有值得有人学习的点。但是我们也必须认识到:“完人”曾国藩飞速升迁的背后,是累累白骨和无数冤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