宽1厘米，长30厘米的纸条能用来做什么？在崇明姐妹黄云娥、黄嫦娥手中，仿佛会变“魔术”似的，一会儿可以卷成一束五颜六色的花，一会儿可以变成第十届中国花博会的会徽，甚至还可以“变身”为漂亮的传统手工挂件……
把纸条在指尖卷裹，再通过捏、压，拼贴组合完成作品，这便是衍纸。三年前，黄家姐妹机缘巧合之下开始接触衍纸，一下子就被它的奇妙精巧吸引住了，自此，姐妹俩用手中一缕缕五彩的纸条，卷出了一个色彩斑斓的世界。
指尖上的功夫
衍纸入门很简单，工具只有三件：一只衍纸笔、一把衍纸尺和一瓶白胶。但要让一堆纸条蜕变成为一件漂亮的艺术品，却需要一定的功力。
黄云娥当场向记者演示了一番。只见她拿起衍纸笔，将纸条一端固定在笔头的缝隙中，接着用左手按住纸条，右手不停地转动卷笔，一直卷到头，形成“紧卷”。之后把“紧卷”放到衍纸尺大小合适的圆中，让其“放松”。最后用右手的拇指和食指把它的一边轻轻捏扁。短短十几秒，一个水滴卷就做好了。
看起来并不难，记者也忍不住尝试了一把，结果卷出来的圆里外圈之间凹凸不平。“初学者都会出现类似的问题，这是力道松散的缘故。”黄云娥笑着说。别看动作简单，只有卷和捏，其实功夫全在“指尖”上。长短宽窄不一的纸条如何在手指上旋转，弯曲，出来的效果如何，凭的是操作经验和创作者的艺术感觉。“好的衍纸作品，画面整体布局紧凑，色彩搭配适宜，线条简洁流畅，甚至纸卷的每一圈都是分布均匀的。”黄云娥说。
一套真纸杯
比起呈现漂亮的画面，衍纸还有更深一层的魅力——可立体化展示作品，无论花鸟鱼虫抑或飞禽走兽都能从背景板上“走”出来，“立”起来。
姐妹俩的得意之作茶杯套组就是“立”起来的作品之一。与一般的平铺粘贴不同，立体图形需要将成型的纸条叠加粘贴，整个制作过程始终处于“腾空”状态，因而难度会更高。但同时，逼真程度也会大大提高。
茶杯套组就“骗”过不少人的眼睛。有一段时间，这个茶杯就放在黄云娥的办公桌上，有朋友觉得好看，想拿起来时发现茶杯根本动不了，这才看清原来这是纸条做的。“太像了，仿佛是拿了家里的茶杯摆出来的，纸条怎么可能做得成呢？”
当然，靠着按部就班的“紧卷”是办不到的。黄云娥告诉记者，当创作者实力达到一定程度后，他们通常都会抛弃工具，将纸直接缠在手上，根据脑海中的想象，空手卷绕。免除了束缚，创作者能发挥的空间更大，作品也就更具有创造力。
1+1＞2的默契
一个人做衍纸，和两个人做，有什么区别？“完成作品速度更快，成长的也更快。”面对记者的提问，姐妹俩默契十足。在日常的创作中，这份默契更让两人发挥出1+1＞2的效果。
孔雀身上的羽毛怎么展现？妹妹以为要把水滴卷的中间层拉开，而单层的羽毛显得单薄，姐姐就提议再加一层……正是在姐妹俩的互相合作之下，诞生了一件件栩栩如生的衍纸作品。
两人还是彼此的灵感来源。妹妹捡回的一片银杏叶，让姐姐想到可以做一幅银杏作品来展示秋天；姐姐看的视频中恰好有熊猫，妹妹想了想，觉得值得动手一做。因为彼此，两人迅速成长。虽然接触衍纸时间不长，但姐妹俩在圈内已有一定的知名度：崇明有对漂亮姐妹花能做漂亮的衍纸。
收获赞誉之余，姐妹俩希望能有更多人参与到衍纸制作中来。“衍纸是小众手工艺，崇明知晓的人并不多，也经常有人会将衍纸和剪纸、撕纸等纸工艺搞混。”为了给衍纸“正名”，姐妹俩在堡镇社区学校免费开设了衍纸课程，定期给学员们上课，她们始终认为，把手艺传承开去，才会让技艺真正地拥有生命力。
记者：姚红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