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葛亮北伐是三国时期蜀汉丞相诸葛亮为了匡扶汉室,一统中原,从公元228年春至公元234年冬先后兵出汉中,对曹魏发动的五次战争,历经7年。其中,就诸葛亮第一次北伐来说,无疑是最有希望成功的一次了。在诸葛亮第一次北伐中原时,由于魏国事先毫无防备,突闻诸葛亮率大军杀来,导致陇右的南安、天水和安定三郡无力抵抗,天水、南安太守甚至弃守城向东逃窜,魏国天水守将姜维、梁绪、尹赏、上官雝等投降诸葛亮,雍州刺史郭淮则退往上邽固守待援。
一时间,曹魏陇右五郡(陇西、南安、天水、广魏和安定)有三郡投降了诸葛亮,仅有广魏郡和陇西郡拒不投降。陇西郡太守游楚坚决抵抗。在此基础上,曹魏整个朝廷“朝野恐惧”。不过,众所周知,因为马谡失守街亭,诸葛亮第一次北伐,最终功亏一篑,以失败而收场。不过,可能有人要发出疑问了,马谡仅仅失守一个街亭,就导致整个战役的失败。换而言之,为什么马谡失守街亭,诸葛亮就必须撤军,而不是夺回街亭呢?
一
首先,对于诸葛亮第一次北伐中原来说,街亭之战是一场非常关键的战役,也即直接决定了战事的走向。公元228年,蜀汉丞相诸葛亮攻祁山时,众人都建议用旧将魏延、吴懿等人任先锋,但诸葛亮不听,任命自己十分赏识的参军马谡领导诸军,后于兵家必争之地街亭防御曹魏将领张郃的进攻。马谡在街亭违反诸葛亮之前的安排,举措烦扰,更加舍弃水源,选择登上南山据守而非占据山下的城镇;禆将军王平曾多番规劝,但马谡都不接纳。
曹魏五子良将之一的张郃赶到街亭后,包围山上,又断绝山上马谡军的水源,并且大举进击,大破马谡军,士卒四散,溃不成军。王平此时命自己所领的士兵鸣鼓自守,张郃怀疑有伏兵,不敢进逼,王平得以有时间收拾残军,并率领败军撤回。马谡失守街亭后,诸葛亮失去重要据点,进退无据,无法再战,于是,迁西县一千多户撤回汉中。后马谡与将领李盛、张休等人被处死,黄袭被夺去兵权。对此,在笔者看来,马谡失守街亭后,诸葛亮之所以必须撤退,而不是夺回街亭。原因主要分为以下几点。一方面,在曹魏大军赶到战场之后,诸葛亮并没有足够的兵力来争夺街亭,所以最好的选择就是及时撤退,避免更大的损失。
二
在关羽大意失荆州和夷陵之战后,蜀汉只有益州这一州之地。在此基础上,蜀汉的整体兵力,不过10万人。对于这10万人,还需要分兵把守各个要地,比如永安、江州、南中等地。因此,对于诸葛亮来说,北伐中原最多只能动用5万左右的兵马。而就曹魏来说,整体兵力超过40万人这一大关。所以,在雍凉一带,曹魏可以轻松调集10多万人。其中,就街亭之战来说,张郃自己就率领了5万大军,至于曹真等人,也都率领了数万兵马。
因此,非常明显的是,张郃在击败马谡之后,夺取街亭之后,根本不担心诸葛亮派兵来夺回街亭。作为汉末三国时期的一流名将,张郃攻防具备,又拥有兵力上的优势,这无疑直接断了诸葛亮夺回街亭的想法。对于诸葛亮来说,街亭之战的失败直接让自己损失了一定的兵马,剩下的兵马中,赵云、邓芝率领一部分疑兵在牵制曹真,至于剩下的兵马,正在攻打曹魏的陇右地区。所以,马谡失守街亭之后,诸葛亮根本没有足够的兵力来争夺街亭。从中,我们也可以看出街亭之战对于蜀汉一方的重要影响,也即街亭之战一旦失败,蜀汉除了退军,没有更好的选择了。
三
另一方面,正是因为马谡失守街亭,导致赵云、邓芝在箕谷之战中吃到了败仗。箕谷之战是诸葛亮第一次北伐时,蜀汉赵云与魏国曹真发生的一场战斗。赵云在箕谷率领少量军队作为疑兵,吸引曹真率领的魏国主力,使得诸葛亮放心在祁山战场作战。但马谡在街亭被张郃击败,赵云的疑兵也被暴露,从而导致整个北伐的失败。值得注意的是,诸葛亮因为马谡丢失街亭,不得不放弃北伐,赵云在箕谷的疑兵也只好撤退。斜谷道直通汉中,赤崖又有蜀汉大军的府库,为防止魏军深入,赵云将赤崖以北的栈道烧毁了一百余里。
对此,在笔者看来,一旦诸葛亮率领大军去和张郃争夺街亭的话,那么,此时曹真有两个选择,一是去支援张郃,甚至包围诸葛亮,二是直接朝着蜀汉的汉中进攻,从而起到围魏救赵的效果。因为曹真手中也拥有数万大军,所以,曹真的动向,必然会给蜀汉带来非常大的压力。因此,对于用兵比较谨慎的诸葛亮,自然不愿意承受相对应的风险。
四
最后,总的来说,整个关陇地区的地貌都差不多,起伏很大,山谷、丘陵较多,很多地方地形崎岖并不利于大军行军,从关中进入陇右有两条路可走:一条是走陈仓渭水道,从此路走虽然可以直插天水,但是此路狭窄不利行军是一方面,另外一方面渭水道的出口正是被诸葛亮围住的天水郡上邽城,张郃由此行军很可能会被堵在出口,或者陷入诸葛亮主力大军包围之中。另外一条有点远,从渭水道北上走陇山道直奔街亭,街亭地理位置相当重要,它处于陇右五郡的核心地带,只要街亭一失守,曹魏大军就能源源不断的从关中破关而入开拔进入陇右五郡。对于诸葛亮来说,第一次北伐的直接目标,就是赶在曹魏的援军到来之前,迅速攻占曹魏的陇右五郡。
为此,诸葛亮需要武将来镇守街亭,以此挡住曹魏的援军。因为马谡失守街亭,导致曹魏后续的援军可以源源不断的投向陇右一带,毕竟连魏明帝曹叡,都已经亲自坐镇长安了,那么,这意味着诸葛亮平定陇右的计划,自然无法执行下去了。换而言之,如果马谡可以拖住张郃,让诸葛亮成功平定陇右五郡,那么,诸葛亮就可以腾出手来争夺街亭。可是,马谡失守街亭时,诸葛亮还没有完全平定陇右五郡,而马谡失守街亭的消息传来之后,更坚定了陇右五郡曹魏将士抵抗诸葛亮的信任。基于以上几个原因,撤退成为诸葛亮当时最好的选择了。从最后的结果来看,诸葛亮已经将蜀汉的损失降到最低了,也即没有给曹魏趁势扩大战果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