洋码头创始人曾碧波从小在江西长大。在江西一带,有个词叫“不服周”,意思是直爽、火爆,不服气、不服输。这种劲儿一直在他身上体现得淋漓尽致。
忆往昔峥嵘岁月稠
曾碧波15岁考入上海交通大学少年班。这一看似辉煌的经历,是他不服气的开始。在很多人看来,少年班的学生往往“心智不够成熟、不懂人际交往。”大学毕业后,曾碧波去华为、联想应聘,未能如愿。为了证明自己,他到上海一家杂志社做分销,一年时间骑着自行车跑遍上海5000多个书报亭,成天与“4050”老阿姨打交道。“听说哪位阿姨家里没餐巾纸了,送上一包,阿姨开心了,杂志也卖得好。”曾碧波跟我们讲这些的时候,透着一股子自豪。
曾碧波是最早涉猎互联网的一批人,是我国电商鼻祖企业易趣网最早的核心员工。那段时间里,曾碧波见识了电商营销、类目管理、支付和托管服务,亲历了易趣和淘宝之战,保卫了头部卖家。但在易趣被ebay收购后,一切都变了。曾碧波用“傲慢”和“愚蠢”形容当时的外国巨头,给我们讲了两件他记忆犹新的事。一件是在公司年会上,ebay高管给每位员工准备了一顶绿帽子和一把雨伞(谐音“散”),对中国文化的无知可见一斑。另一件是年终考核,曾碧波业绩出众却没有加薪,台湾经理告诉他,因为他“qualification不够”。英语刚过四级的曾碧波查词典才知道,这是嫌弃他学历低。于是一气之下,辞职去美国读了MBA。
十几年后回过头来看这段经历,曾碧波觉得自己当年还是年轻气盛,离开ebay是对的,但到美国读MBA就有些意气用事了。拿到学位后又在硅谷工作一年,不仅没有提升成就感,反而更激发了他不服气的念头。曾碧波讲,这次导火索有三个,一是虽然在西海岸有了房子、车子、孩子,看起来幸福美满,但也意味着安逸无聊,20多岁的自己就能看到“将来是怎么死的”。二是公司里管产品、管技术的清一色都是印度人。三是国内电商行业风起云涌,当年的手下败将,已经开始一统江湖。
而今迈步从头越
曾碧波说,如果时光倒流,他宁愿没有选择出国,直接开启激动人心的创业之旅。但换个角度看,人也正是在不断比较中发现并坚持自己的热爱。2010年回到上海后的曾碧波,瞄准了跨境电商这个新兴领域,创办洋码头,自建跨境物流公司,率先与海关系统快速对接,实现“三单对碰”,一时成为中国跨境电商的先行者。如今,洋码头诞生已经11年,但依然像一家初创企业那样热火朝天。经历过站上风口、估值涨到自己都看不懂的“高光岁月”,也经历过蓄须明志、不得不裁员收缩的“至暗时刻”,曾碧波身上不服气、不服输的劲头一直在。用他自己的话说,依然是业内出了名的敢言直言,依然反感一切形式的“好为人师”,只是更加稳健和成熟,不再一味赌气证明自己。
今年疫情来袭,曾碧波连做了两场直播,除了不断给用户发红包送福利,还用自己的半张脸试验粉底和口红,观众惊呼“这个CEO怎么如此豁得出去”。他一脸坦然,“做企业我是比较不怕死的,这点‘牺牲’又算什么。”
“互联网精神不是竞争,而是开放包容。中国有14亿人口,电商江湖足够大。只要自己足够强,就一定有发展的空间。”讲这些话时,曾碧波眼中光芒闪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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