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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有没有吃过“酪梨酱”?那是最美好的发明!

2020-11-15新闻21

导读:您有没有吃过“酪梨酱”?那是最美好的发明!

这个来自墨西哥传统的料理,标记着我在纽约的这一天,混合了那神奇时光所留下的每一个回忆细节。

那是一个有点忧郁,有点不快乐,决定休学的青少女,在那个当下能经验到最舒畅味道。

手上捧着一个够成熟的酪梨所带给人的兴奋感是难以用言语形容的。

足够的经验累积下来,如今我已经有了一套完美辨别酪梨成熟度的系统。

用手感受它沉甸甸的重量,不需要施压,只要轻触就可以知道内部柔软的程度,同时观察它的颜色状态和蒂头是否快要松脱。

当一切的条件都吻合时,我就会毫不犹豫用利刀优雅的把它剖半,看着里头完美无瑕、有着金黄色奶油般质地的果肉,厚实如子宫一样包覆着浑圆的种子时,还是会不禁对这自然造物所闪耀的丰饶深深抽口气。

有几次在厨房看着手中捧着的酪梨时,就想到19岁那年夏季,与叫做梅根的女孩共度的一天以及她手工制作的酪梨酱。

那是一个炙热的下午,纽约一家准备歇业的Tower唱片行里,因为正在大清仓而人来人往,我站在七零八落的CD前面,随手拿起一张打量着,突然感觉身后有人凑得很近,便顺势倾着身问:「梅根,妳觉得这个乐团怎么样?」

站在身后的是一个表情略带正经的中年女子,眼神直愣愣看着我。我眺向远方寻找熟悉的身影,才看见梅根在店的另一角忙着挖宝。

梅根和我离开唱片行时,带走了几张专辑和一张Jack Daniel 的海报,我跟她说海报是计划要回去贴在学校宿舍床头上的,她为此笑了好久,坐地铁回到她家前都没停下来过。

回到她家,她的母亲叫我们去梳洗,准备吃晚餐。

进了梅根的房间,我一屁股跳到她的床上,一阵浓浓的神奇草药味从被子和枕头里冲了上来,挡也挡不住。微暗的串灯和大片大片的彩色手染布包围着整张床,往天花板一看,一张吉米汉醉克斯(Jimi Hendrix)的大脸正含情脉脉的盯着我。

此刻我真的确定我们就是如假包换的孪生姊妹。

追朔我与梅根的缘分,似乎免不了要倒带回述我那微复杂的童年。

自有印象以来,我的父母就是分开的,关于他们曾经在一起过的故事,都是由他们分别告诉我。

虽然,两个人说的内容多为落差,偶有相似之处,但我总有能力在脑海中进行拼凑剪辑的浩大工程,校准出一个专属于我的版本,这些故事对我来说有如民间传说般遥远、有趣且神秘。

在与母亲相识之前,父亲曾有过一段婚姻。

据他的描述,当时的父亲与吴阿姨是同校同学口中的金童玉女,结婚后一起去纽约深造,国外的生活却没有想像中美好,工作与学业的艰辛用力磨耗了两人的意气风发与感情,在尝试拥有孩子却毫无结果下,最终,在异乡分道扬镳。

母亲说她在一个朋友聚会中第一次见到父亲时,刚结束一段婚姻的父亲看起来穷困潦倒,在寒冬中的纽约甚至付不起暖气费,这样的窘境足以杀死他这样弱不经风的书生。

而他们初识数小时,就展开了对于而立之年后太过火速的恋情。

关于父亲早年在纽约的故事中,我倒是对其中一段故事情节印象深刻。他说在我出生前夕,他牵着挺了大肚的母亲在中央公园散步,迎面走来的一个女子,正是他的前妻吴阿姨,她牵着一位像印地安人的高大男士,居然也挺着大肚子,而肚子里的孩子,就是梅根。

时光机来到19岁在美国读书的我,正经历迟来的叛逆期。现在回想起来,应该是当时每天在艺术学院里,日夜颠倒钻研着如何把自己青春的忧郁用油画和泥巴堆砌出来,并且用整桶冰淇淋、死亡摇滚和滴着油的Pizza压制过盛的荷尔蒙所导致。

我打电话给在中国的父亲,说我想休学,并卯足全力拼凑出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父亲没拆穿我,只建议我在做最终决定前可以见他的好朋友吴阿姨一面,希望我可以跟她聊聊。

从来没见过吴阿姨的我,却要在这种生命状态下相见,似乎也是天注定。吴阿姨与她的先生是资深的疗愈工作者,通完电话后,鼓励我坐一趟车到纽约与他们见面,本来想像的画面是与大人们严肃探讨休学的决定,最终却因他们临时有事,改由他们的女儿梅根接待我。

于是,自1987年中央公园在母亲肚子里的一面之缘后,19岁的我们在纽约又相遇了。

去Tower 唱片行前,她带我去巷子角落里的印度小店吃了烤饼,至今仍记得那饼酸得能让头皮都抖跳起来。还有,被她兴奋的抓去晃了几处只有梅根这种老纽约才会知道的怪地方。

最后,在中央公园午后的阳光和大树的陪衬下,边走边聊,走累了就倒在草地上用手枕着头晒了数小时的太阳,接着同副耳机一起听那些我们都爱进骨子里的乐团,随性加入一些很主观的评论。

我们像是失散多年的双胞胎般谈着既陌生又熟悉的事,和几个急着贡献出来的秘密,闲聊着我们都爱的电影和音乐,还不时讨论她的母亲和我的父亲如果有生孩子,也许今天我们的生命就存在于另一个故事里了......如果,他们分开后不再是朋友,那我们也许不会有机会认识......

被太阳晒昏到像坠入平行时空的两个小女生,差点就赶不及跟梅根父母的晚餐聚会。终于,我也见到了她的父母。小时候听的故事主角,就这样以彩色、3D和活生生的样子出现在我的面前。

「你有没有吃过酪梨酱?」梅根问我。

「没有。」我说。

「喔!不会吧!那是最美好的发明!而且只要一支叉子就可以制作得出来!」她流利地把一颗放在水果篮的酪梨剖开,黄澄澄的果肉映入眼帘。她拉着我一起切蕃茄洋葱,用夸张的动作把柠檬汁挤进去,边嬉闹边搅拌着清香的混合物。

没错,酪梨酱真的是最美好的造物,只要简单的材料和不需加以思索的料理步骤,却不可思议的美味,让人一口接一口,入口舌之际,新鲜蔬果的滋味似甘露般淌入我干枯如荒漠的细胞中。

多年独自在外求学,对健康饮食一无所知的我,日积月累地用成堆的垃圾食物置换着我的青春。这个来自墨西哥传统的料理,标记着我在纽约的这一天,混合了那神奇时光所留下的每一个回忆细节。那是一个有点忧郁,有点不快乐,决定休学的青少女,在那个当下能经验到最舒畅味道。

当下,我忘记了对未来的担忧,是否要休学的挣扎和对生命的沉重想像。我只知道那天意外寻获了我的孪生姐妹,她对我的内心深处的声音有回应,让我知道我并不孤单不奇怪,我的家庭也是,一切都是值得欣赏的独特性。

那天后,我没再见过梅根。她亲手制作的酪梨酱料理、她父亲像老鹰般的眉毛,和她母亲留给我的一句话成了我对那天晚餐的唯一回忆,那句话是这么说的:「当内在的房间充满了令人恐惧的黑暗,即使用力挣扎也无法把黑暗赶走,唯一驱散黑暗的方法就是,点起一盏灯,让光充满房间......」

这些记忆片段和酪梨酱让我确定那神奇的一天真实存在过,每次打开酪梨看着那颗像婴儿的种子,就会想起那跟我一样幽默的孪生姊妹,一起选择了最棒的时机来到地球,选择了真实的面对自己,选择了自己走向光的方式。

酪梨酱

每次宴客我都喜欢将酪梨酱安排在我的前菜中,因酪梨绝对没让任何人失望过,邀请朋友一起制作酪梨酱,任何人都绝对没有机会搞砸,还能让朋友瞬间对自己料理技术信心大增。

而和朋友一起豪迈地用脆饼或面包挖起酱送入口中,总是能轻易地化解拘束和规范,再厚的心墙都能化解,拉近人与人之间的距离。

酪梨酱是墨西哥饮食文化中常见的料理,我见过许多不同的做法,但是身为一个素人厨师和家庭主妇,我支持的做法是简单、简单再更简单。

而这份异国料理只需要汤匙、叉子、小刀、粘版和一个小碗就可以完成。

如果是本土品种的酪梨,一颗就好。如果是进口的酪梨,就来两颗吧。身为地球人,想要更环保一点,就采用本土的酪梨,减少碳足迹。

#吃货#酪梨#您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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