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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天饭店倒闭,夏天田被淹,秋天儿子病危,江西小夫妻今又临寒冬

2020-11-09新闻17

狭小的出租屋里弥漫着一股浓浓的潮湿味道,潮气挤进全身的每个毛孔,压得人喘不过气来。屋子很小,只有七八个平方,唯一的好处就是不用付房租。我和丈夫已经在这里寄居了一个月,我刚坐完月子,尽管我知道这样的条件可能会对身体有一些影响,尽管丈夫也一再让我回老家休养,可想到躺在医院里的儿子,我放不下心来。

我叫钟晓兰,今年24岁,来自江西南昌县南新乡一个普通的农村家庭。我的人生从一段并不美好的童年开始。从我记事开始,在父母的观念里,女儿迟早要出嫁,成为别人家的人。因此,从小父母就把心思都花在了两个哥哥身上。但我从来不恨父母,毕竟他们给了我生命。图为医院外,我为孩子的治疗费发愁。

家里经济条件本来就很一般,为了供两个哥哥上学,我早早地辍学到工厂打工,每个月的工资都寄给家。17岁那年,我遇到现在的丈夫肖亮文后,生活才终于有了阳光。在丈夫那里,我第一次感受到了来自亲人的温暖。之后我们便步入了婚姻的殿堂,先后生下了一对儿女。有了孩子后,我便一心在家照顾孩子,丈夫出外打工挣钱养家。图为我和老公的婚纱照。

家里的日子虽然过得紧紧巴巴,但看着孩子一天天成长,我们夫妻对未来充满了美好的憧憬。可在儿子肖紫翔11个月的时候,我们的生活就从天堂跌到了地狱。那是2016年9月,紫翔出现了拉肚子、呕吐、发烧等症状,我本以为只是普通的发烧感冒,便带他在当地的诊所输了半个月的液,但没有缓解病情,于是我们又带着紫翔赶往江西儿童医院。图为病床上的儿子。

在一系列检查和住院观察一周后,医生说紫翔脑袋里有一个肿瘤,可能是颅咽管瘤,或者是脑血块,但无法确定,让我们去更好的医院看看。我和丈夫一下子慌了神,我们明白,要去大医院检查的病,肯定很严重。我们带着担忧急忙赶到了上海复旦大学附属儿科医院(以下简称“复旦儿科”),10月份孩子被确诊为视路胶质瘤,听到肿瘤两个字的时候我和丈夫被吓呆了,经过医生的解释才松了一口气,这是一种低度恶性肿瘤,生存率很高。图为手术后的肖紫翔。

随后医生给出了两个治疗方案,一是进行手术切除,费用高昂且风险比较大,二是进行化疗,风险相对较低。考虑再三后我们选择了风险较低的化疗,经过一年多的化疗后紫翔的情况大大好转,肿瘤基本上消失。我们满怀欣慰地带着他回到家里,生活仿佛就这样回归了正常,可是好景不长,2020年,噩梦般的一年将我们的生活撕得粉碎。图为我和老公在等候儿子的消息。

2019年底我和丈夫把家里所有的积蓄拿出来还借了很多钱,和朋友合伙做起了餐饮,可没想到店铺才开张不久,就撞上今年春季的疫情,店铺关了门,我们也因此欠了一屁股债。紧接着,6、7月份的洪涝灾害又把家里十几亩地里的庄稼颗粒无收,看着公公婆婆坐在洪水退去的荒地里嚎啕大哭,我和丈夫心里很不是滋味,不知道下半年拿什么去维持一家人的生计。图为想想今年的遭遇,我控制不住眼泪。

疫情和洪涝给全家人带来的阴影还未散去,儿子紫翔又出事了。9月初,我刚生完孩子,紫翔突然又出现了头痛、眼睛痛、呕吐的症状,整天犯困没有精神。我心想肯定是肿瘤复发了,抱着一丝侥幸,和丈夫带着紫翔再次前往上海复旦儿科,诊断结果打破了我的幻想,肿瘤已经长到了5厘米,医生说这次一定要手术才行,手术费用得十来万,这对我们饱受风霜的家庭来说无疑是个晴天霹雳。图为手术后的儿子。

由于担心丈夫照顾不好紫翔,还在坐月子的我拖着虚弱身体赶到了上海。由于没有钱租房子,我和丈夫住在了丈夫的朋友租住的小屋里,七八平大的房间,我和丈夫晚上睡,丈夫的朋友上夜班白天睡。每天7点就起床,乘坐一个小时地铁赶往医院,晚上8、9点才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到拥挤潮湿的出租屋,丈夫担心我坐月子的身体吃不消,一心想让我回老家,可我放心不下紫翔。图为我和丈夫现在借住的出租房,面积很小。

我们东拼西凑总算凑齐了给紫翔做手术的钱,10月27日,紫翔成功进行了肿瘤切除手术,但因为肿瘤太大,医生担心影响视神经,只能先切除一半,手术后紫翔转入了重症监护室。医生说后续还需要做一年多的化疗,听到这个结果我们既是欣慰又是绝望,紫翔的命虽然暂时保住了,可是现在还在重症监护室里,我们却连一分钱也拿不出来了,我和丈夫欲哭无泪,你能帮我救救我孩子吗?图为我和丈夫吃得很简单。(图文/三巧)原创作品,严禁任何形式转载,侵权必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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