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这篇文章的时候,恰巧有一好友向我询问出版书的一些事情。于是,我就给她发了一大段故事给她。
发完之后,我吓了一跳,怎么有这么多故事?这些年我听了很多故事,也讲了很多故事,世俗里的喜怒哀乐,让人徒增伤感,也让人莫名地感到温暖。
这些情绪源于什么?原谅笔者学识粗浅,实在讲不出什么有营养的大道至理,不如我们一起来听听这些故事吧!
老崔年长我几岁,在人前我尊他崔老师,没有人的时候,直接叫他崔大粪。因为他当年替人家挑过米田共(粪水)。
2009年冬,年末的时候,年轻气盛的老崔独自一人在四川,在那里寻找当诗人的灵感,却在那里被偷、被骗,失去了工作,也身无分文。
别人都忙着回家过年,老崔一个人流浪在千里异乡的街头。除夕大雪,他躲在别人回家过年关闭的店铺卷帘门前,无处安身。
接到老家母亲的电话,老崔骗她说今年车票难买,过年不回去了,就在公司里过年,正和同事吃火锅包饺子。
没说几句,他便匆匆挂了电话。挂完电话之后,老崔看着空荡荡的街道,远处的鞭炮,清冷的雪,蹲在紧闭的商铺门口,泪水慢慢出来。
那一晚,老崔真正意义上的露宿街头,没有亲人,没有朋友。那一刻,他才隐隐感觉到家的重要。他多希望那一晚的夜空早点亮起来,无数次被冻醒,无数次被鞭炮声惊醒。
那一次经历,对于老崔来说,有着里程碑的意义。后来,无论是骑单车过川藏,还是徒步穿墨脱,走过阿里大环线,以及更远的地方,他都深深怀念着那个叫做家的地方。
我曾亲口问过他:“像你这种在外面野惯了的人,也会特别念家吗?”
他告诉我说:“这些年,走过很多地方,经历过很多事,但也就悟得一句话,可能旅行是为了更好证明家有多重要。”
当时,我还是个未脱青色的中学少年。他所说的家对我来说太遥远,我也不懂,也插不上话。
后来,等到我走出家门,走进人潮,走过许多陌生的地方,才似乎有些明白老崔的话。
老崔现在定居在都江堰,听说那是个非常适合养老的地方。他去年把父母都接了过去。老崔在那里租了一套大院子,开了个青旅。
据他说,院子有吊床,有木桌,有躺椅,还有两只可爱的中华田园犬。他告诉我,给我留了一间房,欢迎我随时打包行李去“养老”。
我咧着嘴回道:“等我逛够了这浮华的尘世,就立即飞奔过去。”
青年旅社经常会有一些从川进藏的驴友入住。很多驴友都是九五后。他们即将走上社会。这时候的他们充满朝气,充满活力。
老崔从他们那里听到了很多故事,然后又隔着几千公里打来长途电话讲给我听,说故事的人泪眼婆娑,听故事的人也泪光盈盈。
每次有驴友退房出发去往下一个地方时,老崔都会送他们一句祝福:“祝你们好运,有空常回来。”
是啊,从未拿起,谈何放下?未曾远离,何来回家?
有很多人在说,听了谁谁的歌,就想去仗剑走天涯,看了谁谁的书,就想来一场说走就走的旅行。
这么说吧,其实很多旅行过后回来的人,他们觉得旅行根本就没什么意义。
旅行就跟吃饭、睡觉是一样的,都是人们生活的一部分。可是,为什么还是那么多人要拔高旅行的高度呢?
本文作者|青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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