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捣练图》是中国唐代名画。盛唐时期,上至宫廷下至民间都崇尚肥美。此图就是盛唐时的一幅重要的风俗画,对后世绘画风格有重大影响,是唐代仕女画中取材较为别致的作品。系唐代画家张萱之作,正是唐代美人图圣手张萱顶峰之作的再现,也是集各种机缘于一身的代表作。
张萱的个人形象和生卒年月,史料中没有详细的叙述,我们只能通过一些画谱和记录得知, 他乃是唐代画家,京兆(陕西省西安)人,开元时曾任史馆画直。"善起草",对亭台、树木、花鸟、皆穷其妙,尤擅长仕女画。他笔下女性脸圆而饱满,体态丰腴健硕,服装头饰繁缛华丽的突出特点,尽显大唐女性的华贵之美。这些生活优渥的女性神态多惆怅与苦闷,慵懒之态尽显。
在张萱的绘画作品中,有不少是描绘贵族妇女游春、梳妆、鼓琴、奏乐、横笛、藏迷、赏雪等悠雅闲散生活场景的画迹。 刻画了不同人物的仪容与性格。表现的是妇女捣练缝衣的场面,人物间的相互关系生动而自然。从事同一活动的人,由于身份、年龄、分工的不同,动作、表情各个不一,并且分别体现了人物的特点。人物形象逼真,刻画维肖,流畅,设色艳而不俗,反映出盛唐崇尚健康丰腴的审美情趣,代表了那个时代人物造型的典型时代风格。
盛唐,长安是全国的丝织品生产中心,都城内有少府监、织染署、掖庭局等机构,下设官营丝绸作坊。此幅画就是作于绢上,长卷式的画画上共刻画了十二个人物形象,采用"散点透视画法"进行构图,描绘了唐代城市妇女在按劳动工序进行捣练、织线、熨烫劳动操作时的三组情景。表现的是妇女捣练缝衣的场面,人物间的相互关系生动而自然。
从事同一活动的人,由于身份、年龄、分工的不同,动作、表情各个不一,并且分别体现了人物的特点。人物形象逼真,刻画维肖,流畅,设色艳而不俗,反映出盛唐崇尚健康丰腴的审美情趣,代表了那个时代人物造型的典型时代风格。
色彩多使用矿物研磨颜料,设色时把矿物重彩仔细研磨,再用湿的生宣纸或棉花搓捻成小团,慢慢将颜色“墩”入绢丝纹理之中,如此反复多次。如此便使画面鲜艳而平整,薄而不失层次感,并能保持长久的色彩。这是绢本作画的优点,也是如今大多传世工笔画多绘于绢上的原因之一。画家用工笔行于重绢之上,却故意营造出一方宣纸水墨画的小小世界,成为整幅画作中一处隐秘的情怀。
这种印染法极其费工费力,由于染纈的盛行,大量的人力用於製作精緻的染纈服饰及生活用品,至宋时社会已经开始难以承受。为抑制奢侈,提倡素朴,政府逐渐下令禁止染纈的生產和使用。
到了蒙古人统治的元代,由於审美趣味的差异,传统染纈已无法再在主流社会中佔有位置。捣练图虽然是一幅宫廷生活图画,却藏有文人画的风范与痕迹。
第一组描绘四个人以木杵捣练的情景;第二组画两人,一人坐在地毡上理线,一人坐于凳上缝纫,组成了织线的情景;第三组是几人熨烫的场景,还有几个小孩的穿插,一女孩在煽火时以袖遮面及另一女孩出神地观看熨练等,
“捣练”与洗涤时捶打衣服不相同,是处理丝织物的必经程序。“练”是一种生丝制成的丝帛织品,刚刚织成时质地坚硬且发黄,必须经过沸水煮泡和漂白,再用木杵反复捶捣才能溶解帛上的丝胶,使之洁白柔软。捣好的素练经熨烫平整,最后被裁剪,缝制成衣裳。
画中人物动作凝神自然、细节刻画生动,执绢的妇女身躯稍向后仰,似在微微着力;熨练妇女认真专注的表情,端丽的仪容,恰如其分地表现了温厚从容的心情。在绢下好奇地窥视的女孩,以及畏热而回首的煽火女童,都生动引人。表现出作者的观察入微。
画家表现妇女捣练活动,不只是描绘捣练、络线、织修、熨烫等的活动过程。他既重视人物形象的塑造,而又注意刻画某些富有情趣的细节,使得所反映的内容,更具有生活气息,人物造型有唐代人物画的共同特点:脸型丰满,设色工丽。
画家以细劲圆浑、刚柔相济的墨线勾勒出画中人物形象,辅以柔和鲜艳的重色,塑造的人物形象端庄丰腴,情态生动,完全符合张萱所画人物"丰颊肥体"'的特点在技法的运用上也与之相差无几,是人们了解和研究张萱、周昉仕女画及唐代仕女画成就的重要参考资料。
整幅图中,景物和男性都是缺席的,只有妇人、侍女和女孩。就在画面较中心的位置上,侍女正用手中一把并不鲜丽的扇子在笼火。而细看团扇上画面,却是突然跳脱了闺中情趣——苍茫天色之下,闲淡的浮鸭、水草、河岸纹样之上,似乎还挂着未融化的霜雪。卷轴较左侧的女子,发间不但佩有精美的发梳,还插戴着五枚金花螺钿。这在当时不仅是装饰,也象征着宫中女子的位阶和等级。这位身着金线纹蓝裙的女子很可能是后宫某位地位颇高的后妃,也是这幅画作真正的主人。
图中女子衣着是盛唐时半露胸式衫裙装的代表。图中的成年女性都穿短襦,肩上搭有披帛。衣饰色彩柔和,艳而不俗,朱红、绯红、橙黄、草绿等交相辉映。裙薄如蝉翼,以极细的笔触勾画出衣裙上织印的花纹,变化丰富。画中女性皆梳中晚唐流行的高髻,应和了白居易"时世高梳髻"的风姿。
元明清时期,《捣练图》终于流入民间,在贵族雅士和古董商之间辗转。直到1912 年,被时任美国波士顿美术馆东方部部长的冈仓天心从北京一位满清贵族手上购得,同年8 月入藏波士顿美术馆直到今天。
一幅经得起揣摩的画作,一定具有经得起反复推敲的细节。远观之后的浑然天成,自然吸引着观者去琢磨画家究竟用了何等笔法和技巧,才制造出这样动人的效果。
(图片源自各大拍卖公司 版权属原作者)
温馨说明:我们敬重和感谢原创作者,刊载该文章内纯属学术交流,不做商业用途,敬请原作者谅解!如有涉及版权问题,敬请原作者或同行告知,我们将及时纠正删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