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月27日,2.0版《节能与新能源汽车技术路线图》(以下简称“2.0版技术路线图”)正式发布,调整力度之大震惊了整个汽车行业。
新路线图最大的变化在于,此前不被重视的混动,被确定为未来十五年的主要路线,将完全替代传统燃油车。
这一条信息将对每一家车企产生深远的影响,一场产业大调整的序幕就此拉开。
一部分车企很焦虑,产生了巨大的“心理落差”:在过去十年新能源化发展中,部分车企已经放弃或半停滞开发混动。没有技术储备,更别说成熟产品,意味着踏空未来十到十五年。
但这并不是路线制定者的错,而是市场选择的结果。路线制定的初衷,不过是在调研市场的基础上,综合考虑行业和趋势,对未来进行研判,为行政部门制定政策和车企决策提供依据。
汽车业的节能减排起伏十年后,终于回归到尊重常识、由那只“无形的手”发挥作用的时代。
另一部分车企则因为储备了混动技术,将迎来春天。比如广汽丰田,在2010年就推出了混动版凯美瑞,通过市场验证混动技术和车型,现在已经拥有了超强的混动产品体系能力。
混动汽车可预见的、年销千万辆的市场,摆在了有准备的车企面前。在A股市场,因为看好混动的巨大前景,和丰田合资、合作的广汽,股票迎来了新一轮的大涨。
01
绕不开的路线
2010年,广汽丰田推出混合动力版凯美瑞时,中国汽车正在进入新能源车起步阶段。
不过,几乎所有的扶持政策,都指向了纯电动,以及插电混合动力。当时有一种声音认为,以丰田为代表的日系,混合动力技术已经太强,再发展混动,中国车企没有机会。
因此,在长达十年的新能源车推广中,混合动力车只在个别限牌城市,有少量的扶持。比如,在广州有过购置补贴,和单独的节能车指标。
也因此,造就了混合动力车一起步,就面对一个完全的市场化环境。
但混动的进程并没有停滞,也没有被其他路线取代。广汽丰田推出混动版凯美瑞后,又推出了混动雷凌和威兰达,都命名为“双擎”车型。
时代进程终究挡不住。大时代落下的一粒尘土,在个体面前都是一座山,但踏准了大时代洪流的个体,终究会登上最后的山峰。
到了最近几年,双擎车型销量增长越来越快。普通消费者对凯美瑞双擎的认知水平,已经较高,市场已经走到了“用户口碑引爆”的转折点。雷凌双擎的销量,甚至占到了整体销量的30%。
丰田坚持的背后是有底气的。1997年推出首款量产混动车型普锐斯后,丰田混动目前在全球的销量超过了1600万辆。丰田混动技术已经得到了千万级体量用户的验证。
所以,2017年的法兰克福车展上,丰田社长丰田章男在一大片高呼发展纯电动的声音中,冷静地说了一句直捣对手心窝的话:“消费者和市场会最终将决定哪一种动力系统会更为成功。”
仅仅两年后,市场形势就发生了巨变。中国对新能源车的补贴几乎完全退出,而市场仍旧没有爆发。2019年,中国的新能源汽车销量只有120万辆,占整个汽车销量不到5%。
更紧迫的是,中国的碳排放目标不等人。经中国汽车工程协会的测算,我国的汽车产业碳排放将在2028年前后达到峰值,目标是到2035年全产业碳排放量降低20%。
如果再按照此前的路线,通过发展纯电动来平衡传统燃油车的排放,将很难实现2028年和2035年的目标,更别说后面的碳中和目标。
调整技术路线,成了必答题。丰田的混合动力路线,正好提供了一个选项——在不通过财政补贴的情况下,混动车成了现阶段大规模市场化和大范围降低碳排放的唯一答案。
五年前发布的1.0版技术路线图预计,到2030年传统燃油车占中国汽车销量的一半,这个目标里包括了节能汽车,即混合动力汽车,但并没有说占比,大部分人认为两者中仍以传统燃油车为主。
但最新发布的2.0版技术路线图直接修正为,2035年混合动力车占中国汽车销量的一半,替代传统燃油车。除了新能源车,被称为节能车的混合动力,将占据汽车市场的半壁江山。
可以预计,依照混动车的特点,在未来十五年的前半段,混合动力将超过纯电,撒腿“跑马圈地”,快速夺取传统燃油车的领地。
02
混动没有烦恼
按照国家规定,2025、2030、2035年新车平均油耗分别要达到4.6L/100km、3.2L/100km、2.0L/100km,再往后,则是碳中和目标,一个阶段比一个阶段严苛。
但目前来看,传统的内燃机在节能上,已经近乎于达到技术极限。经过此前几个阶段实现油耗限值后,要继续推进下一阶段的目标,不要说中大型车完不成,连小型车也越来越吃力了。
很多车企榨干了技术后,只能降级操作:对大中型车降低排量,进行自我阉割,比如以前最低排量为4.0L的奔驰大G,也不得不于今年推出2.0T版本。动力缩水后,被人称为阉割版大G。
更小型的车,排量面临降无可降的窘境。有些车企几年前曾冒险推出三缸机,但也被市场无情地击败了——消费者根本不接受。车企不得不重新装回四缸机,想其他的办法达标。
而走混合动力路线的车企,则完全没有这些烦恼。丰田经过23年的积累,已经推出了第四代THS高性能双擎混合动力系统,节能效果轻松满足平均油耗政策。
搭载THS混动系统的八代凯美瑞双擎,百公里油耗低至4.1L,已经低于2025年国家目标,而它排量为2.5L,同级别已是最高;雷凌双擎和威兰达双擎的状况也一样,排量也保持了1.8L和2.5L。
凯美瑞的德系同级别竞品车型,搭载1.4T发动机,油耗却高达6L以上。这个油耗连现阶段的平均油耗限值都达不到,更别说下一个阶段,德系面临很紧迫的现实问题。
广汽丰田的凯美瑞双擎,配备了世界顶级41%热效率混合动力发动机,结果是不但油耗大幅度降低,动力、静谧性等多个方面也都大幅度增强了。
此外,为了形成碾压式的产品力,广汽丰田的双擎车型均出自TNGA架构,在安全、配置、驾趣方面都有了脱胎换骨的变化,还搭载了新开发的高性能、高安全性、浅充浅放的长寿命混合动力电池。
难怪有人说,在产品层面,丰田已经对大众形成了绝对优势。
丰田给大众等车企最致命的一击,可能发生在市场层面。丰田混动通过大规模的市场化推广,摊薄开发费用,现在已经将双擎车型的成本降了下来。
广汽丰田双擎版车型和普通版同配置车型相比,价格只高出2万元左右,而雷凌双擎更是抹平了和燃油车的价格鸿沟,实现了零价差。
03
碾压式竞争
在混动上,因为丰田领先太多,大部分专利被注册,很多车企在十年前就放弃了混动技术的研发和混动产品的开发,转而研究其他路线。
其中包括德系、美系、法系等车企,也包括部分自主品牌。后来,它们想到了一个办法,通过一步过渡到纯电动,绕开丰田。
其中最具代表的是大众,在混动领域只拥有48V轻混系统技术,它只有很有限的节油和提高动力效果,当燃料限值政策重压时,根本无法抵挡。所以,大众制定了规模庞大的纯电动化目标,产品最近两年即将大量上市。
没想到的是,丰田在2019年4月忽然宣布,开放其包括混动系统在内的电动化技术相关专利,共涉及专利约23740件。同时,丰田将一整套技术提供给了中国的合作伙伴广汽等。
过去一直说世界上有两种混动,一种是丰田混动,一种是其他,意指丰田独占一头。丰田开放技术后,它实际上和中国形成了“统一战线”。因为全球反应最快、接受技术能力最强的,就是中国车企。
所以,在中国未来的混合动力车市场,将形成两个级别的竞争:合资车企里,有混动和没有混动的车企之间的竞争。广汽丰田等用混动技术对其他车企的传统燃油车技术,没有悬念,可以用碾压式来形容。自主品牌阵营里,与丰田相关的车企形成较强的竞争力,和没有混动产品的自主品牌竞争。
整体上获益最大的,将是已经培育市场多年的广汽丰田等车企。这类车企不但技术、产品、供应链、制造工艺等都已经很成熟,而且在混动市场层面,也已经有明确的打法和完整的保障体系。
凯美瑞双擎已经是目前中国市场混动车型保有量最大、口碑最好的车型之一,是整个混动车型市场中的“领头羊”。它将是广汽丰田混动产品体系的核心支撑,在未来的全系双擎化中,扮演支柱角色。
目前,广汽丰田已经形成了中高级车、中级车和中级SUV的混动世家产品体系,是国内混动产品线最强的合资车企。
此外,广汽丰田还为双擎混动家族提供行业内首创的“电池无忧计划”,在混合动力电池“8年或20万公里”超长质保基础上,再免费提供“不限年限、不限里程”电池延保保障,政策跟车不跟人,转手仍有效,让车辆更保值。
广汽丰田的市场基础和口碑,已经让很多对手无法追赶。和丰田的混动竞争,欧美巨头基本上是被吊打。大众、福特等车企的高层,早就已经推演出了类似的结论。
按照目前的市场规模推算,未来十五年,如果中国乘用车销售规模增长到2500万辆,中国至少形成年销1250万辆的混动市场。
如果按照2.0版的技术路线走下去,没有出现变数,可以预判,丰田未来在中国的量级,将和大众差不多,甚至超越。广汽丰田混动车型目前的市占率为35%以上,按照未来混动的市场容量计算,它的规模可能引领中国合资车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