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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何说魏晋清谈之风误国误政?又为何能蔚然成风,绵延300年?

2020-10-30新闻18

魏晋南北朝的清谈之风,始于魏之正始年间。何晏、王弼、夏侯玄等正始名士,是清谈的祖师和倡导者。

他们的虚无主义世界观,代表了当时上层士族们空玄的精神状态,适应了这些门阀贵族穷奢极欲的享乐要求,加上正始名士地位高、名声大,如“何晏为吏部尚书,有位望,时谈客盈座”,遂使清谈之风在上层集团中迅速蔓延开来。

这一“正始玄风”,辗转到两晋时期,更变本加厉。

西晋后半期,王衍进一步把“祖述老庄”的清谈之学大加提倡,并愈加“玄虚”化。他终日清谈,“口不论世事,唯雅咏玄虚而已,他“妙善玄言,唯谈老庄为事”。于是,后进之士,莫不景慕仿效,清谈也成为一大风俗。

据相关史料记载,两晋之时,好清谈者,有文人学者,也有王公贵戚,有文武官员,也有风流皇帝,甚至连望族妇女也卷了进去,可见其风之烈。

到了南北朝时期,清谈之风仍然很厉害,以至连当时比较有为的统治者宋武帝都不能摆脱其俗。《南史·郑鲜之传》说宋武帝:“少事戎旅,不经涉学,及为宰相,颇慕风流,时或谈论,人皆依违不敢难。”

可知宋武帝对于清谈还是很愿意凑热闹、赶时髦的。

魏晋时代,武将尚清谈的还不多见,到了南北朝也有了,“家世为将”的沈演之就是其中的一个,《宋书·沈演之传》说他:“折节好学,读老子日百遍,以义理业尚知名。”

魏晋南北朝的这种清谈之风,危害极大,在它的影响之下,士族阶层中形成了一种只图享乐、不负责任的坏风气:“立言籍其虚无,谓之玄妙;处官不亲所司,谓之雅远;奉身散其廉操,谓之旷达。”

如此风气,使得当时“朝经废于上,职事隳(毁坏之意)于下”,伤风败俗,误国误政,莫此为甚。01 立言玄妙不务实

作为思想家,清谈家可能是最差的思想家。他们忽视现实,两眼朝天,从冥冥的空想中去寻求慰藉,因此,凡著书立说,无不主张以无为本,以玄为妙,离开现实越远越好,在思想领域造成了一种尚玄虚不务实的风气。

于此,他们讲哲理是大谈虚无、玄而又玄,写文章是无病呻吟、言之无物,清谈那些“天地万物皆以‘无’为本”,“天地以自然运,圣人以自然用”,“玄冥”、“独化”的空道理。

他们以主张无为主义的《老子》、宣扬神秘主义的《周易》和不造是非的《庄子》,作为其立论的根据,并在这一基础上加以发挥,建立起以无为本的魏晋玄学思想体系。

这种思想体系对当时思想界的影响是非常大的,以致造成“众家扇起,各列其说,上及造化,下被万事,莫不贵无”的局面,形成了一股长达几百年的“玄风”热。02 处官雅远不事事

魏晋南北朝时,清谈之风几乎蔓延到整个官场,大部分上层官吏都“尸禄耽宠,仕不事事”。《梁书》载有姚察的一段论述:“魏正始及晋之中朝,时俗尚于玄虚,贵为放诞,尚书承郎以上,簿领文案,不复经怀,皆成于令史,逮乎江左(指东晋),此道弥扇。”

尚书丞郎以上的官吏,都是朝廷的要员,是协助皇帝处理政务或主管中央政权某一部门的高级官吏。这些人身负如此重任,然而却都是些“簿领文案,不复经怀,皆成于令史”的尸位素餐之徒。

令史,魏晋之时是郎以下掌文书的官职,大概相当于现在的秘书。当官不理政,一切事务都由秘书来办,岂有不出乱子的道理?《陈书·后主纪》论也指出:“自魏正始、晋中朝以来,贵臣虽有识治者,皆以文学相处,罕关庶务,朝章大典,方参议焉,文案薄领,咸委小吏,浸以成俗,迄至于陈,后主因循,未遑改革。”

这是说,从魏的正始年间起,一直到南朝最后一个朝廷的最后一个皇帝陈后主止,三百多年里,各朝各代的大臣中,就连所谓治世能臣、都不关心庶务,把他们应管的事都推给下边的人去办,更不消说那些地道的碌碌庸才了。

这话说的未免有点太过,但实际情况肯定是非常严重的。不事事则必败事,不理政则必失政,不经国则必误国,这在魏晋南北朝时体现得最为充分。姚察曾非常感慨地说:“呜呼!伤风败俗,曾莫之悟,永嘉不竞,戎马生郊,宜其然矣。”

他认为正由于有这种不知醒悟的清谈,因而出现八王之乱,永嘉之难,造成烽火四起,五胡乱国的局面是势所必然的。

南朝齐、梁时人陶弘景也曾作诗论及此事:“夷甫位放诞,平叔坐谈空,不意昭阳殿,化作单于宫。”

他也指出江山易主、西晋败亡,责任在何晏(平叔)、王衍(夷甫)之流的清谈家身上。这与东晋桓温的看法是一致的。桓温指出:“神州陆沉,百年丘墟,王夷甫诸人,不得不任其责。”

甚至就连王衍本人在兵败被俘,临刑前也大呼:“吾曹虽不如古人,向若不祖尚虚浮,戮力以匡天下,犹可不至今日!”

可以说,西晋王朝是直接亡在这些在其位不谋其政、食其禄不尽其职的清谈家们手里的。

几十年后,南朝梁元帝又重蹈覆辙,再次饱尝了清谈误国的滋味。公元554年9月,魏遣兵5万伐梁,而此时“好玄谈”的梁元帝正在龙光殿向其臣下讲述《老子》,当武宁太守向他报告了这一紧急军情时,才停讲;但过了几天,竟又“复讲”,并让“百官戎服以听”,终于落得个兵败被擒、受尽侮辱的下场。

梁元帝失败前又是焚书,又是断剑,又要自杀,出尽了洋相。有人问他“何意焚书?”,他回答说“读书万卷,犹有今日,故焚之”。真是置生死祸福、社稷安危于不顾,惟知清谈了。03 奉身放荡不检点

魏晋南北朝士家大族的清谈家们,大都是一些享乐至上的官僚权贵。他们在生活上追求的是恣意挥霍,纵情享乐,醉生梦死,无休无止的狂欢,不受约束的放荡,名曰“旷达”。

这种“旷达”,是清谈家们所要达到的最高目的。而清谈,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也就是他们为了掩饰享乐,填补由于过分的物质享受而造成的精神空虚之举。因此,立言玄妙,处官雅远,奉身旷达,是三位一体、不可分割的。

如何晏纵欲好色,贪财荒淫,“食五色散”,行为极其乖张。王衍热衷名利,贪鄙无耻。而整个士族集团则不但尚清谈、尚雅远,而且比富斗阔,奢侈成风。

立言玄妙不务实,处官雅远不事事,奉身放荡不检点,互相影响,互为因果,共同构成了魏晋南北朝清谈之风的表里。04 清谈之风何以能在魏晋南北朝的官场中相习成癖,经久不衰?

归根到底,清谈之风的流行当然是由当时上层士族没落的本质决定的,但同时也和官制多弊、考课不力有直接关系。

首先,府多官众,机构庞杂,设其位无其政,有其职无其责,是使清谈之风能够在官场中存在的一个重要条件。

魏晋以来,统治者广置官府,多设官吏,从中央到地方,其数量都大大超过了秦汉之时。

以晋武帝时为例,朝廷最高级的官吏,除同两汉一样,设有太尉、司徒、司空“三公”外,又加设太宰、太傅、太保“三师”,而且汉时大司马、大将军(“二大”)与太尉只能选设一职,不能并设三职。晋武帝也都三职并设了。这样就造成“八公并置”(三公、三师、二大)。

朝廷对于“八公”都允许他们设立自己庞大的府署。同这些地位最高的官吏相仿佛的府署者(即所谓“开府议同三司”),还有骠骑、车骑、卫将军、伏波、抚军、都护、镇军、中军、四征、四镇、龙骏、典军、上军、辅国等诸位大将军。此外,同上面那些大员相仿佛的府署者,还有光禄大夫等。这在晋以前是史无前例的。

官府这么多,每府又不知要设立多少府署的官吏,仅从这些将相的情况看,就可知其官府之众多、重叠与庞大了。

还不止此,中央政权还设有九卿、三省等重要机关,而且晋时中央大权由尚书行台(三省之一)总揽。这样一来,实际上那些三师、二大、三公、九卿及其府署就都没有多少政务可管了。

中央是这样,地方也是这样,州、郡、县行政区及军政官员越设越多。据《晋书·傅玄传》载,傅玄的儿子傅咸曾在一封上书中指出:

“旧都督有四,今并监军,乃盈于十。夏禹敷土,分为九州,今之刺使,几向一倍。户口比汉,十分之一,而笠郡县更多。”

为此,荀勖曾提议“省州、郡、县半吏,以赴农功”。由此可知,当时起码有一半官吏是多佘的。这还是晋初的情况,南北朝时就更不得了,徐陵曾描述陈时的情形说:“员外常侍,路上比肩,谘议参军,市中无数。”

其中的员外是定额以外的官员;常侍是皇帝左右的官员,谘议参军是文武官员的幕僚。这些人一般不负有什么具体责任,只是当当参谋,做做顾问而已,可见那时闲职官员之多。

各级军政机构如此庞杂,官吏众多,一方面必然给老百姓带来极其沉重的负担,从而激化阶级矛盾;另一方面则是为官场中的清谈创造了条件,这在中高级官吏中表现得尤为明显。葛洪说:“三台九列,坐而论道,州牧郡守,操纲举领,烦剧所重,其惟百里”

他指出官越大,事越闲,官越小,事越烦。大官是空谈道,中官是抓纲领,只有小官才干具体事。所谓官多政烦,烦的是老百姓和小官吏,上边则是官多必闲,由于闲,于是就“坐而论道”,“仕不事事”,只务虚不务实了。

另外,由于机构重叠,必然造成职责不明,从而无法检查政务情况,追究过失责任,这也为清谈之官解除了后顾之忧。晋初刘颂在给垒帝的上疏中说:“秦汉以来,九列执事,承相都总。今尚书制断,诸卿奉成,于古制为重,事所不须,然今未能省并。可出众事付外寺,使得专之,尚书为其都统,若承相之为……岁终,台阁课功校簿而已。于今亲尝者动受成于上,上之所失,不得复以罪下,岁终事功不建,不知所责也。”

他认为尚书和九卿之间,如果不能省并九卿,就应该明确其职责,否则九卿必然渎其职而又无法加其罪。由于尚书专断,而九卿和尚书机构又重叠,以致九卿的职责很含糊。类似这种情况,上上下下是很多的。这样,没事干和不干事,就有时间清谈,无一定职责,不怕追究责任,就可以放心清谈。

其二、选拔官吏重门第,重资格,不重德才,是清谈之风在官场盛行的又一重要原因。

先看重门第。自魏文帝以来,到两晋南北朝,一直实行九品官人法,规定州设大中正,郡设小中正,由中正官把各地方的人物按门地大小分为九等,然后由吏部尚书统一选用。

这种选官制度承认士族有做官的特权,因此所选的官大都是士家大族出身的人。比如,南梁有个杨公则,他出任湘州,所用之人“皆州郡著姓”。令人颇为惊愕的是,梁武帝却非常欣赏此种方式:“班下诸州以为法”,要求各地都要照着去做。

这样,由于以门第取人,而不以德才取人,因此所选之官,多是用非其人,或是才非所用。正如晋人刘毅所指出的那样:“凡官不同事,人不同能,得其能则成,失其能则败。今品不就才能之所宜,而以九等为例。以品取人,或非才能之所畏,以状取人,则为本品之所限。”

这就是说,尚门地而轻人才,抑功实而隆虚名,是九品官人法的最大弊害。根据这一选法,只要是世家出身,不论如何无德无能,也照样有大官做。而非世族人家,即便如何才华横溢,也无法获得重用。其结果就是“上品无寒门,下品无世族”,“举资不出世族,用法不及权贵”。

而那些膏腴子弟,骄奢淫逸,不学无术,唯凭靖谈以成虚名,《颜氏家训·勉学》就形象地刻画了他们是一些怎样的人物:“梁朝全盛之时,贵游子弟,多无学术,至于谚云:‘上车不落则著作,体中何如则秘书。’”

因此,士族做官的越多,清谈家就必然越多,官场中的清谈之风也就必然愈烈,而那些出身低微,富有才华的干练之士也就越没有地位。正如左思在《咏史诗》中所说的那样:“世胃涉高位,英俊沉下流”

“英俊”上不去,无法改变官吏的成份,清谈之风当然也就煞不住。

再看重资格。对于世家和非世家、大世家和小世家按门第;对于世家而外和同为世家而又大小相仿佛者则按资格。

以北魏为例,《魏书·崔亮传》说:“亮迁吏部尚书……乃奏为格制,不问士之贤愚,专以停辟日月为断。虽复官须此人,停日后者,终日不得。庸材下品,年月久者,灼然先用。”

崔亮的这种“格制”,是以资格用人的典型。继崔亮以后的吏部尚书甄深、元修义、王徽等,也认为这种方法方便容易而相沿实行。

以资格用人,原本是当时士族阶层调节其内部矛盾,防止在选拔官吏中走私和奔竞的一种办法,然而,这种办法,不但对于走私和奔竞来说是一种软弱无能的办法,而且又带来了另一严重弊病:贤愚不分,径渭无别。这就与清谈之风有联系了。

西晋重臣刘寔在《崇让论》中批评说:“能不混杂,优劣不分,士无索定之价,官职有缺,主选之吏,不知所定,但案官次而举之,同才之人先用者,非势家之子,则必有势者之所念也。因其先用之资而复迁之,迁之无已,不胜其任之病发矣。观在官之人,政绩无闻,自非势家之子,率多因资次而进也。”

按照他的说法,这种论资排辈的方法,必然造成用人不当,使不称职的人照样升官、做官,从而容易给那些只知清谈,不知治政者打开官场的大门。而且,不实行论功行赏,唯才是举,即使是有本事有能力的人,也不肯卖力气干实事,而宁愿图自在讲清谈了。

当然,清谈家中并非没有治政之才,但却不愿意理政,这与官重门第、重资格,不重才干是大有关系的。

其三、旷职误政,多见容恕,勤于政务却遭嘲讽,这也是造成清谈之士有恃无恐,清谈之风越刮越凶的一个重要因素

对于为官不理事、玩忽职守者,如果要认真追究、从严惩处的话,清谈者肯定会有所顾忌,清谈之风也就会有所收敛。但魏晋南北朝时,却往往对此不予追究,致使清谈不事事者,肆无忌惮,毫无后顾之忧。

如《晋书·阮孚传》载:“阮孚避乱渡江,元帝以为安东参军。蓬发饮酒,不以王务婴心。时帝既用申、韩以救世,而孚之徒未能弃也,虽然,不以事任处之,转示相从事中郎,终日酣纵,恒为有司所按,帝每优容之。”

这个每天就知道喝酒,一点政务都不干,而且还经常触犯法律的阮孚,晋元帝并不处罚他。

另据《南史·王球传》说王球:“素有脚疾,多病还家,朝直甚少。录尚书江夏王义恭谓尚书何尚之曰:‘当今乏才,群下宜加戮力,而王球放恣如此,宜以法纠之。’尚之曰:‘球有素尚,加又多疾,公应以淡退求之,未可以文案责也。’义恭又面启文帝曰:‘王球诚有素誉,颇以物外自许,端任要切,或非所长。’帝曰:‘诚知如此,要是时望所归,昔周伯仁终日饮酒而居此位,盖所以崇素德也。’遂见优容。”

从这段记载中可知,王球小病大养,虽身居要职但“朝直往少”,王义恭提出要对他绳之以法,尚书和皇帝都不同意,因为他“有素誉”,虚名很大,而皇帝是“崇素德”、重虚名的。清谈则是可以成就虚名的,清谈作用之大就在这里!

像这样的例子是不胜枚举的。不事事有虚名的官吏受到如此优待和宽恕,清谈家们还有什么可怕的,清谈之风又怎能禁止?

其时,清谈家们不但不受惩治,而且还往往被“导之以高爵,授之以重任”。如何晏官至尚书,王衍官至司徒、司空,都曾是权倾一时、炙手可热的人物。为了使皇帝的宝座不受某些权臣的威胁,一些统治者甚至还有意任用清谈家来玩弄平衡。

如东晋朝廷为防止桓温篡权,专门引用虚名甚大的清谈家殷浩参与朝政,与桓温作对,殷浩确实没少拆桓温的台,但授予这样的人以重权,当然搞不出什么名堂来,而只能使清谈之风愈加蔓延滋长。

在这种环境下,魏晋南北朝统治集团内部的风气异常败坏,上上下下均“薄综世之务,残功烈之用,高浮游之业,卑经实之贤”,并以“口谈虚浮,不遵礼法,尸禄耽宠,仕不事事”为荣,而鄙视那些明于政务,勤于职事的实干之士,“望白署空,是称清贵,烙勤匪懈,终滞鄙俗。”

像前面反复提到的何晏、夏侯玄、王弼、王衍之流,都是当时众所仰慕的人物。而被有识者称为得如两三人“天下便治矣”的南朝王准之;“台阁之务,颇欲综经”的东晋卞壶,“勤于簿领,诘朝理事”的南朝梁之宰相何敬容等人,则不但不为时流所重,反而还要常常遭到讥讽。

如阮孚就曾挖苦过卞壶:“卿恒无闲泰,常如含瓦石,不亦劳乎”

何敬容也曾被“颇有轻薄才”的萧巡“因制卦名离合等诗以嘲之”。在这种气候下,清谈之风自然是“风流相尚,其流遂远”了。

一般官场世风的影响是如此,许多酷爱清谈的皇帝所造成的影响就更大了。如晋明帝“善玄言,尝论圣人真假之意,王导等不能屈”;晋简文帝“清虚寡欲,尤善玄言”;魏高祖“善谈老庄,尤精释意”……

上有所好,下必甚焉,于是清谈之风遂成“若决积水于万切之高堤,而放烈火于云梦之枯草”之势,纵使这时有一些持正之士出来抵制,也是无能为力的。

面对这种清谈之风,一些有志有识之士也曾大声疾呼,从各个方面进行过批判,提出过改革建议,其中也不乏真知灼见。像裴頠就曾写下了战斗的《崇有论》,对虚无主义的玄学作了有力的驳斥;荀勖、苏绰就曾针对官多的现象上书皇帝,力言省官;范宁不但作《罪王何论》痛陈王弼、何晏清谈之罪,而且还针对官吏选法之弊,提出了“考其乡党,验其业尚,试其能不”的严明考课的建议。

然而魏晋南北朝的上层士族已经是病入膏肓、不可救药了。《崇有论》如石投深潭,省官议也只是说说而已,考课制度更可悲,竟变成了新的作弊渠道,致使清谈误国的现象无可挽救地继续了三百多年。

#三国两晋南北朝#君王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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