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从文笔下的湘西写得有多美?宋祖英歌声里的湘西有多悠远?看过听过的人都或多或少地可以感受到一些。也正因为此,许多人慕名走进湘西,走进这片美丽神奇的土地,来寻找梦中的翠翠;来追寻明星的足迹。近日笔者走进的老寨村,就在湘西大山深处。
30年前,老寨村走出了享誉全球的著名歌唱家宋祖英,这里曾经是那么热闹,而现如今的老寨,静悄悄地,你几乎看不到年轻人的身影。他们为了更好的生活去了外面的世界,留下来的他们,在这片土地上,又过着怎样不为人知的生活呢?尤其是那些渐渐老去的老人……
有了被子盖,冬天就不会冷
79岁的黄金龙奶奶住湘西古丈县老寨村,老寨村就是宋祖英的老家所在地,黄奶奶的家离宋祖英的祖屋并不远。黄奶奶现在一个人独居在她的小屋里,屋里的光线很暗,陈设也很简单:一个地坪上挖出的火炉,一些简单的生活必需品。
黄奶奶一个人生活,还患有糖尿病,心脏也不是很好,走一下路就气喘吁吁。黄奶奶的老伴于今年去世,老伴去世时,家里的很多生活用品按照乡里的习俗烧了,这其中包括老两口盖的被子。今年重阳节前,爱心人士为黄奶奶送来一些生活用品,当说到被子时,黄奶奶有些激动,“有新的被子盖,冬天就不会冷了,旧的烧给老头子了,冬天都不知道怎么过。”
现在,黄奶奶经常会搬把椅子坐在门口,看看过路的人。在老人的心中,希望看着看着,儿孙就来看她了。看着看着,老伴哪天就来接她走了,那她就彻底不会孤单了。图为爱心人士探望老人。
8旬老夫妻相依为命,20年没有下过山
“她有老年痴呆,没办法回答你们。我们20年都没下过山啦。”在老寨村一栋简陋的老房子里,宋太金爷爷边说边搓了搓手,然后又把柴火捡了捡,让老伴可以更好地烤火。而老伴则静静地坐在火堆旁,一动不动盯着柴火。
这是他们日常的生活场景。这对老夫妻同年出生,今年80岁了,宋爷爷老伴患老年痴呆很多年了,一直是他照顾着老伴。他们的家在半山腰上。上山的路蛮陡的,因为身体不好,他们没有办法下山,就一直一直呆在山里面,很简单,很朴素地生活着。
家里没有一件像样的家具,宋爷爷的老伴整天坐在火炉边,宋爷爷自己负责料理老伴生活起居。宋爷爷说,老伴有时候一天要吃三顿饭,有时候吃两顿,自己身体也不是太好,但是他们的日子也就是那么一天一天地过下来了,山外的一切似乎与他们无关。他们只是生活着,活在大湘西的大山里。困顿、穷愁却又无所依靠,但是在他们的脸上呈现的却是一份恬淡的快乐和安详。
79岁老人和儿子独守高山之巅
向发玉奶奶的家住在老寨村高处的高处,山路崎岖又陡峭,出入非常不便。宋奶奶今年79岁,与儿子张永明住在山里,从没下过山,就那样在山里面生活了一辈子,靠山吃山,靠水吃水。
之前,儿子也出去打工,因为没有什么技术,再加上自己身体也比较弱势,打工的收入也不多。这些年,随着向奶奶年岁的增长,也就很少出去了,留在家里一边照顾向奶奶,一边做一些农活,以维持生计。
向奶奶母子俩的生活不能仅用贫困来形容,他们为了节约用电,家里就点了一盏灯用作照明,也没有其他什么家用电器,甚至连一件像样的家具都没有,即便是日常生活里废弃的食物包装袋或者其他包装袋都无法找到,家里最亮眼的就是炉火。
向奶奶和儿子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生活在渺无人烟的山顶。
在老寨村,像黄奶奶、宋爷爷和向奶奶这样的老人还很多,有的无儿无女,有的儿女双全。但他们都一样,日复一日看着山里的太阳东升西落。他们有的还有些力气,每天背着背篓出门种菜喂鸡,有的则病痛缠身呆在家里。
笔者这几天在走访的过程中,还目睹了更多孤苦老人的辛酸生活场景。这些老人用尽一生的努力来生活,却没有能力改变岁月无情的安排,只能听之任之,在一生中过完各自的悲欢。他们苦苦挣扎在贫困线上,过着老无所依、老无所养、寂寞无望的残烛晚年。每个人都会老去的时候,他们的现在或许就是我们的明天,关注今天的他们就是关注明天的我们。10月25日是重阳节,此时此刻,你有没有打个电话问候家长中的老人?(黄靖 黄鑫宇)原创作品,严禁任何形式转载,侵权必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