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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阳节,合肥这群“90”后老人的故事不一般

2020-10-23新闻6

又到一年重阳时,孝老爱亲是重阳节的一贯标签,东方头条却在安徽合肥医健新安护理院找到了四名“不一样的老人”:“百岁奶奶”肖荼仍然坚持每天戴着眼镜看书,床头案边堆满了书籍;90岁的黄明炯和93岁的赵希富都曾是在抗美援朝前线浴血奋战过的“最可爱的人”;92岁的陈其焘在安徽血吸虫病防治第一线奋斗了整整60年,而又对与老伴儿携手70年的爱情津津乐道……

花至重阳未荼蘼。在这些“90”后老人甚至百岁老人身上,重阳节仿佛被赋予了新的含义:他们奋斗过,如今仍热爱生活;他们需要陪伴,但更值得年轻一辈的敬重。

历百年春秋 唯钟于书

在房间里见到刚过一百岁生日的肖荼时,她正坐在桌前,戴着眼镜细细地阅读着一本书。桌面上的报纸书籍码得整整齐齐,堆成了两座小“堡垒”,而小本子、眼镜盒、笔都在床上整理归置有序排放,似乎昭示着主人一丝不苟的性格特点。

经旁人提醒后,肖荼从书的世界里短暂地离开,和小编们打着招呼。作为百岁老人,肖荼虽然听力不是很好,但看上去非常精神,思维清晰活跃,戴上老花镜或借助放大镜看书,则是她每天雷打不动的坚持。

肖荼一生与书结缘。 1953年4月至1958年3月,她曾在安徽省图书馆担任主持馆务的副馆长,退休多年依然每天与书相伴。涉猎颇广的她从大部头典籍到报刊杂志都爱看,尤其偏爱文艺历史方面书籍,桌上一大摞《炎黄春秋》都是子女每次来看望时带来的,书页翻阅的痕迹昭示着主人的追求:读书如同吃饭穿衣一样,是她惯常的生活方式。

所有书中,肖荼看得最多的一本叫《何鹏之路》。拿到这本书我们才发现其中玄机——因一遍遍翻阅而磨损的封面印着:何鹏著、肖荼编。何鹏是肖荼的丈夫,已经过世,但从书内一张张两人的合影里,可以窥见那份志同道合、矢志不渝的感情。

奋勇肝胆热 此身许国

今年90岁的黄明炯是一名参加过抗美援朝战争的老兵,就在前不久,单位刚刚专门为他送来了中共中央、国务院、中央军委颁发给老兵们的“抗美援朝70周年”纪念章。

“雄赳赳,气昂昂,跨过鸭绿江;保和平,卫祖国,就是保家乡!”70年前,少年黄明炯加入中国人民志愿军,趁着夜色跨过鸭绿江,奔赴朝鲜战场。“不怕!过去我们中国人一直受欺负,心里有股气,那时带着气上战场,没什么好怕的。”过去在战场上的经历黄老先生没有提起太多,但当聊到上战场怕不怕时,他回答得十分果断。

“我们的炮落后一大截,还有很多是从敌人那里缴过来的。”面对武器装备上巨大的悬殊,人民志愿军没有畏惧,以钢铁般的意志坚持了下去,为国家和人民赢得了胜利和尊严。黄明炯所在的连队从战场东线转移到中线,又奔赴上甘岭、五圣山,在那里战斗了两年。“连队里有两位同志牺牲了,快撤离阵地时,我专门去那两位同志的坟前……”说到这里黄明炯有些哽咽。

在连队除了打仗,作为文化教员黄明炯还利用战斗间隙,分别深入到分散的坑道和隐蔽地的班、组里,搞一些宣传和文化娱乐活动,对战士们进行共产主义信念和人生观的思想教育。

如今,战友大多已经不在,低调的黄明炯表示,自己就是普通战士,不常提起这些往事,平时也就是看看报纸、电视,过着安闲平淡的生活。

同是参加过抗美援朝的老兵,93岁的赵希富则不同于黄明炯的低调内敛,虽然听力不好,但是他依然乐于分享当年的故事。

1927年,赵希富生于山西,20岁就参了军。1950年,朝鲜半岛的战火烧到了我国边境鸭绿江边,赵希富成为第一批入朝的志愿军战士。作为第十二军某部的一名炊事员,赵希富和大部队一起奔赴丹东,跨过鸭绿江。

“当时江里没水,大家趁着晚上一起过去的”“一过江都是趴着前进,不然白天容易被发现”“过江走了十天才到目的地,部队在山里辗转,打了不知道多少场战役”……在赵希富的描述中,我们仿佛可以透过散去的硝烟,感受那段炮火纷飞的峥嵘岁月。

战场不分前方后方,炊事员也同样处在战火之中。“怕什么,要死的话早就死了,跑也跑不掉。”面对死亡的威胁,赵希富耿直的回答引得大家哈哈大笑,却也让大家打心底里敬佩。

战争胜利后,回到祖国的赵希富一直在部队工作到退休,现在住进了护理院养老的赵希富喜欢穿着外孙送的红色唐装,每天晚上打打麻将,爽朗健谈、精神矍铄,完全看不出是患了癌症需要每周透析三次的病人。

家与国同运 携爱前行

今年92岁的陈其焘退休前是安徽医科大学教授,曾经指导并参与安徽省血吸虫病防控工作,对安徽消除血吸虫病做出过重大贡献。

“那时候医疗条件差,百姓患上血吸虫病后身体大受摧残,我去看了之后非常难受。”1955年,陈其焘于浙江医科大学毕业后就来到安徽医科大学任教,1955年,他在广播里听到安徽动员专家进行血吸虫病的防治工作后主动请缨,从此长期战斗在防治血吸虫病的第一线。2016年,已值89岁的陈其焘还沿着安庆—池州—铜陵—宣城—芜湖—马鞍山,考察了当年与血吸虫斗争的战斗地点。“当地人都恐怕已经不知道什么叫钉螺咯,我看有的地方都已经变成了旅游景点。”陈其焘笑道。

今年2月,他主动和老伴一起住进了护理院。“我们都反而觉得住在家里还不如一起住养老院快活呢!”陈其焘和老伴的住的房间被他布置得像家一样,充满了生活气息:台灯、报纸杂志、照片、墙上贴的画……这些都是一点点从家里搬来的。而墙上陈其焘亲手制作的“恩爱照片墙”最为引人注目。

照片墙的底布是一块老床单,上面有序粘贴拍摄于不同时期的自己和妻子的留影,从黑白小照到彩色照片,每张照片旁都附着手写的备注:“这是最早的结婚照片,1950年拍的;这是结婚50年时拍的,这是结婚60年时拍的…这是老大老二老三…从当初的两个人到现在的四世同堂,我们俩携手走过了70年,我把它都纪录了下来。”陈其焘说,他和老伴在学生时代相识相知,到组建家庭,再到现在儿孙满堂,这一路走来,小家庭收获很多,也见证了祖国的一步步发展。

“社会发展太快了,现在我们可以在专门的机构养老,有人照顾生活起居,每天黄昏听到楼下广场舞音乐时,我就觉得,现在我们的生活真幸福啊!”陈其焘再三感慨道,这样的老年生活状态,他很满意。(邓光媛)

#退休#养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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