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玛多 找回那片“星星海”(三江溯源·见证国家公园的成长②)

2020-10-20新闻17

图①:黄河源头鄂陵湖。

本报记者 杨烁壁摄

图②:玛多县牧民担任的生态管护员正在鄂陵湖畔巡护。

本报记者 姜 峰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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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海玛多县,地处三江源腹地。上世纪90年代末,因过度放牧、无序开采等原因,导致草场沙化、湖泊锐减、鼠害肆虐。

2015年,三江源国家公园体制试点方案审议通过,我国首个国家公园体制试点正式启动。通过重构环境治理体系,统筹山水林田湖草系统治理,黄河源绿意重现。

青海省果洛藏族自治州玛多县,地处三江源腹地。在这里,万里黄河开启它的浩荡征程。

近年来,随着国家公园体制试点的实施,玛多县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通过重构环境治理体系、统筹山水林田湖草系统治理,曾经因为过度放牧、无序开采等导致的生态环境恶化得到遏制,绿意开始重现黄河源头。

湖泊数量不断回升,重现千湖美景

从玛多县城出发,往西南方向10多公里,遍布着一望无际的湖泊和湿地。这片星罗棋布的湖泊,有一个浪漫而迷人的名字“星星海”。

有着“千湖之县”美名的玛多,几十年前,曾经有一片巨大的“星星海”,最多时,拥有大小湖泊4000多个。到了上世纪80年代,当时人口不到一万的玛多,牛羊激增到上百万头,过度放牧等原因导致草场沙化、鼠害肆虐、湖泊锐减,最低谷时,玛多的湖泊数量减少到了1800多个。

生态环境恶化,对于玛多县扎陵湖乡牧民曼尕来说,直接的后果就是离开家乡。2002年冬天,曼尕不舍地离开草原,“那时候,草原成了黑土滩,别说放牛放羊,大风一吹,沙子迷得人眼都睁不开,不搬能有啥办法?”

2005年,三江源生态保护和建设一期工程启动,退牧还草、以草定畜、沙化治理、移民搬迁、工程灭鼠等环境治理措施同步展开,一场艰辛的探索在黄河源拉开帷幕。

2015年,一期工程实施10年后,三江源各类草地产草量提高了30%,百万亩黑土滩治理区植被覆盖度增加到80%以上,三江源水资源量增加近80亿立方米。2018年,玛多湖泊数量创下历史新高:5849个。

重构环境治理体系,“一块牌子管到底”

鄂陵湖畔,碧水接天,飞鸟疾速掠过。

惊艳与震撼,是黄河源头留给许多人的第一印象。但对于三江源国家公园黄河源园区管委会生态环境和自然资源管理局副局长马贵来说,这样的场景,实在是来之不易。

2015年底,中央全面深化改革领导小组审议通过《中国三江源国家公园体制试点方案》——这是我国第一个国家公园体制试点。根据方案,三江源国家公园管理局黄河源园区管委会组建,玛多县原林业、国土、环保、水利等部门的生态保护管理职责,整合为管委会下的生态环境和自然资源管理局,同时将县森林公安、国土执法、环境执法、草原监理、渔政执法等机构,整合成管委会下的资源环境执法局。

“一块牌子管到底。”亲历了黄河源头巨变的马贵发出这样的感叹。从建设“天地空一体化”的生态大数据中心,到统筹山水林田湖草系统治理,马贵担起更多职责,比以前更忙碌了。

治理黑土滩,播种草籽;搭起招鹰架,防止鼠害……为了“复绿”黄河源头,马贵和同事们想了无数办法。他带记者来到一处草滩:大片沙地被石方格沙障划分成若干区域,石方格内,人工补种的披碱草随风摇曳。“看不出来吧?这里以前都是寸草不生的沙土。”说着,他兴奋地搓了搓手,满脸自豪。

呈现共赢新局,生产发展、生活富裕、生态优良

8月下旬,又到了搬往“冬窝子”的时节,曼尕一家正忙忙碌碌准备着。帐篷内,妻子把分离好的牛奶做成酥油和曲拉,儿子儿媳收拾行李,曼尕则在两个孙女的左右簇拥下,跟着一起学汉字。浓浓奶香中,欢笑阵阵。

2015年,黄河源头又见碧波荡漾,曾经沙化的草原重现盎然生机,曼尕一家人又搬回了草原。

如今,曼尕和当地许多牧民一样,冬天住在县城、享受更好的教育医疗条件,夏天回到故乡,有序放牧牛羊。五年前,曼尕的儿子桑多杰当起了生态管护员,成为这片土地的守护者。

平均每天巡护十几公里、记录野生动物活动轨迹、观察生态资源保护情况,桑多杰每月有1800元的管护收入。“我们小组10个人,每月巡护三次,垃圾清理、生态监测、辅助监督执法都是我们的工作内容。”桑多杰骑在摩托车上,指着自己的红袖章,很自豪,“虽然有点辛苦,但这些年来,草场更好、牛羊更壮,让人高兴。”

“目前,全县有3000多名生态管护员,他们已成为我们保护生态环境的重要力量。”玛多县委书记何海燕说。

《 人民日报 》( 2020年10月20日 14 版)延伸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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