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提起"东方"这个姓氏,你最容易想起的是不是金庸先生笔下的武功奇才东方不败?那你可曾了解过,在东方家还有另一位神秘的天才。他幽默,他博学,他甚至成了神仙,他就是——东方朔。
01汉武帝的亲近侍臣
东方朔,字曼倩,平原郡厌次县(今山东省境内)人。他生于汉文帝时期,在汉武帝即位后才抓住了名留青史的机会。当时武帝下令在全国征召"方正贤良文学材力之士",东方朔与其他人一样自发上书自荐。
他的上书直白地有趣。他说自己十三岁学写作,十五岁学剑,十六岁学《诗》、《书》,十九岁学兵法,前前后后已经记诵了四十四万字。他觉得这四十四万字加上时年二十二却已能做到言而有信,几乎堪比子路的自己,正是"为天子臣"的绝妙搭配。
确实,学过写作即意味着东方朔会写文书,可做小吏;学过剑术和兵法即意味着东方朔可以在军中发挥作用;学过《诗》、《书》即意味着东方朔是个儒生。且不仅文臣武将都能当,东方朔还以子路自比,强调自己德行的出众。因而如此完美的一位自荐"毛遂",汉武帝能不注意到吗?
东方朔第一次进入中央,就被汉武帝拜为常侍郎,时常陪侍在武帝身边。这是《史记》对其仕途记载。而《汉书》则补充称,东方朔一开始因为自荐上书只是换得了一份微薄的收入,依然得苦等召见。后来他灵机一动,利用"绐驺侏儒"一事拿自己和养马的侏儒组对比,这才得到了汉武帝的青睐。
不过无论如何,东方朔都是成了汉武帝亲近侍臣的。且相较于其他随侍,他的脑子就太灵光了。不管是汉武帝心血来潮的提问,还是同僚们的刁难,东方朔往往听完问题就能回答。他还向汉武帝呈上了《泰阶》,以此"换"得了太中大夫、给事中之位,进入内朝权力核心。
可惜后来他因为醉酒冒犯了武帝而被贬为庶人。之后武帝也曾有意再度启用他,不过一是东方朔那言辞放荡的毛病还是没改掉,二是他日益生出朝隐之心,所以他自被贬之后便渐渐淡出了朝堂。
02汉代谶纬先驱和占星名家
在东方朔的升迁之路上,《泰阶》曾发挥过重要作用。"泰阶"本是古代星座名称,即太微垣的六颗恒星。东方朔将其与劝谏结合,成功说服汉武帝不再大兴土木扩建上林苑。
武帝的常侍郎自然是不需要掌握什么谶纬占星的。可东方朔这个常侍郎就会,而且熟练到了能拿来说服武帝。且作为一个儒生,东方朔做到的还是将占星与儒学结合,前脚列举章华台和阿房宫的例子,后脚就说"愿陈《泰阶六符》,以观天变,不可不省"。如果说董仲舒"春秋决狱"是把儒学和法家进行了融合发展,那东方朔就是让谶纬占星搭上了儒学这艘大船。
03幽默的辞赋家
东方不败是因为练就神功而成了雌雄莫辨的代名词。而他的老前辈东方朔,则是天生的"滑稽",是难逢敌手的幽默大师。他早年的自荐上书文辞风趣,他的其他作品也与之一脉相承。
在他的代表作《答客难》中,他开篇就以问答的形式称自己受到了客人有关自己仕途不顺的"刁难"。然后他便以这种自问自答的形式开始了对自己的嘲讽。"鼱鼩之袭狗,孤豚之咋虎",如果不说,谁能想到这是武帝赏识的东方朔在自己文中举的例子呢?
04位列仙班的仙人
大抵是东方朔与一般朝臣太不一样了,他太幽默,太聪慧,太熟识谶纬天文。所以他很快就被传得神乎其神。东汉后期,民间有关他的故事已足够编纂成《东方朔别传》。
在求仙问道之风盛行的魏晋,个性幽默的东方朔更是直接被当作了因多次偷蟠桃而被罚下凡的神仙。他成了汉武帝追求飞升的引路者,成了武帝求见西王母的牵线人。且跟在武帝身边经历了种种之后,他最终要么脱形而去,要么乘龙飞天,又做回了他那么逍遥自在的小神仙。
从自荐入朝,深得宠信,到后世"被成仙","滑稽之雄"东方朔在仕途上可谓是让无数不得志的迁客骚人艳羡,在"长生"上更是让凡夫俗子纷纷红眼。尤其是他追求长生的汉武帝的心腹,这让他被后世活在水深火热之中的人们当作了能帮助自己成仙的"救世主"一般的人物。如果东方朔本人知道这些,也不知道他又会想出什么妙趣横生的比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