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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邕、王羲之、欧阳询书法的共性,就是借势,这是成就书法的诀窍

2020-10-14新闻14

好的书法作品一定要有力,这是我们普遍认同的观点。入木三分、力透纸背、遒劲有力这些词好像都在说笔画的力度。

蔡邕也说过,“力在字中,下笔用力”这样的话。卫夫人也有类似的说法,“善笔力者多骨,不善笔力者多肉”。可是明董其昌说:“盖用笔之难,难在遒劲,而遒劲非是怒笔木强之谓。”他是说,写字难在笔力遒劲,但是笔力遒劲不是用笔刚直力大强盛这样的。唐林蕴说得更直接一点,“用笔之力,不在于力,用于力,笔死矣”。那么说,书法的这个力从哪里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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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邕在这些话的后面,做了解释。“故曰:势来不可止,势去不可遏,惟笔软则奇怪生焉。”书法的力是出于形势的,力是如同骨骼隐附于肌肉这样自然存在的。只要有势,便可有力,如果无势,力也就没有存在的地方。

自从有了笔势之说,也就有了书法之名。这应该就是书法的开始,蔡邕就是这种书法的鼻祖,《九势》也就成了一众写字人争相欲求的第一部书法秘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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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后就有了卫夫人的《笔阵图》,其中列出了七条用笔之形势。王羲之又在此基础上补充了了《笔势论十二章》,代代相传。直到后来被智永播之于外,被欧阳询总结成《八决》,被李世民总结成《笔法决》,被张怀瓘整理成《用笔法·永字八法》固定下来。这些用笔秘籍有一个共同的特点:用笔用势!

势作为一个汉字,有着多种含义,有权势之势,有式样之势,有情性之势,有大力之势。在物理上还有个势能,有重力势能、弹力势能引力势能、分子势能、电力势能等等。有势能的地方就有力地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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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用在书法上的势能首先就是重力势能的体现,也就是落笔方法、速度、高度等形成的势所表现出来的力。最明显的要数在趯法中,这里有一种用锋法,叫做(足+存)(读cún,现在很少用,类似于蹲,只不过蹲有屈曲,cún没有屈曲。),这就是一种蓄势方法,等到“得势而出”踢钩。

啄法也一样,先要把笔卧在那里,象捕鸟那样,得势快速地扑过去。捺角,也是要先蓄势的。开始像注水一样,注到一定的程度,用揭笔慢慢摘出笔锋。这一类是势的一种应用形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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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一种,要把笔画写出某种情势,用来体现力度,这种是比较明显的。永字八法中都是这种势。

侧,不能平平无奇,要有高山坠石的势。多用外点画中,也用于其他笔画。如高山坠石,不是把笔画写成一块有棱角的石头的样子就可以,主要是写出石头从空中坠落的情势。很多人把八法当成笔画来理解,是真的没弄懂八法的深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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勒,同样,是用勒马缰绳的方法,使笔画有被勒的马缰绳的紧绷的感觉。这种方法可以写横,也可以写竖,蔡邕就说过,“横鳞,竖勒之势”。而弩,是用拉弓弩的方法,写出笔画一头向另一头推进的力的感觉。它与勒的不同在于,一个是始终绷着,一个是一端受很大的推力,可能悬针竖最能解释这种感觉。

策,一直被看作另一种横画,这是不确切的。它是一种反手用力,是受力笔画有一种被反抛过去的感觉。它同样可以用来写挑,写短撇,写短捺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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撇也还有其他的方法获得其他的情势,啄的方法也可以用于短撇,只是产生的感觉不一样罢了。掠,是有一种撇法,这是拿着钢刀砍断象牙的方法,要使笔画有一种砍断的犀利之感。磔,就要缓和得多了像人走路有快有慢,笔画呈现出来的的状态也是一波三折。

欧阳询楷书的一大特点就是造险再平险,在这个过程中就产生了独特的形式。《孙子兵法》有云:“转圆石于千仞之山者,势也。”看来欧阳询是深愔造势之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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