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性感的我26岁了

2020-10-14新闻20

性感的我26岁了

“这个名字本身就有棱有角”

文 / 张荆棘

设计/sa

性感的我26岁了

如果不是女朋友提醒,我一定不记得原来我已经26岁了。

说来可怕,20岁的时候我注册了“杂乱无章”这个公众号,没想到一做就做了六年,而且它不只是提供了“把我的人生记录下来”的作用,还把我的人生搅得天翻地覆。

无论你问20岁的我多少次“你觉得写公众号有意义吗”,我想当时的我费尽心思也想不到,26岁生日的时候,我的回答是:“我买房了,你说呢。”

裘德 - 莫比乌斯号的船医.mp300:0005:09未加入话题

一,26岁,我买了属于自己的第一套房。

虽然以买房作为开篇难免显得太过功利,但不得不说,在26岁给自己买下一套房确实意义重大。

不是多了人们常在网络里分享的“安全感”或“归属感”,而是我以前从没想过的“真实感”。

我以前写过,刚上大学的时候,因为没钱,我跟女朋友每次周末约会都会订那些最便宜的快捷酒店。

什么“七天”,“八方”,“宜必思”,和各种拥有奇奇怪怪的名字的快捷酒店我几乎都住过。

它们大部分的价位都在100元/晚左右,在当时,每次入住都要花掉我1/10的月生活费。

可能有些人没住过这种酒店,我给你们形容一下入住感受。

一进门,你一定会感受到一股潮湿的霉味,然后印入眼帘的是要掉不掉的半块墙纸,然后是浴室里出水不太流畅的花洒...不过这些对于我来说都还算可以忍受,最让我受不了的,还是这些最便宜的房间基本都不带窗户的。

即使有窗,也大概率是假的。

“假的”是什么意思?

就是墙上有窗帘,但你一拉开,出现在你眼前的是一堵被封死的水泥墙。

其实晚上入住的时候感觉也还能接受,因为你知道晚上就是没有太阳光的。但等你一觉睡醒来到第二天,那种无法透过“日照”来判断现在到底早上还是晚上的体验,简直像一个聚光灯,将我的窘境照得一清二楚,无地自容:

“没钱还学人家出来约会”,

“你女朋友跟你在一起真是受罪”,

“你就是个废物”....

类似的电视剧台词不断在我当时的脑子里回想。

那是我第一次意识到,原来光也是要钱的。

所以让我买下现在这套房子的最大动力,正正是房间里那面南向的落地大窗。

南向意味着日照时间充足,也意味着,我,张荆棘真真正正,通过自己的努力,把被命运剥夺的光给买了回来。

我知道这么说有点不切实际,因为实际上我也对比过了很多个楼盘,以及做了很多功课才会决定买现在的房子。

但如果没有六年前的体验,我可能还真的未必会对“属于自己的有光的房子”这个东西有那么大的执念,也正是因为这份“极度感性”的执念,让我在这几年了做了很多对的“极度理性”的选择。

所以我觉得,人活着,还是得有些放不下的执念好一些。

因为这样,你就不会被生活推到荒原的时候,忘记自己其实还有事情没有完成。

性感的我26岁了

现在租的房子的小区楼下

买的房子还没收房

二,26岁,我们又换了一个办公室。

18年把公司从东莞搬来广州之后,我们以每年换一个办公室的速度远离广州CBD。

一开始我们在距离体育西地铁站不到1000米的甲级写字楼的28楼当社畜,后来因为忍受不了办公室白天也要开灯(光确实对我们很重要),所以我们搬到里与广州塔直线距离不到5000米的望江豪宅里办公。

不过虽然称为“豪宅”,但那个小区也已经建成十几年,所以各种设施都比较老旧,每次出入门禁都得拜托同事帮忙。

再加上19年的时候,广州也开始试行垃圾分类,而我们当时办公室所在的小区也被划进了“试行小区”里。

所以考虑到同事们每天几十个外卖垃圾无法处理,我们毅然决然,把办公室搬到了“只能看见广州塔的一个角落”的文创园里。

当然,再次搬办公室的最核心原因还有一个:

因为“不会画出版社”发展得太快,所以我们的办公位又不够了。

于是我们就来到了现在这个400平,能容纳40-50个人的办公室。

其实说实话,每次换办公室我都有种说不清的滋味:

一是因为换办公室意味着租金和办公成本的上升,也就意味着我们的营收压力会变大。

但换个角度看,换办公室又意味着“杂乱无章”这个公司又上了一个台阶,从一开始的5个人到18年的10个人,再到19年的20个人,最后到今年的40个人。

所以就是天天处于“既担心又开心”的状态中。

有时候晚上睡不着,我总会思考的问题是“杂乱无章怎么还不倒闭”,然后在半睡半醒的时候找出一百个我们做得还不够好的地方。

但第二天睡饱了又会觉得“生活待我真不错”,竟然被我找到了这么厉害的一群90后同事,大家既有想法又有执行力,仿佛内容领域就没有我们攻不破的难题。

不过以上这种情况都会被我称之为“情绪”,而“情绪”又被我划分到了名为“最没用的东西”的象限里。

所以担心和开心都好,我想我26岁的目标就是把它们都免疫掉,既不要因为过度焦虑而停滞不前,也不要因为太过乐观而毫无准备。

总得来说,就是要更加理性地对待自己,因为我知道,我,杂乱,能活到现在,靠的都是大部分的理性和少许感性。

性感的我26岁了

新办公室的休息区

我们做了一块很大的落地玻璃

三,26岁,某种程度上,我觉得我实现了《寄生虫》这个故事。

19年的生日,其实我是在韩国的首尔度过的。

在首尔待的那七天里,我每天都在想,《寄生虫》里的故事是真的吗?韩国人的上升渠道真的已经消失了吗?无论你多聪明,只要你出生在半地下室里,就只能一辈子待在半地下室吗?

当然,作为一个观光客,我不可能得到以上问题的正确答案,但这并不妨碍我借此回顾自己的经历。

我出生在中国的二线城市,初中高中读的都是镇区学校,成绩虽然都前几,但最后进的大学也只是普通本科。

我在大学里也没有好好上课,我把更多的时间花在了兼职跟写作上。

而我当时的家境不仅一般,还算得上“很差”,不单单生活费要自己赚,大三大四的学费我也得想办法自己搞定。

所以如果我的生活背景是《寄生虫》里的韩国,那我估计是无望了,别说创业买房,我连靠写作赚钱都很艰难。

因为我做过那种把所有时间都拿去换钱的工作,别说创作,下班之后你连娱乐都不想过多参与。

所以我前面所说的买房和换办公室,某种意义上都是因为时代给予的机会。

不过这不是我要提《寄生虫》的原因,我要讲它,更多是因为它的结尾。

《寄生虫》本质上,就是一个“渴望游泳池-获得游泳池-溺死在游泳池”的悲剧故事。而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常常会把自己的结局预设为悲剧。

我觉得现在我“获得游泳池”了,不知道以后会不会“溺死在游泳池里”。

但在生日这天说这种话不太好,所以就希望我这个悲剧预言不会实现,因为我们都会有一个美好的未来。

性感的我26岁了

普通人得很努力很努力才能往上爬

但一个不小心,就滚回原地了

四,做一个26岁,仍然愿意在球场边陪你坐着的人。

一年多前,我发过一条杂乱的文字消息,说我们就是一群愿意在深夜,陪你在篮球场边上坐着的人:

我们什么都不做,就只是在那坐着,你可以什么都不说,你也可以说点什么,反正我们都会听。

我记得发完那个消息后的一个小时内,几个已经许久不转发不留言的杂乱老读者都截图发了朋友圈。

一直以来,无论我们是做文字/漫画/gif/视频推送,我们在大部分时候其实都是抱着类似的信念,当然有很多时候,因为我们的懈怠,因为客户的要求,因为自己的状态不佳,我们也常常会有拉垮,粗糙,省略的输出。

特别是对于约等于“上了年纪”的我来说,在明确知道自己面对的读者大部分都比自己年轻五六岁的时候,我在杂乱无章的创作上逐渐感到力不从心。

我想表达的东西很多,我想描述的东西也有很多,但不知道为什么写出来,就会有一种变异的感觉。

要么太绕口,要么太不具象,反正写过好几篇,都拉低了我们的平均阅读量,于是慢慢地,自己也开始躲起来,更专注于公司的其他事情。

不过说实话,六年下来,问我什么最快乐,我觉得还是“写杂乱无章”这件事情给我带来的愉悦感最持久。

所以26岁的这一年,我还是希望自己能够回到球场边上,不求像村上春树那样“突然看到一片羽毛飘落下来,然后伸出双手捧住”,只求能多跟这个世界用写作的方式接触。

我想,如果真能这么执行下去的话,不管是26岁还是36岁,甚至是46岁,我也能继续性感。

晚安,杂乱无章。

性感的我26岁了

最后,贡献一张自己的帅照

祝各位中秋节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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