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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月11日下午,“叶嘉莹先生诗歌及思想分享交流活动”在广州市人民政府新闻办公室举行。分享会由广州市委宣传部副部长朱小燚主持,来自学术界、传媒界、影视界和文学界的6位嘉宾就叶嘉莹“弱德之美”思想及其唯一授权传记电影《掬水月在手》进行了分享与交流。
现年96岁的叶嘉莹是中国古典文学专家、知名汉学家。她融贯中西,是推动中华诗词在海内外传播的杰出代表。叶嘉莹具备深厚的国学根底,又深谙西方文艺理论精华,擅长将西方文论思想融汇到中国古典诗词的探讨和诠释之中,赋予中国诗词以鲜活的生命力,被海内外的中国古典文学界奉为“诗词泰斗”。
半生飘零,饱经忧患,这使得叶嘉莹在品读诗词时,常感人所未感,悟人所未悟。在诗词中,她发现了一种“弱德”之美。“弱德”不等同于“弱者”,“弱德”是有所坚持、有所承担,不被苦难所裹挟、迷失方向;在漂泊中,依然能凭诗词持守,成全自己。她的“弱德”,是女性坚强之美。
这种坚强之美,也始终贯穿在叶嘉莹传记文学式的纪录片电影《掬水月在手》之中。《掬水月在手》由广州市委宣传部指导,广州行人文化传播有限公司、广东方所文化投资发展有限公司联合出品,陈传新为导演,诚品书店创始人廖美立、方所书店创始人毛继鸿为出品人。去年入围了2019中国(广州)国际纪录片节金红棉终评,并且作为金红棉影展闭幕影片首次与广州的纪录片爱好者们见面。
纪录片以叶嘉莹在北京察院胡同祖宅为结构概念,由外而内,追寻叶嘉莹历经劫难波折的个人命史和诗史的交织,体现“忧患苦难年代为何有诗人”的真义。
值得一提的是,影片采访了叶嘉莹的众多学生和挚友,其中包括作家白先勇,诗人痖弦、席慕蓉,汉学家宇文所安夫妇,书法家谢琰在内的多位文人,采访累计近百万字记录,堪称文化界的一次盛会。
广州曾是叶嘉莹归国第一站
《掬水月在手》是一部粤产纪录电影佳作,而广州也是影片的主人公叶嘉莹晚年归国的第一站。1974年叶嘉莹从海外归国,第一次回国探亲便是在广州入关飞往北京。她至今还留着这张飞机票,此后多次往来国内外也是经由广州进出。
“我记得她说,她回国的第一天就是从广州出发的。”本片出品人、广东方所文化投资发展有限公司董事长毛继鸿说。在他看来,叶嘉莹曲折辗转的一生,与中国的国家命运紧密相连,她见证了中华民族百年来沧桑困顿、发展开放的历史。通过影片,观众读到的不仅是叶嘉莹不同的人生阶段,更是国家与民族的宏大叙事。
在叶嘉莹身上,毛继鸿看到了他一直找寻的上世纪二三十年代的“先生”的风范。“先生的外在可能受西方文化的影响,但内心深深根植的却是中国的古典文化。”毛继鸿说,叶嘉莹的一生,恰如其分地传述了中国知识分子的人生观与生存观——无论是坎坷、灾难、发展还是繁荣,有些知识分子始终以“弱德”的精神面对。
“叶先生与广州,有着非常深厚的情谊。”南开大学文学院教授、叶嘉莹的弟子张静说,叶嘉莹先生初次回国写下的长诗《祖国行》中留下了“归途小住五羊城,破晓来参烈士陵,更访农民讲习所,燎原难忘火星星。流花越秀花为绮,海珠桥下珠江水,可惜游子难久留,辜负名城岭南美”的词句,记录下她游历烈士陵园、农讲所、流花湖、海珠桥等广州地标而兴起的对广州这座岭南文化名城的赞叹。“因此,在一定程度上,《掬水月在手》可以说是完成了叶先生的一个心愿。”
据介绍,叶先生在大陆的第一本专著《王国维及其文学批评》也是由广东人民出版社出版,由此开启了叶先生在大陆的学术研究历程。因此,广州在多层意义上都算是叶先生归国的第一站。
张静谈到:“疫情之后,每一个人可能都在内心之中探寻,支撑自己的精神内核究竟是什么?”而通过《掬水月在手》,观众可以走近、体悟叶嘉莹的人生,同时,这部作品也是各人从内心中寻求自我的媒介,“它能启发我们思考,中华民族代代传承的精神文化内核是什么?是怎样的文化基因、民族根魂,支持着我们走向世界舞台?”
以诗词融贯中西,传播中华传统文化
叶嘉莹在中国古典诗词的长河中,扮演承前启后、沟通中西的重要角色。从事教育事业七十余年,叶嘉莹培养了一大批中国传统文化和古典文学的人才,学生遍布“海峡两岸,大洋东西”,是推动中华诗词在海内外传播的杰出代表。她的诗词也成为海内外华人传承根脉、回忆乡愁的文化纽带。
“叶先生不仅是诗人,更是诗歌教育家,是中华传统文化的传播者。”中国作协主席团委员、中国诗歌学会副会长杨克说,“这是我们后辈应该向叶先生学习、传承的终生事业和责任。”
杨克认为,叶嘉莹先生作为一个古典诗词教育家和中华传统文化的传播者,“让更多人特别是全世界华人更加热爱我们的传统文化,自觉地传承我们的文化精髓”。而通过对中华传统文化的学习和认可,也有助于粤港澳大湾区从交往交流到交心交融,通过诗歌和文学润物细无声的力量实现两岸三地民心相通。
中国科学院院士、华南理工大学建筑学院教授吴硕贤则认为“如果不能欣赏古人的经典诗词,则失去了作为中国人的一大乐趣”,叶嘉莹先生是为我们带来诗词之趣、诗词之美的这样一个“传承古典诗词至关重要的举旗者。”
作为影片《掬水月在手》上映前的预热,本次分享活动的结尾,嘉宾们也为叶嘉莹先生与影片送上祝福。据悉,《掬水月在手》于10月12日在广州中山纪念堂举办首映礼,10月16日在北京中山音乐堂举办诗词诵读暨电影鉴赏会,10月16日在全国公映。
【见习记者】王昕桐
【记者】黄楚旋
【图片】主办方提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