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惜朱招手让管家送来降压茶,喝了好几口定下神来,方沉声道:
“黄秘书我会调查的,她跟了我多年,我极其信任。如果当真跟她有关,那这事就太可怕了。”
宁夜华闻言,安慰她说道:
“妈,没事,我是相信您的。以您看人的目光,黄秘书应该也没有什么问题。不过,该查还是得查查,查过了放心不是。但她那边,您要悄悄的查,不要打草惊蛇。我总觉得,我的一举一动,那幕后的黑手了如指掌。这说明,我的身边,非常可能有那人的耳目。”
王惜朱沉默了一会,看着宁夜华担忧道:
“现在正值多事之秋,两个集团都身陷危机之中。这车祸之事已过去很久,却还能引起如此严重的后果,以致于让整个稻腾集团陷入险境。可见,我们的对手早已对我们窥视很久,而我们却一点都没有察觉。看起来,他们足够强大,也非常可怕。夜华,你行事要特别小心啊。”
宁夜华敛了浓黑的刀眉,镇定地握了母亲的手,郑重言道:
“妈,我知道。你放心,我会拿自己的命来守住稻腾和富吉这两个集团的!”
“不!”一向有镇定自如的宁夫人面现惊慌,反手抱着宁夜华的手臂,“夜华,我不要你用命来守住它们,你的命比集团更重要!”
“好了,别担心,有我在,他们没那么容易得逞的。”宁夜华拍了拍母亲的手,转过头高声问吴妈:“吴妈,我饿了,你的菜做好了吗?”
厨房传来吴妈的声音:“都好了的,大少爷,你还是那么馋我做的菜啊,马上开餐。”
声音刚落下,她便端着一个白瓷绿花煲出来,嘴里道:“大少爷,你放心,在吴妈在,一定不会叫您饿着。一会儿啊,我再去做些你喜欢的桂花粥,给您和夫人备上夜宵。”
正一旁跟小萌萌玩耍的小饭团听见了,也吵嚷起来:
“我要喝桂花粥,现在就要,喝。”
陈姨赶紧哄他道:“小少爷,别闹了,要晚上才有得喝,现在咱们可以喝汤。”
小胖子撅起了粉嫩的小嘴儿,圆嘟嘟的小脸儿鼓得像头小猪,坐在地上撒起娇来:
“不嘛,我要吃嘛,小饭饭现在就要吃桂花粥!”
一众人都笑了起来,宁夫人脸上溢出笑容,抱起小家伙,拧着他的小脸蛋:
“吃,吃,跟你爸一样,就是个小吃货。”
“我亲生的,当然跟我一样,哈哈。”
宁夜华笑着,从宁夫人手中接过小家伙,在他脸上啧啧地亲了两口,抱着就向餐厅走去。
宁夫人叹了口气,这安妮卡在法国忙着工作,好几个月没回来了。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跟宁夜华结婚,什么时候才能抱上她替自己生的小孙子。
……
……
乔氏集团大厦安保室。
此刻,激动得微微发抖的乔并昀正紧紧地拥着凌冰儿。
凌冰儿伸出颤栗的双手推拒他,受伤的手指传来一阵刺痛,可他坚硬的胸膛却纹丝不动,腰后温暖的大掌陷入她柔软的腰肢,恨不得将她融入怀中,半分也不想再放开她。
他身上炽热的温度,随着温度逸出的丝丝略带柠檬香气的熟悉体味,慢慢包围了她,钻入她的口鼻,在她全身游走,让她禁不住颤抖得更厉害了。
她心中冰冻的坚硬,开始在他炽热的气息中融化。
这是乔有财的气息,吻她的就是乔有财,是那个令她刻骨铭心的男人,那个带给她希望和阳光,也令她痛苦和绝望的男人。
她内心深处涌动的波浪,让她无法彻底决绝地拒绝他。
在看不见她的黑暗中,乔并昀不顾一切,放心大胆地热烈亲吻她。
这让她推搡他胸膛的双手,渐渐失去了力气,慢慢紧握成拳,缩在他的胸前抖索。乔并昀一边吻着她,一边感觉到她小拳头的阻碍,让他不能一心一意的贴近她。便撤出一手,拿起她的小小拳头,放置在自己的腰后。
冰儿渐渐的屈服了,她闭上了眼睛,顺从地搂了他的腰,屈服在他不要命似的热烈之中,屈服于自己心底最深处,深深的眷恋之中。
黑暗中,谁也瞧不见谁的脸,谁也不能用眼神和神色来狠狠地伤害对方;
舌与舌纠缠着,这让谁也不能言语,不能恨恨地骂出令对方剜心般疼痛的话。
他们只能任凭自己内心流淌着的情感,凭着自己渴望而索求,感受对方的索求而给予。
乔并昀教授给凌冰儿的法式湿吻,四年后,又被他俩再度启用,并发挥到了极致。
俩人的情感就像山洪暴发,像渴了千年的山精树怪,死死的纠缠在一起,缠吻了足足一个时辰。直到两颊酸痛,舌尖在牙齿上挂了无数条小口,疼痛不已也停不下来。
那种快要窒息的快乐和弥漫全身的颤栗幸福,让他们无法停止。
不知道过了多久,凌冰儿狂跳的心终于跳得慢些,她觉得自己像快要死去一般,完全无法呼吸,不由软软的瘫在了他的怀中。乔并昀感受到了她的无力,这才恋恋不舍的放开了她已经红得快要滴血的樱唇。
将她紧紧的摁在胸前,像是害怕她倏忽不见。
两人软软的半躺在地上的绒毯上,依偎在墙角,张开嘴用力地呼吸,良久方才平静下来。
“小凌儿,你是爱我的,对不对?”
乔并昀终于瞥到了她心底一角的眷恋,却不敢轻易相信。他轻声向她求证,又像是在哀怨地质问。
凌冰儿心中百感交集,她的身体迷恋着他温暖的气息,内心却在苦苦挣扎。情感和理智像是开往不同方向的列车,拼命的拉拽她那颗矛盾的心。
她紧紧依偎着他身体,贪恋着他的怀抱,却不回答他的问题,缄默不语。
“你说话啊,你是爱我的,对不对?”
他倔强地问,不得到答案誓不罢休。
她不得不用一支柔软的手指压在他依旧火热的双唇,她不想让他说话。
她只想让这美好的感受萦绕得久一点,再久一点。她觉得,只要自己一开口,刚才的那份令人幸福到极点的美好就会弃她而去。
乔并昀不懂她的心,但他懂她手指放在他唇上的意思。
他轻轻吻着那支手指,不再问她,而是把她的身体又向自己的身体上拢了拢,让他们隔着衣衫的肤贴得更紧一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