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住…”白宛失神了片刻,俞炀到不急不催的,她自己就慌了,明知道在男人怀里,还趴着想了这么多有的没的,不怨人家俞炀乱想,这不是自己不要脸是什么?
她挣扎着刚一用力,才发现脚疼的站不住,应该是刚刚那一下崴了脚了!白宛手里没了攀握,身子向栏杆上摔了过去,她要伸手去抓俞炀却已经来不及了,白宛眼睛一闭,做好了狗吃屎的准备!
熟料她并没有等到她以为的狗吃屎,而是腰间一紧,她慌张的睁开眼睛时,已经落入一个稳妥有力的怀抱里,俞炀忍无可忍的俯身抱起他往偏厅走!
俞炀抱着他走得极快:怀里的人虽然是男的,可是两个人的风流韵事都写成了话本,那自己就不得不避讳些,只要没被人逮住把这件事坐实了,那一切就都是猜测。
离宋两国已经休战了好几个月了,这些话本不但没有消停,还写的越来越精彩细致,所有的人都认为是白宛找人写的,都认为是白宛一个人的单相思,他俞炀从来就没有给过他任何的机会。
包括凤稷山上的上官锦都手里惦着小话本还止不住的幸灾乐祸:他的小徒弟寂寞难耐了,想男人想到这分上,看他以后她还怎么有脸让自己隔空受孕!
这件事,让白宛有苦说不出,俞炀认为,这都是他咎由自取!谁让他自己不男人,还天天的想着男人?自己就是要让他吃吃苦头,让他以后都不敢再去祸害别的男人!再去想别的男人!
白宛紧张的要死,她活了这么大岁数,可从来没有被男人这么亲昵的抱过,她两只小手紧紧抓着自己的衣领子,心都提到嗓子眼了。
这个姿势,虽然俞炀抱着他是很小心的,可是他就不准备出些力气来攀住自己吗?要知道这样抱着一个人是很费劲的!
俞炀不动声色的略一松手,白宛顾不得许多,慌张的伸手勾住他的脖颈,身子未稳似乎还在往下落去,就是这么一瞬间,俞炀又微微俯身把他捞在了怀里。
白宛这才明白过来,这个人是嫌弃自己不肯就些力气。她算是明白了这个人的阴险,若是自己不搭些力气,他真的能把自己仍在地上!白宛再也不敢松手,紧紧搂着他的脖子,这样就算他猛地松手,她也能挂在他身上,不至于被他扔了。
白宛躺靠在自己床上的时候,发现自己的脚更疼了,也肿起来了。而那个俞炀把她放好之后转身就走,全然不顾白宛疼的冒汗。
“嘶~”白宛只好戳起来大长腿,自己小心的揉着,一边揉一边嘟囔:“黑心的俞炀,竟然就不管我了,好歹我也是在他的大营里,怎么就这么狠心?别仗着你长得好看,就可以这么对我!”
“谁好看?”
俞炀的声音总是冷不丁的出现,白宛抬眸,俞炀手里拿着一瓶药膏站在她面前,眼睛淡然的盯着他,在等他的答案。
“啊?”白宛干咳了两声:“那个,我说赵启凤呢,赵启凤好看。”说完白宛就知道自己脑袋抽了!他为什么要说赵启凤呢?他就不会说他小厨房里的胖厨子好看?玉扳指的事还没完,这让赵启凤知道了,又误会自己觊觎他的美色了。
“他?”俞炀坐在她床边上,把她的裤脚挽了挽,然后用手指在小瓶里抠出来一块药膏放在掌心捂热之后,才把手摁在她的脚腕上轻轻揉按起来。
一股清凉直接钻入她脚腕上的骨头缝里,疼痛顿时减轻了不少。
“你就那么喜欢他?”俞炀一边揉一边皱着眉,问:“喜欢到要偷他的东西带在身上?”
“嗯?”白宛抬眸,原来她偷了玉扳指的事,早就被这个黑心的猜到了。
“不是吗?”俞炀扫了她一样,目光又落回到他的脚腕上,一个男人连脚腕都这么纤细柔软,还这么白,俞炀暗暗鄙视他:“你一定想要他的一件东西带在身上,什么时候想他了,就拿出来看看。”
“不是…”白宛连连摆手:“不是这样的,俞炀你误会了!”
“你不用不承认,这件事我懂,那叫睹物思人。”
“…”白宛:“我真的没有!”
俞炀把掌心放在唇边轻轻呵了呵,带着温热的气息,又放在他的脚腕上。
“他就那么好?”
“他没你好!”
白宛想也没想,脱口而出的话,把自己和俞炀都惊呆了!
白宛艰难的掩饰着心虚,他俞炀怎么就好了?就算他不错,也不能就这么说出来呀?女孩不是要矜持的吗?这要让他师父知道…算了,她师傅若是知道了,早笑死了好几回了!
俞炀握着他脚腕的手也不动了,瞪视着白宛,眼神里满是不可思议。很久的沉默之后,俞炀面色缓和了一些,低头看着他的脚腕,又轻轻的揉起来。
“我比赵启凤好?”俞炀试探的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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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白宛犹豫再三,还是诚实的点了点头:“好!”
“我不信,我若是比他好,你怎么偏偏偷了他的玉扳指藏在身上?为什么不偷我的?”俞炀换了手法,开始用拇指轻轻的摸索他错了位的骨节。
“…”白宛略微一想:“你也没有玉扳指呀?”
“我没有,你就可以偷他的东西?”俞炀一幅了然的样子:“所以,你偷了他的东西放在哪里了?是系了一根绳挂在胸前了,还是用素锦裹了,揣在怀里了?”
“我挂在胸前?”白宛问。
“不是吗?”
俞炀似乎有些恼怒,手指猛地用力,白宛就听到自己‘嘎巴’一声响,随即而来的是刺骨的疼,白宛忍无可忍,大叫了一声:“黑心的俞炀!你用这么大的力气,是要杀了我吗?”
俞炀低头不理他,掰着他的脚腕动了动。白宛自己也动了动,咦,不疼了!白宛这才知道俞炀是在帮他的腕骨复位,自己还不知好歹的骂他,白宛羞愧的无地自容:“对…对不起啊。”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俞炀把他的裤脚放下来,轻轻把他的腿放平。
“什么?我没有带在身上,我…”白宛有些不好意思:“我把它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