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兵器时代的战争,兵马粮草的重要性超乎想象。粮食充足一定程度上只能确保供给,减少后顾之忧。而人口才是战争制胜的关键,动辄几十万大军的出征才是大国风范。有的人会认为,短兵相交贵在运筹帷幄出奇制胜。但从夏商时期部落兼并开始,到清朝结束,期间发生的战争如江河泥沙,不可计数。而千年流传的以少胜多战争却是凤毛麟角。所以没有人口做基础,奇谋计策无处可施,人口对于战争的重要性可想而知。
战争快速消耗青壮劳动力,而人口的补充却不能与其匹配。所以每逢朝代更迭都会发生人口骤减的情况,这让开国之君头疼不已。在秦末汉初时,起义不断,历经几十年的战乱,参战的勇士往往是正值壮年的男性,而留下的都是老人、妇女和儿童。这种女多男少的情况使汉初经济凋敝,人口恢复困难,如何增长人口,恢复经济成为摆在刘邦面前的难题。
在汉初,刘邦实行休养生息的政策,朝廷对百姓生产生活不加干预。小农状态下,自给自足的家庭生产模式使成产恢复迅速。但这仅仅在家庭经济方面有所缓解。而人口却迟迟不见增长,使农业生产上仍有不足,国家税收也就没有着落。此时最迫切的需要就是男性劳动力的增长,此时的刘邦执行了一项政策,在历史上对人口增长极为有效,但是却坑苦了女性。
征税。并不是全范围征税,而是对单身女性征税。延续秦朝规定“人头税”,朝廷设定结婚年龄,如果达到年龄还没有出嫁的情况下,则须缴税。而嫁出去生子之后,甚至能为婆家减税。与此同时为了促进人口生育,这个年龄设置的相对较低,仅为15岁,这一定程度上对后世女性适婚年龄造成了影响。而对于税收的方面设定较高,在刘邦时期,税额为每年120钱,到了刘盈时期,税额规模增长5倍,达到了惊人的600钱。
这个税额对于普通百姓来说绝对是难以承受的。即使一个成年男子一年的口粮也用不上600钱,但女子延迟出嫁一年就如此耗费。可想而知,百姓们为了生活,往往都会将女儿匆忙出嫁,那里会顾虑对方家庭呢?幸运的能够找到如意郎君,其中较为悲惨的则会沦为小妾。这种政策从人口增长的角度成效显著。在秦末时期人口大约3000万人,而汉初人口仅为1000多万。在政策的影响下,短短几十年,汉朝人口便赶超秦朝甚至翻倍,达到了约3600万人。
在初期,税收的惩戒性作用比较明显。为了减少税负,很多人家不仅仅是强嫁女儿,更是强迫女性生子。但是,这种惩戒性作用也有失灵的时候。古代医疗条件极差,无论是设施还是技术,甚至在认知上都以“经验”为主,如此条件下几乎不能保证妇女生育的安全问题。在风险性的恐惧笼罩之下,很多父母心疼女儿,甚至愿意缴税而不愿意女儿多生孩子。这一现象在经济逐渐恢复下愈加明显。
这种情况发生在封建社会是难以避免的,在古代,女性地位相对较低。整个社会对女性的要求不仅仅是尊崇“三从四德”那么简单。古代女性在生活上的支配权形同虚设,对于择偶的权利更是渺茫,在父母之命下,往往沦落成为婆家避免税收的工具。虽然说汉初的政策能够较好地恢复生产,且能提高人口数量。但是从人的角度来看,对女性的摧残让人不忍直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