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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才的庄子发明了“六齐”理论,带我们看透人生,走向逍遥之境!

2020-07-19新闻21

世界上的宗教其实都是在寻找离苦得乐的途径,哲学家也是如此。

道家哲学家庄子终其一生都在寻找“无所待”的“逍遥”境界,因为在这个境界中,人实现了绝对自由。

但这是一个悲伤的悖论。人生不可能实现绝对的自由,这一点,连庄子都感到悲观。人存在本身就是悲剧,因为人无时无刻不处在被拘束被限制之中。所以,人生最大的悲剧在于我们有形体和生命。这一点,老子也表示悲观,“吾所以有大患者,为吾有身。及吾无身,吾有何患?”“我之所以有大患,是因为我有身体;如果我没有身体,我还会有什么祸患呢?”老子担心的是,人无法摆脱身体和物质世界的羁绊。

庄子则更为沉痛地指出了人生的悲剧:“一受其成形,不亡以待尽。与物相刃相靡,其行尽如驰而莫之能止,不亦悲乎!终身役役而不见其成功,苶然疲役而不知其所归,可不哀邪!”

庄子说,人一旦出生,就意味着再也无法忘掉自身了。人活着,永远要在物质世界中沉浮,被世界鞭打着像快马一样奔驰,被对物质的欲望驱驰着役使着,一辈子茫然无措,不知道自己将去向何方。

因此,人生就是一场有来无回的悲剧。

那人难道永远就无法摆脱物的羁绊了吗?庄子认为,人是可以达到逍遥之境的,也许身体无法达到,但精神可以。世界可以桎梏身体,却无法限制人的灵魂。

我们也许无法改变世界,但可以改变认识世界的方式,庄子告诉我们,通过“心斋”“坐忘”的修炼方式,可以让人达到逍遥之境,实现精神的绝对自由。

在常人看来,这世界丰富多彩大为不同,山川高耸河流蜿蜒,花鸟虫鱼风云雷电各有其趣,悲欢离合是非成败萦绕于心。但庄子认为,如果从更高的境界来看,世界的本质是一样的,没有是非、成败、美丑、善恶、贵贱之分,既然如此,我们又何必为成功而欣喜若狂,为失败灰心沮丧?

这个理论叫“齐物论”。“齐物论”反映在人生智慧上,就是要我们超脱世俗观念的束缚,忘掉物我之别,忘掉是非之辩,达到无差别的自由之境。

庄子的“齐物论”是中国人的精神舒缓剂,它让我们在“春风得意马蹄疾”的时候,不至于忘乎所以;在“山穷水尽疑无路”的时候,有一种“坐看云起时”的淡然。

按照庄子的看法,在通向逍遥之境中,必须做到齐物、齐是非、齐生死、齐物我、齐人我和齐吾我,这就是庄子的六齐理论。

齐万物。“齐物论”是庄子人生哲学的核心。庄子的齐物论其实来自于老子道的思想。万事万物都受到道的支配,道是世界的本质,而万物不过是道的不同表现罢了。从这个意义上来说万物齐一。也就是说,在人生的道路上,是非成败一个样,贫富贵贱一个样,你又为何不能做到宠辱偕忘?

齐是非。庄子认为世界上没有绝对的对错,因为对错是非都是建立在人的主观判断的基础上的。庄子说,我和你辩论,你胜了,我果真就错了吗?我胜了你,你果真就错了吗?究竟谁对谁错,在你我两人之间是无法断定的。请来第三者,也无法断定是非,因为第三者如果持有与你我相同的意见,他就没有资格断定;如果持有与你我不同的意见,也没有资格断定。庄子大概觉得这个说法有点绕,又举例子说,人睡在潮湿的地上会得风湿病,但泥鳅就不会;人爬到树上就会胆战心惊,而猿猴在树上则行走自如;毛嫱与丽姬是公认的美女,但动物看了马上逃跑。所以,所谓的是非善恶美丑都是一样的,你又何必为成功而发狂为失败而抓狂?又何必纠缠于是非成败而争短论长?

齐生死。在明朝作家冯梦龙的笔下,庄子是一个彻头彻尾的流氓。他运用法术假扮他人试探引诱老婆,导致老婆羞愧自杀。而在《庄子》中记载说,庄子的妻子去世后,庄子不仅不悲伤,反而鼓盆而歌。其实庄子不是无情郎,更不是臭流氓。这来源于他的齐生死的理论。庄子认为,生死是自然而然的事情,气聚则生,气散则死,人生于自然,死于自然,这是一个归于大道的过程。彭祖活了八百岁,算是长寿之人,但是与活了几千年的大树,相比是短寿;相比于朝生暮死的虫子而言,夭折的孩子也算是长寿了。长寿短寿是相对的,生存与死亡也是相对的。活着的时候安时顺命,死了的时候淡然待之,人生若能不悦生不恶死,将生死置之度外,才是方外之人,才能达到逍遥之境。

齐物我。正确处理好物质世界与我的关系,关系到人如何安身立命。让庄子感到悲凉的是,人总是被物奴役,而不能驾驭物,这是人生不自由的根源。而真正自由的人生,就是要做到“物物而不物于物”,与物同化于大道自然之中。庄子曾经做过一个中国文学史上最具哲学味道的梦。他梦到自己变成一只蝴蝶,而梦中的蝴蝶却梦到自己变成了庄子。庄子醒来之后,不知道自己是蝴蝶还是庄周了。从现实来看,庄子与蝴蝶当然不是一个人,但谁又能说人生的过程,不是一个美丽的梦境呢?不过是人不愿意醒来而已。在这个美丽的梦境中,庄子与蝴蝶融为一体,这也隐喻着真正理想的境界是人与物融为一体。人不再受物质世界的限制而实现了无所待,这样的人生才是自由快乐的。

齐人我。人是社会动物,离不开错综复杂的人际关系,人的喜怒哀乐源于人与人之间的关系。儒家强调用爱和礼来规范社会关系,强调人的义务;而庄子则用“道”来处理人与人之间的关系。人是自然的一员,受到自然大道的支配,要想得到精神上的自由,就要按照人的本性顺其自然地发展下去,尊重自己的选择,也尊重别人的选择,既不要“己所不欲勿施于人”,也不要“己所欲而施于人”。

庄子说,倏与忽按照自己的标准,用爱的名义给混沌凿出七窍,结果把混沌凿死了,《庄子·秋水》中说,“夔怜蚿,蚿怜蛇,蛇怜风,风怜目,目怜心。”独脚的夔羡慕多脚的蚿,多脚的蚿羡慕无脚的蛇,无脚的蛇羡慕无形的风,无形的风羡慕明察外物的眼睛,明察外物的眼睛羡慕内在的心灵。这说明,物各有所性,人各有所长,只要按照人的本性自然发展,就能获得快乐。所谓“天下本无事,庸人自扰之”,不必羡慕别人,也不必嫉妒别人,因为从道的角度来看,你与我都是一样的。

齐吾我。天才的庄子把人分成了两半。一半是可以任意遨游于九天之外走向逍遥之境的“吾”,一半是被肉体和情感关押在滚滚红尘的“我”。人活着的时候,身体永远得不到自由,因为它必须有所待,从这个意义上说,“人之生也,与忧俱生”,唯一解决的办法是“吾丧我”。忘却被身体和情感桎梏的“小我”,忘记俗世中的一切欣喜、悲伤、慌张和焦虑,完成“堕肢体,黜聪明,离形去知,同于大通”的“大我”。也就是说,“吾”是逍遥的“大我”,而不是在俗世中沉浮的“小我”。

做到了齐万物、齐是非、齐生死、齐物我、齐人我的人,就成了庄子眼中的神人、圣人和至人,他们摆脱了物和我的限制,走向了自由之境,这种境界叫逍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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